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他是把事情查了个通通透透。
“没给你们带来更大的麻烦,我已经很庆幸了。往后该怎么做不用让我知道。”
既然决定不再过问外面事,有何必再知道得更多。
苏晨昀只觉得她的心门难以昂开。
“你父亲对你也有歉意,为什么不给他说说心里话的机会?”
顾芊夕只摇头:“不,我没有让爸爸道歉的意思,因为他爱我,对我有期望,才会在那些看似真实的流言出来时,不验证而责骂我。他工作上不是这样的。沾上感情,都会有冲动的情绪,不管是哪种情义。”
“可……”苏晨昀刚说了一个字,昏黄的电灯泡突然熄灭,四周潜伏依旧的黑暗,瞬间袭来。
顾芊夕似乎已习惯:“外面起风了,而且不小,所以会停电。看来明天要降温,现在黑漆漆的,只能……睡觉了吧。”
可是,两人之前一直在谈别的事,把这么重要话题压在最后,到现在……怎么办?
苏晨昀有洁癖,能屈身在这间简陋的小卧室完全是因为顾芊夕,他没想过去附近农家借宿,他怕那种熏鼻的汗味。
漆黑一片中,顾芊夕感到床在摇晃,她都没准备蜡烛,也无从寻找光源看这个男人在干什么。
但一分钟后,清清凉凉的男声扑打她的耳膜,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一人一边,今晚就这么凑合着过。”
苏晨昀赶了一天路,也着实累,撑着精神做了会儿她的思想工作,现在有些困。
反正停电也干不了什么,不如补充精力,明天再继续拧这固执的丫头。
一人一边,一头一尾的建议的确是目前最好方案,但是顾芊夕有些别扭。
她从未和一个男人在一张床上睡觉,尽管是和衣而卧,但这也太奇怪了。
但没多久,别扭的情绪总熬不过困意,她拉上被子一角,也睡了。
第二天果然阴雨绵绵,明显感到低温有些低。
但顾芊夕在被窝里睡得暖暖的,差点就忘记自己脚边……有个人。
她蓦地坐了起来,眼前的一幕迅速赶走她眼中的睡意。
也许是半夜时候,苏晨昀怕她着凉,把被子都盖在了她身上。
他这时候成了谦让的君子……什么也没盖。
苏晨昀似乎也感到她醒了。
村里人日出而作,他其实也是可以早起的,但是今天感到身体有点沉,所以醒来后又小歇了一会儿。
顾芊夕看他的样子,不似昨天那么有精神,她爬了起来。
苏晨昀的头有点热,顾芊夕意识到……大佬生病了。
她迅速起床,看看蒙蒙的天色,皱了皱眉。
苏晨昀也知道自己感冒了,但他是个男人,没小女人那种软弱。他能站起来,继续在顾芊夕耳边絮絮叨叨。
反正她也不好意的在这么糟糕的天气里赶走一个病人。
顾芊夕被他慵懒的声音劝了半天,心中也没有燃起要回去的意思。
下午时候她出去了一趟,找村里公认的医生那儿拿了一包草药。
照苏晨昀的说法,这点小小发烧只是一个过程,以他的体质扛过去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