慕晨翊:“白天流了不少血,休息得早。”
暗暗提醒他从出事到现在,他都没关切过自己“儿子”的伤。
庄峋怎么听不出来:“很严重?”
慕晨翊:“是。”
庄峋:“严重就该去医院。”
慕晨翊:“医院只能暂时解决问题,你不是最清楚吗?”
还在调养阶段的庄峋当然深有体会,但是慕晨翊这么反问他,他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至于为什么不舒服……慕晨翊这小子和阿然都这样的关系,难道不应该尊重自己几分?
庄峋:“我年纪大了,身体机能比不上年轻人,所以需要调养。原本想趁这个机会锻炼他,谁知道他这么担不起重任。”
暗里提醒慕晨翊,他是长辈,说话注意语气。
而慕晨翊却半抬了眼皮,闲然自得:“我大哥从小被舅公作为总统的继承人培养,到现在已经能全部代劳总统的事务。庄家少爷也是从小钦定的继承人,领主不会是最近才想要培养她吧?”
庄峋不是很有血色的嘴唇抽了抽,慕晨翊对他们父子的情况太了解,想装个德高望重的长辈有难度。
庄呰:“你不是岦州人,不了解我们的程序。”
慕晨翊:“我和她都不了解,但是她现在需要养伤,所以你的栽培计划可以先放一放。”
庄峋:“什么意思?”
慕晨翊:“令公子最近带上了眼镜,难道你连随口问问情况的想法也没有?”
庄峋有些尴尬的动了动脖子,他们之间淡漠的父子关系似乎在饱受某人的诟病。
“年轻人无事带个眼镜增长颜值,小孩子喜欢玩的游戏,我无须过问。我对他的看中是在大层面。”
庄峋这番话自觉很有高度,谁知慕晨翊冷哼一声:“你是觉得她喜欢显摆,而且能拿出手的也就只有一张脸吗?领主似乎从没正眼看过她。”
庄峋确实一点也不了解自己“儿子”,所以他说不过慕晨翊:“我今天是来看看阿然的,不是想听旁人议论。如果他睡了,让他明天一早来见我。”
庄峋示意洳茵推轮椅。
慕晨翊不紧不慢说道:“明天她没空,未来几天她都没时间来见你。”
这回,不用庄峋示意,洳茵把轮椅停下了。
庄峋满脸的不悦:“我和阿然的父子关系这段时间稍稍近了些,你就打算拆破我们?”
慕晨翊叹息一声:“身为一家之主,竟然不知道自家孩子被人在眼药水里下毒,导致视力受损。领主只看大层面,这些后院家事是不是只要交给庄呰就放心了?”
庄峋第一次听说庄公馆会发生这种事,有些诧异:“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真凶是谁?”
慕晨翊摆摆手:“庄家大少爷的称谓在外光鲜亮丽,而在庄家,连个佣人也可以无视他,谁给她查真凶,而且谁又会让她查到真凶?”
不用很刻意的提醒,庄峋已经知道是谁所为。
慕晨翊淡淡勾唇:“眼药水被人下毒一事已不是特列,难道这些天,我把她的吃穿用度和庄公馆分开,你觉得我是在炫耀对她的照顾吗?领主大人的眼光在大层面,后院的事可以忽略。如果那晚不是我收到她的呼救,领主今天调教的就是你的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