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院如玉原本正脑子里一团浆糊似的研究着剧情到底发生了何种意外导致这里忽然冒出了一个神似鸩然而性子又不大像的人……哦,不,是妖怪。
猛地一听到小土这么轻轻浅浅问出这句话,瞬间整个人就不好了,她警惕的看向小土,手指悄悄夹起几张符咒,本来就大的眼睛顿时瞪的更大了。
小土扫了一眼她背在身后的手,表情十分无辜的道:“花开院同学这么激动做什么?”
他说着嘴角微微一挑,微微靠近了花开院如玉,声音轻轻的道:“不过……你果然是阴阳师啊。”
花开院如玉只觉得心头一跳,竟不知为何身体不能动了。
小土从她肩上拿下来一根黑羽,侧着头笑道:“千万要小心一点,听说浮世绘町的妖怪很多的。作为一个阴阳师,想必有很多妖怪对你感兴趣吧。”
小土眼睛里带着喜悦的笑意,好像他正在做的是一件很令人觉得愉悦的事情。
花开院如玉瞳孔一缩,看着对方晶莹剔透却又深不见底的红色眼睛,心脏似被摄住了,身体虽然恢复了知觉可是却诡异的有一种控制不了的僵硬。
小土看着她笑了一下,实在有些奇怪这姑娘看起来这么蠢的人在原剧情里是怎么做到把那么多优秀的人类或妖怪都勾搭到并且让他们和平相处的。
实在是太令人好奇了。
小土眯着眼睛,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笑意,然后问道:“对了,你知不知道校长办公室在哪里?”
花开院如玉僵直着身体给她指了一个方向,小土浅笑着道了一声谢,就这么自顾自离开了。
花开院如玉看着小土清隽挺拔的背影,手指动了动,竟没有上去拦住他的勇气。
她吐了一口气,深深地看了一眼小土的背影,向着教室的方向走去。
小土若有所思的回过头,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大对的样子。
嘛~就这样吧,到时候再说吧。
小土十分不负责任的将这件事情抛开,找到了校长然后愉快的和校长进行了一番沟通。
不得不说,精神力这种东西,在某种程度上是非常好用的(≧ω≦)。
小土面带微笑的在一个老师的带领下走进奴良陆生所在的教室。
“同学们,这位是从中国来的特教。”
小土朝着奴良陆生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的道:“同学们早上好,初次见面,我叫鸩,大家可以叫我鸩先生,以后负责教大家汉语,还请多多指教了。”
奴良陆生腾的站起来:“鸩先生!”
小土微笑:“这位同学,请问你有什么问题吗?”
“呃……不……”
“没有问题就坐下吧。其他同学还有什么问题吗?”
“鸩先生,您是中国人吗?”
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举手问道。
小土摇摇头:“不是哦,但是我在中国生活过许多年。”
“鸩先生,你多大了?”
“鸩先生为什么穿着和服?”
……
原本在听课听的昏昏欲睡的同学们约莫是来劲儿了,纷纷七嘴八舌的问着。
原本在上课的老师脸黑了起来,小土赶紧道:“同学们现在应该好好听课,有什么问题可以在汉语课上提问哦。”
小土扔给奴良陆生一个眼神,口中做了一个楼顶的口型就离开了教室。
下课,楼顶,奴良陆生黑着脸问道:“鸩先生到底在做什么?怎么可以来学校当老师?还有难道你有教师证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爷爷知道吗?”
小土倚在栏杆上,一脸的漫不经心。
奴良陆生气的大声道:“鸩先生!”
小土一把盖在他的头发上,道:“陆生太激动了。”
陆生被这么一拍,也冷静了一些,拨开他的手道:“我怎么能不激动,鸩先生身体那么虚弱,万一在学校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小土捏着陆生气的嘟起来的脸颊,道:“啧,真是事多,放心,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再说了……”
他表情忽然变得可怜兮兮的:“你都能来上学,我还没有见过学校是什么样子的呢,就算是妖怪偶尔也会对人类世界感到好奇嘛~”
陆生无语的看着他,无奈的一拍额头:“真是,败给你了。不过来学校可以,但一定要让人跟着。”
小土眼尾一挑,摸着陆生的头发道:“我们以后可以一起来学校,想想感觉甚好。”
陆生别扭的扭过头,感觉好像父亲……
小土接着道:“所以总大将问起来的时候就靠你了。”
陆生目瞪口呆。
“奴良同学,你果然在这里呢。”
“哈,清十字怪奇侦探团全员集合啦!诶?你是?”
“诶?是今天来的鸩先生!”
“鸩先生?”
来的是奴良陆生的一堆小伙伴,清十字怪奇侦探团全员——花开院柚罗变成了花开院如玉。
小土和大家打了一个招呼。
很明显原本欢快的几人有些拘束。
然而小土很厚脸皮的忽视了这种状况,淡定道:“你们好,我是陆生的哥哥,鸩。”
“诶?!!”
几个人齐齐惊叫着看向陆生。
“陆生你有哥哥吗?”
陆生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小土笑道:“是表哥,因为一直住在中国,最近才回来。”
几个人见小土态度和蔼也渐渐的没了之前的拘束,开始各自寻找地方掏出便当来吃。
陆生解开自己的便当,迟疑了一下,递给小土道:“鸩……没有带便当吗?”
小土敲了敲他的脑袋,道:“我来的时候吃过了,并且——要叫我哥哥,欧尼桑,知道吗!”
奴良陆生默默的收回便当盒,欧尼桑什么的,听起来也太羞耻了些。
并且,这样的鸩先生,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感觉好像……很温暖又可靠的样子。
陆生一边戳着寿司一边想着。
小土忽然伸手在陆生的便当盒里捏出来一个丸子扔进嘴里。
奴良陆生目瞪口呆的看着小土若无其事的样子,一时之间刚刚觉得安心的气息一下子就散开了,他抽着嘴角往远处挪了一点,可靠什么的,果然是错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