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欠了欠身,拂了拂微卷的长发,刚睡醒的女人有种说不出的懵态:“你以前很少抽烟的。”
“不喜欢?”他坐在床边,来的路上想好了一万种把她拆吃入腹的方法,但是见她睡着的样子,突然感觉亏欠她好多。
安苏晗舔舔有些干燥的唇:“戒了吧。”
“嗯,你监督。”
她愣了几秒:“你让开,我要起床。”
“嗯,我在外面等你。”
安苏晗……
今天太阳打西出,这么好说话?他身上的冷气怎么停了?
没有多带衣服,还好里面的打底衫抗皱,安苏晗穿上外套,简单梳理后一边出宿舍一边打电话预订回崐港市的机票。
一出门便看见某人端个杯子站在走廊,简直和中世纪贵族男仆无异。
“不用订了,慕长官有安排。”还好,清冷的男声还在。
安苏晗挂断电话:“临时过来,我什么都没带,接到小木耳就走了。”
他听到“木耳”两个字,总裁招牌式不悦拂在脸上:“你够狠。”
安苏晗垂眸,不愿与他多说。
男人把装着温水的杯子递到她面前,安苏晗因口渴没有拒绝。
“堂堂Adunt创投的CEO,连一件换洗的衣裳也买不起?”男人的声音清凉得很。
他何尝不知道,她想快点离开是想回避一些问题而已。
“怕我和你抢抚养权?”冷气一开,咄咄逼人。
安苏晗一阵呛咳,关闭冷气的目的在这里!
男人无奈,伸出矜贵的手拍着她的背:“谢谢你把他带到我身边,尽管你瞒着我。他跟了你五年,也就是说你和他之间已经有了比我多五年的感情。我们可以尊重孩子的意愿,他愿意跟谁让他自己决定,但你是不是能给一年时间让我和他建立感情,这样的角逐才算公平,嗯?”
安苏晗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用红润的唇啃着杯子。
慕景沛低沉叹息:“我该拿你怎么办?”
楼上两人磨磨唧唧没有下来,慕明武这里又来电话,某营官带着绝望的口气请求:“晚餐改吃干粮行吗?”
安苏晗下楼来,和慕明武打了招呼便和某人一起去接孩子。
慕明武一抹慈颜,什么都没说,满意的看着两人远去。慕景沛狐疑回眸,看见慕长官对着电话里硬邦邦说道:“该怎么算就怎么算,他爹不差钱。”
离厨房越近,安苏晗步伐越急切。慕景沛迈着大长腿气定神闲也能跟上她。
厨房此时已是凄惨一片。故障的洗菜机已成了捣碎机,尚好的也就是五分熟的米饭可以回炉再造。
杂乱的锅碗瓢盆间,一只小屁孩和一干人等对侍着。安苏晗心里堵得慌:这小子要上天么?
不知是脚软还是地滑,一个咧呛被眼疾手快的某人扶住,男人柔声安抚:“没事,有我。”
四个字,简明扼要告诉他,儿子的烂摊子,他收拾。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木耳小魔王,你妈来了。”
刚刚还斗志昂扬的小孔雀浑身一怔,立刻夹了尾巴露怂态。
慕景沛盯着那只缩小版的他,简直要用目光把他刻进脑海里。
突然明白他家的为什么不要他了,有只相似度极高的小魔王天天在面前晃,当然不要老的了。他居然败给了儿子。
某营官头疼得不行,早知道喊这句管用,厨房也不至于祸祸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