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抢着喝完了一坛水果酿成的酒,意犹未尽的程咬金还要差人去买,可看看时间才知道已经不早了,恐怕酒楼早已关门了。
先图心想,不能再陪程咬金喝下去了,得赶紧回家办正经事,丫头们就要离去了,说啥也要陪她们度过最后一个夜晚。
想到这里,先图便告辞道:“时候不早了干爹,劳累一天了您早些休息吧,儿子也要回去了,若晚了便又要惹大家挂念了。”
“嗯,确实不早了,不如今天晚上就在程府过夜吧,一会儿老夫差人去趟罗府报个平安,也省得他们挂念。”程咬金打着哈欠对先图说道,看上去很是疲倦。
“不用了干爹,我还是回去吧,今天在朝堂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回去了大家也就放心了,再说我那几个丫头说话间就要被带走了,我得回去跟她们道个别,嘱咐一下事情,至于干爹这里,日后还会多多叨扰,住在程府有的是时间。”先图客气的说着。
“那好吧,既然你执意回去,那就让铁牛送送你。”程咬金关心的说道。
铁牛一听要去送先图,巴不得想着出去透透气,赶忙走上前激动的对着程咬金说道:“是,爹,孩儿这就去送先图回家,您就放心吧,路上不会有事儿的。”
程咬金爱嗒不理的对着铁牛说道:“路上照顾好先图,别再给老子惹麻烦知道吗?”
“是的,爹,您放心吧!”屁颠屁颠的铁牛说话间便要出去。
先图作揖告辞道:“先图告辞,干爹早些休息。”
“嗯,去吧。对了,下次来的时候记得给干爹带几坛这种酒来,这酒蛮好喝的,还没喝够就没了。”程咬金指着桌子上空空如也的酒坛,对着先图笑着说道。
“好类干爹,下次给您拉一车过来让您喝个够。”先图夸张的说着,便转身和铁牛一起向外走去,屋内传来程咬金开怀的笑声。
程府的轿子早已备好,先图和铁牛分别上了轿子向罗府走去,劳累了一天的先图此时困的只打哈欠,不知不觉的便做起了美梦。
梦里先图看到了父亲正在编织着竹筐,母亲则在一旁纺着花车(古代的一种织布工具),姐姐依旧那么天真纯美的绣着弥足珍贵的丝绸,看到熟悉的家人,先图高兴的赶忙跑上前,却被地上的石头突然绊倒在地,吓的先图打了个哆嗦后便惊醒了。
眼角的泪水打湿了双眸,呆呆坐在轿子里的先图想着那些白驹过隙的岁月,想想自己从21世纪来到唐朝已经快一年了,这一年过的有苦也有甜。不过现在好了,他当上了爵爷,还是一等爵爷,听罗通他们说一等算是最高的爵位了,若再封的话便是侯爷,再者是王爷,先图掰着手指也能算得到,距离大唐王爷也就两步之遥了,他要努力,努力!
轿子缓缓的落了下来,先图从轿子出来后便和铁牛说了几句道别话便匆匆的搓着双手敲开了罗府大门,冻得先图不分三七二十一的跑向了自己的房间,进屋后便钻进被褥里打着哆嗦。
围着火盆坐着的两个丫头看到先图如此般模样,便乐的笑了起来,边笑着边往火盆里添了许多煤炭,火焰迅速便窜了上来,让人感觉暖暖的。
“笑什么?没见过挨冻的人吗?”先图擦着水鼻涕问道。
这么一问夏香便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对着先图说道:“见过,但没见过公子这样的,看把公子冻的都快成冰人了。”
“好了,别再取笑公子了,赶紧给公子倒杯热茶暖暖身。”裳衫说着,便走了过来。
“瞅瞅,瞅瞅,还是我家裳衫知道心疼人儿,不像有些人,只知道取笑别人,改天也让你出去冻上一冻,看你还笑不笑。”先图开玩笑的说着。
“公子,你手冷吗?来,我给你捂捂。”裳衫说着,便搓了搓自己的手放在了先图的手上。
“我当然不如裳衫姐姐知道心疼人儿了,要不昨晚也不会和公子腻歪成那个样子,想想都羞、羞。羞!”夏香说着,便端着冒着热气儿的茶水走了过来,一勺一勺的喂给先图。
听到夏香这么说,裳衫红着个脸坐在那里,将头狠狠的低了下去。先图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好你个丫头片子,看你把裳衫说的脸都红了,一会儿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公子,你可是再喝我喂着的水,你要是敢教训我,我就不喂你了。”夏香撅着嘴说道。
先图听到夏香这么说,便忙收回刚才的话说道:“别、别、别,我不敢了,一会儿好好伺候你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夏香吹着滚烫的茶水说道。
“吃饭没公子,厨房还给公子留着饭,热热便能吃了。”裳衫抬起如同红苹果一般的脸颊,害羞的说着。
“嗯,吃饭了,我和程干爹还有尉迟干爹在酒楼吃的饭。”先图说着,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你们知道吗?今天去的酒楼可真是个黑店,吃那一桌菜居然花了一万多两银子,这哪是吃饭,这分明是在吃白花花的银子。”
“那么贵啊,你们都吃了些什么?”裳衫惊奇的问道,害羞之情早已消失殆尽。
夏香也眨巴着眼睛等着先图说下去,先图则卖关子一样说道:“你们猜,你们想都想不到那酒楼有多奇葩,可真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眼前不见的便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莫非吃了天山雪莲,万年莲藕。”夏香插嘴道。
“那到没吃着,不过熊掌、烤鸭什么的倒是吃了不少,感觉很好吃的。”先图怀念的说着。
“熊掌也罢,那挺值钱的,只是这烤鸭也能这么名贵?”夏香继续追问到,裳衫也好奇的看着先图。
“你们都不知道,人家酒楼养的鸭子可是吃冬虫夏草长大的,那冬虫夏草多名贵,估计一天一只鸭子怎么着也得吃上一斤冬虫夏草,你说能不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