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苏啸瑾,庄嫚心中涌出一阵酸楚:“他对我的付出我都知道,但我不能跟他走。”
隔墙有耳,庄珞然不能把话说得太透彻,只能用无奈的语气说道:“我知道姑奶奶是为我好,我现在就是想玩,对父亲的事没兴趣,你老就别操心了,赶紧好起来,约上朋友,怎么高兴怎么过。”
庄嫚坚持留下的原因她清楚,当年庄鸿之不放心庄峋,认为他是一个狠起来连儿子也不会放过的人,所以死前特地给了庄嫚立下嘱托,在维护庄家继承人这件事上,她是有发言权的。
姑奶奶不走,完全是因为他们现在水深火热的父子关系,保不齐哪天,庄峋一个发狠,就让庄家断子绝孙。
在庄嫚眼里,庄珞然虽不思进取,但品行却比起父亲好上千倍,处于多种原因,她才拒绝了苏啸瑾。
庄嫚正要对她说戏语重心长的话,庄珞然却握住她的手,慢慢放在自己的心口位置。
一点就透的庄嫚睁大了眼睛,连呼气都变得急促。
庄珞然不紧不慢出声:“姑奶奶为这个家操碎了心,如今一个感冒就能让你卧床不起,听我一句劝,多珍惜自己的身体。”
庄嫚还有些愣,用眼神问道:慕晨翊知道?
庄珞然点了点头。
这么想来,这个孙子,不,孙女就是正常的。
庄峋要是知道真相不得气死?
当年他为了报复云家而欺骗了云娴,这还真是应了“试问苍天绕过谁”那句话。
庄嫚有种被全世界瞒了一辈子的感觉,抽回了自己手,神情不悦。
庄珞然也不和她置气,俯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张宫把耳朵贴在门上也不知道里面在干什么,突然没了半点声音,特别疑惑。
谁知门把手忽地一转,他只有把身体离开门站直的时间,庄珞然就已经开门站在了门口。
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藐视的眼神特别明显。
张宫有种偷听被抓包的尴尬感,但为了面子,这会儿得硬着头皮直腰站在庄珞然面前。
庄珞然不仅用藐视的眼神鄙夷他,还嘲讽的一笑:“就想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果然偷听我和姑奶奶说话,不要告诉我是领主吩咐你这么做的。怎么你做了管家,我们父子关系比以前跟差了?”
张宫一听,又要给他扣帽子,解释道:“少爷误会了,姑奶奶刚退烧,我是担心她老人家太累导致病情反复,您看看,这才凌晨五点。”
庄嫚半夜进医院,庄珞然也是半夜来的,探病到这个时间点……也正常。
“你的意思是姑奶奶生病是我给累出来的?”
庄珞然故意扭曲事实,膈应张宫。
病床上的长辈却在这时发话:“阿然,我头疼得很,你别在这里使少爷脾气,过几天回家探望我。”
姑奶奶都这么说了,庄珞然自然是要听的:“那行,你好好养病,出院后我回庄家看你,说不定到时心情好,向父亲道了歉,我们父子就和好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