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晨翊没有放开庄珞然,而是不紧不慢的回应:“看了半天戏,剧情到激动人心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出手,在外人看来领主大人威仪孔时,其实真实的模样我们也见到不少,你没资格教训然然,这一点,难道你心里没点数?”
张宫见慕晨翊对领主不敬,没好气说道:“我们庄家的内务,与你一个外人何干?还恬不知耻的跟着来……”
庄珞然当然容不得一个下人这么说她旁边的人。
她用纯净且冷的男声打断他的话:“哪里传来的犬吠声,打扰主人们说话,没人管束吗?”
被骂成狗的张宫,本想针对对庄珞然骂回一句,但想到老爷面前,装得委屈些于自己的处境更有利。
于是他委屈的看向庄峋:“老爷,我只是替您打抱不平。”
庄峋对他招招手,示意他站到一旁,然后对庄珞然说道:“你的所作所为连一个管家都看不下去,还有脸指责他?你们那些勾肩搭背的事折损庄家多少颜面,到现在还觉得自己人模人样,真是目不见睫,不知羞耻!”
庄峋开始不留情面的指责庄珞然的他他行为。
仍被人护着庄珞然,只薄凉一笑:“当初,父亲大人不也是支持‘儿子’主动攀附上慕晨翊的?现在这么有底气说出如此高尚的话,庄家不缺钱了?”
极具讽刺的话,彻底让庄峋有了一颗废掉这个儿的心:“你以为我父亲临终指定你少领主的地位,我就没资格决定你将来能不能顺利继承?”
张宫眉眼间泛起了光,领主有了不要这个庄家继承人的意思,很和他的心意。
一开始他就担心然少爷这么不待见他,领主死后他就没好日子过了,如今庄家要变天,他的好日子可以继续。
庄珞然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思考问题。
而在庄峋看来,少领主的地位果然能对这个不孝之子构成有力的威胁,他得意的继续道:“我有心栽培,你却劣性不改,我若不尽父亲的责任,只怕对不起庄家的列祖列宗。张宫,把少爷送回住处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他踏出房门一步,更不许有人和他接触。”
张宫得到老爷命令,本是想耀武扬威上前压走庄珞然。但慕晨翊冷眸盯着他,镇得他不敢往前半步,他只是再次想庄峋示弱。
庄峋正要在把慕晨翊也骂一番。
谁知贴着慕晨翊的人儿用清甜的女声开口了:“庄家的列祖列宗若是在天有灵,早上让领主大人给气得活过来了。大概是爷爷走得太急,也没人提醒你自己是个什么人物。说到责任,你对云家动了报复心思,占有我母亲的那一刻,你就下定决心不会负责,现在说这些敷衍场面的话,不是很虚伪吗?”
庄峋本就不好的心脏,现在负荷过重了,他把眼前的“儿子”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定女声是从她嘴里发出的。再打量她的脸,头发稍长了,就多了点温婉的味道。
“你,你是故意想气死我?”庄峋的天空在一个惊雷后,要多黑暗有多黑暗。他玩弄了云娴,结果云家骗了他二十年。
庄珞然扫了一眼庄家在夜色中起起伏伏的建筑,翩然一笑:“我是来向庄家讨债的,你种下的因,不该在生前还回来?”
而慕晨翊一脸的平静,也是直接告诉庄峋,她的身份,他早已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