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呰咬牙切齿的模样,让吴荨心生惧意,她语气缓和了些:“这次庄峋的做法确实耐人寻味,就好像他发现了什么有力证据似的。你倒是想想,咱们这些年步步为营过来,纰漏出在哪里?”
庄呰挥了挥手:“过去的事,没必要再花精力。庄峋这个人我明白,一旦怀疑就不会再相信,我也不用再给他耗时间了。我来是想通知你,让阿旻准备准备,岦州的领主马上就是他了。”
吴荨显然不同意他狗急跳墙的想法:“说什么胡话,阿旻虽然只比庄珞然小半岁,但他还在读书,学业要紧。我不能让他像庄珞然那个废物一样不学无术。”
庄呰只觉这个女人傻到家了:“他成了领主,我会帮他,自然会让他完成学业,我怎么会让自己儿子辍学变成个废物?”
吴荨不安的往窗外看了看:“你小点声,还怕人家不知道我收养的义子其实是咱俩的亲生儿子?”
庄呰一点也不怕:“吴荨,我告诉你,走到这个地步我已经什么都不怕了,你也没有选择,咱们可是拴在一根绳上,你要是对庄峋还有半点念想,别怪我翻脸无情。”
吴荨见识过庄呰做事的决绝,他一威胁,她就妥协了,甚至还讨好道:“你看看你,何必把事情想得那么糟,你的想法我不是不支持,但是这样和庄呰作对你的损失也不小,而且你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把庄峋拉下来不是?”
庄呰不明白她的意思,走进了几步:“你怀疑我的本事?”
吴荨坐在床上,脸上是浅浅的笑意,心里是一阵嫌弃,暗自叫嚣:你有没有味儿?别过来。
她一直介意庄呰干扫厕所这事。
“我不是怀疑你,我的意思是这是我们最后走的一步。其实……其实我也想帮帮你。”
庄呰听她这么说,心里好过了些,坐到了她的床边,吴荨差点想吐。
但他没看到,而是问道:“说说你想怎么做。”
吴荨用换个坐姿的借口往旁边移了移:“我想先试试庄峋真实的想法,如果没有半点回转的余地,咱们再破釜沉舟。何况现在庄珞然不在,不连他一起除掉,咱们儿子怎么坐上领主的位置?而庄珞然又有慕晨翊这靠山,你要不计后果的动手,也得计算成本。”
说起庄珞然,庄呰摆摆手:“庄珞然那边我已经运作好了,庄家继承人竟然喜欢男人,就算庄峋能接受,那几个老东西为了血脉也不会同意,他没什么能耐,人格上还有瑕疵,被庄家放弃是迟早的事。”
吴荨无奈点头:“你做什么我都是支持的,但是你可得计划好,别再出现上次的失误。明天我试试老爷的态度,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也只会选择你,谁让你是阿旻的亲生父亲呢。”
庄呰听了这话,心里舒畅了,把手搭在她肩上。
吴荨皱紧了眉毛:“你,你洗手吗?”
右手,他用的右手,刷马桶是不是也用的这只手?
要恶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