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武士越这么虚心请教,先图也不好拒绝与他,不就是首后人所作的诗词嘛,既然他想知道另一部分的内容,那就告诉他好了,省的他没完没了的问下去了,先图边走边想着,但仍有些不情愿的样子,先图所担心的,无非就是怕今天所做的事情,影响了后世的正常发展,若武士越真要将这首诗词传颂了出去,那陆游岂不成盗版了。
先图无奈,只得摇头道:“好吧,既然武兄对诗词这么有研究,那小弟就将全部诗句念了出来,不过武兄听听罢了,千万不可占为己有吟诵世间,要做到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其他的谁也不许知道,明白吗?”
“这么神秘,不过就是一首别人做过的诗句罢了,即便我不言诵出去,这首诗的主人也会将他吟诵天下人听的,毕竟诗句作出来就是让人听的,哪有揣着、掩着之道理。”武士越有些不屑的说着,嘴里还吊儿郎当的叼着采下来的花蕊,用先图所想来说,这都是畜生级别的,连路上的花花草草也不放过。
既然武士越想知道这首诗的所有诗句,先图又岂会吊人胃口呢,可看他迟迟不肯答应先图所说的要求,先图只好再次开口说道:“既然武兄不肯答应小弟的要求,那小弟也就无需多言,毕竟这首诗是后人所做,现在言明为时过早。”
听到先图说这诗是后人所做,武士越一脸不信的表情,想着先图定是不想让他知道整首诗的句子,只好编排出这前人后人的荒唐话来,若真是后人所做,他又怎么会知道,难道他是后人不成,纯属荒唐之言,武士越漫不经心的想着,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虽说不再追问下去,可好奇心永远大过理智,这会儿行了一刻钟,武士越终于忍不住再次发问道:“贤弟,为兄想了许久也未想出工整的语句来填补这首诗,你还是告诉为兄这首诗的另一部分吧?”
先图看了一眼武士越,原以为他不再追问下去了,谁知又来了个回马枪,心想着还堂堂一品大文官呢,竟然连南宋的陆游都不如,也亏得李世民会破格提用他了。
想到这里,先图开口道:“告诉你可以,但你还未应允我刚才提出的要求呢?”
武士越不解的问道:“不就是首诗吗,干嘛弄出这么多名堂来?”
先图微微一笑,道:“这不是名堂,这是保护后人遗产的最有效办法,你们古人不是流行发誓这回事儿么,今天你就发誓不将这首诗告诉第三个人,我就告诉你整篇诗句,也好让你这大文豪心满意足。”
“好,我发誓,我武士越对天盟誓,若是泄露薛先图所讲诗句半字,愿遭天打雷劈,万箭穿心之死。”武士越毫不犹豫的发了个狠毒的誓言。
“这样行了吧?不就是一首诗,你还让为兄发这么重的誓言,你这结拜兄弟究竟是怎么当的?”发完誓的武士越有些不满的唠叨着,先图则表示一脸无辜。
“谁让你发这么重誓言的,我只是说让你发誓不将这首诗传扬出去,你可倒好,还弄个天打雷劈、万箭穿心的誓言来,咱们可先说好,你刚刚发的誓言若是日后应验了,你可千万别怪我。”先图有些无辜的解释着。
听到先图这么说,武士越‘呸呸呸’的一阵乱吐。
“你吃屎了啊?吐什么吐,不能随地吐痰这事儿没人教过你吗?老大个人儿了,好歹还是个当官儿的,怎么一点儿德行都没有。”先图玩笑中带着些许责怪,其实先图是误会人家了,人家武士越这么做是表示把刚才所说的誓言吐出来,并不是先图想的人家因为不满而吐他。
“贤弟,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着你是在骂我呢?”武士越有些不解先图刚才所说的话,古人对于开玩笑这事儿很是认真,因为他们都比较保守,也比较封建,玩笑在古代几乎没有任何生存的空间,更别说成年人之间这么交流了。
“谁让你吐我了,刚才不是骂你,是教育你,懂吗?”先图仍是误解着说道,得理不饶人的样子让人有种冲上去扇一巴掌的感觉。
“贤弟,你误会我了,刚才是因为为兄说了不吉利的话,担心如你所说会应验,所以才吐了出来,表示刚才的话已经被吐出来了,也就不会再应验了。”此时的武士越真想跳进黄河洗洗去,认识了这么个结拜兄弟,还真是让人头疼。
“好吧,误会你了,真心的跟你说声对不起,或许是我想多了。”先图有些惭愧,这份愧疚让他红着脸低着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既然误会已经化解,贤弟也该将刚才所言的诗句念了出来,为兄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首完整的诗究竟是何意境。”说完,武士越的眼神儿由期待变成了焦急的等待。
“嗯,容我想想,这就道来。”先图似乎忘记了那首诗是怎么念来着,心想着如果随便念出一首来糊弄武士越,恐怕这位大文豪是要听出来的,先图看着他求知心切的态度,自是不忍心欺骗与他。
“有了,听着啊!‘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先图闭着双眼摇着头,一字一句带着丰富的感情念出了这首诗词来,本是南宋大诗人陆游的佳作,居然出现在了唐朝初年,可真是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先图念完,看着武士越似乎很认真的在琢磨着每个字的含义,有时点头,有时摇头,一副大彻大悟却又迷茫不解的样子,让人觉得很是纠结。
“武兄,你可悟出什么来没有?这只不过就是一首简单的言情诗,何必这么在意呢?”先图看着骑在马背上的武士越,呆呆的表情像是魂游天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