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答案的众人,满意的离去了。
村长和宋雅玲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静静的坐了下来。两个人不由的看向了那篮子里的野猪肉。
“他爹,你把这东西带回来,是想去族长叔家一趟?”宋雅玲很了解自家的男人。
“嗯,不管怎么说,江林的事情已然发生了,我们只能尽力去找,但这盆脏水,不能让罗丫头背了!”江镇宏看着自己的老婆,铿锵有力的说道。
“是啊,你去了后,说话要讲究点技巧,族长叔那人,很好面子的。”宋雅玲担心自家男人说错话。
“放心吧,玲玲!”江镇宏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去一趟吧,明日族长叔家该忙了!”
江庆如看到江镇宏来了,让宋莲去吩咐厨房给弄了两个凉菜,他和江镇宏喝起了酒。
中间,不免说到了江林的事情,江庆如还是一脸的阴郁。
“好了,如叔,那小子就那么个倔驴脾气,十几年了,你还不知道吗?犯不着因为他生气,说到底,他只是伺候你的人,用顺手了,就用,用不顺手,打发了就完事了,犯不着生气,来,喝酒!”
“唉,不说了,算我看走了眼吧!”江庆如最终叹了口气,和江镇宏继续喝起了酒。
“对了,叔,昨日啊,罗丫头上山打猎时,打到了一头野猪,给我和你送了点着野味,让咱们啊,尝个鲜。可因为今日这事,孩子本打算来的也没敢来,送去了我那,央我给你送来,顺便说明一下那日碰到江林的情况。”江镇宏一边说,一边关注着江庆如的脸色。
江庆如听到这话,明显的一愣,“那丫头,敢上山打猎?”
“唉,是啊,被逼急了,什么都敢了,幸好这孩子的品行不坏,宁愿自己冒那个风险去打猎物去镇上卖,来养活一家人,也没走了江刘氏那种弯路。”江镇宏吱溜喝了一口就,叹了口气说道。
……
江庆如听的怔怔,没说出一句话来。
“所以,她们去镇上,其实是去卖打下的猎物去了?”良久,江庆如问道。
“嗯,野兔子,野鸡,打死的,就去了找那些饭馆子,酒楼去一个个的问,活着的,听说有人指点的卖给了那田记药店的田掌柜的。那人是个附近出了名的爱吃野味,也算那丫头运气好,人缘好了!”
“对了,我今天下午从你这出去,去了她那一趟,你猜怎么着,那个破院子,硬是让她给整理的有点人气了。对了,她们还抓到了那只野猪的小猪仔们,也带回来养起来了,还有一只小兔子。呵呵,到底是小孩子心性,爱养那些小东西们。”
江镇宏一边陪着江庆如喝酒,一边断断续续的讲了很多江罗从住在村子里开始,这十几天的变化。
江庆如一直静静的听着,还别说,他还真没关注过江罗这段时间的变化,他本以为一个小姑娘的,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靠着勾搭一些年轻后生们,得到一些怜悯,给点东西,把日子过下去?江刘氏不就是那样过日子的吗?原本,他以为江林和江罗,就是那样的关系的。
原来,是自己错了,错的很离谱。
但是,江庆如毕竟是活了五十多岁的人了,很快,他就给自己的行为找到了合理的理由和借口。
“唉,江林这小子,虽然没有与罗丫头勾搭上,但是他买的猪肉,确实是少了十斤,也算是他工作中的失误吧,希望以后,他能吸取这样的教训,做事更认真细心一些。”江庆如最后说道。
江镇宏听完,默了默,最后点了点头,“是啊,毕竟还是年轻人,需要多磨练!”
接下来,长时间的两个人再没说什么,而是专心的喝酒,专心的吃菜。
最后,江镇宏离开时,又说了句:“叔,江林这小子,毕竟是江家村人,寻到后,还得弄回村子里来吧?”
“你看着安排吧,我家里,肯定是不能要的了,你怎么安排,就是你的事情了,我明日去把他的户给他单立成独户。”
江庆如喝了不少酒,但脑子里还是清楚的,这事,只能这样了!
从族长家出来的江镇宏,抬头望了望天空,叹了口气。
这些孩子,让自己操碎了心啊!
之后,他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回了家。
晚上吃完饭,江罗站在院子里怔怔出神,江林现在在哪里呢?他身上的伤,可还严重?会不会影响到他的性命呢?早知道会出这么大的事情,那日就坚决不坐他的马车了。
“小姐,从这里去镇上,大概得几个时辰?”横伯也走了过来,站在了江罗的身边。
“走着大概要两个时辰!”江罗想了想。
“那去你的山上呢?”横伯又问。
“大概一个时辰!”江罗回答完,转头看向了横伯,“横伯,您的意思是…”
“江林公子受了伤,我猜,他肯定不会选择去镇上,而是应该往山里走!”横伯道。
“您的意思是,他身无分文,肯定是没钱去买药草的,而是应该去山里,自己采草药止血?”江罗还记得村长说的血迹洒了一路的事情。
“嗯,这也是只是我的猜测!”横伯又想了想道。
“你的猜测没有错,横伯,肯定是这样,就他那冷冰冰的性格,我猜他也没几个朋友,这时候肯定是要自救的!”江罗一旦肯定了这件事,就要立刻去找江林。
“小姐,明日再去吧,现在黑天半夜的,你们小姑娘的,出门也不方便。”横伯一看江罗回屋又套了件衣服,连杏儿都带上了,有点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