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歌将自己关在房里,他的手里还握着宿尧从苍澜国带来的信。
“主子,属下可以进来吗?”
宿尧敲敲门,小声询问。
孟朝歌皱眉,“进来。”
孟朝歌转身坐在椅子上,他背靠背椅子,一脸疲惫,他抬手揉了揉眉心,“什么事?”
“主子,属下相信您已经看过主上的信了。也该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了。”
宿尧声音坚定
“呵。”孟朝歌薄唇轻吐,眸色幽深的令人害怕。他凤眸微眯,蹙着开口,“本相倒是不明白该做什么事。”
“主子,小姐出了这么大的事,如果让主上知道了……”
宿尧声音戛然而止。
“威胁本相?”
孟朝歌睇着他,居高临下的开口,“滚。”
宿尧握紧拳,不甘心的开口,“主子……”
“滚。”
宿尧站在原地,如石雕一般一动不动。
孟朝歌显得有些不耐烦,狭长的凤眸里闪过一丝寒光。
他隔着桌子,对着宿尧就是一掌。宿尧被打出房间,正想着爬起来,却听到了孟朝歌冷若冰霜的声音,“本相的事,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管好你自己的手和嘴。”
“是。”
宿尧听着孟朝歌的警告,低下了头。
“你记住,告诉他,不要再干涉本相的事。”
“松吾,找到三小姐了吗?”
“回大少爷,奴婢到处问,都没有结果。路人们也只说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应该就是三小姐,但不知道她往哪个方向去了。”
“我知道了,你们先继续找。”
谢虞欢沉着脸向谢郢的书房走去。
这阵子,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欢儿的事情还未解决,家里又乱成这样。
刚刚爹也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唉。
谢虞承轻叹一声,他瞥了一眼屋里的狼藉,忽然,视线落到地上的东西上。
他蹲下身子,修长的手指将地上碎成两半的玉捡了起来。
他的指腹不停的摩擦着血玉,仔细打量着它。
这块玉,他还是有些印象的。他之前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在欢儿出生的时候,第二次是在娘临终前,她亲手交给爹让爹保管的,说等到欢儿成亲后再交给她。
只是,这块玉怎么会……碎了?
是晴云弄碎的吗?所以爹才那么生气要打死她?不过晴云不是知道娘亲的东西对爹来说是禁忌吗,以前她就因为这块玉挨过打。
谢虞承皱着眉,将血玉收起来,又装进金丝锦盒里。
“不知道这玉还能不能修补了?娘亲的遗物居然……”
谢虞承喃喃自语。
“荆楚,你查到什么了?”
荆楚拧眉,“还没查到,店小二说的那人,看起来身份尊贵。不过,这世上查不出来的只有两种人,一种人身份极为尊贵,另一种身份极为普通。前者不可能了,身份极为尊贵之人不可能做出陷害你的事,那只能是后者了。”
谢虞欢也拧紧了眉。
“我现在不在乎凶手是谁。我只想知道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究竟是谁。”
“真的是一模一样吗?”
荆楚看向她。
谢虞欢在他的直视下摇了摇头,道,“不,脸是一样的,可是眼睛不一样。她的眼睛很普通。”
“其实你是想说你自己的眼好看吧?”荆楚玩味道。
谢虞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