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来越暗了,一轮明月挂在天边倒也看得清路途,归心似箭的先图打算借着月光继续向前走去,可马儿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发出了一声长鸣停了下来不肯前进。
“驾、驾,走啊,怎么不走了?”先图坐在马上对着汗血马大声的喊着,而武士越此时却显得格外平静,这好像很不符合他的脾性。
“武兄,这马儿是不是饿了,怎么不走了?”先图边说边下马拽着缰绳向前走,可汗血马丝毫没有向前迈上一步的想法,这让先图很是沮丧。
“明明都快到家了,你却半路上掉链子。”先图自言自语的说着,甩掉手中的缰绳蹲坐在小树旁,心里十分难过。
“贤弟,你听!”武士越也下了马,熟练的将汗血马拴在了树上。
先图没好气的对着武士越说道:“听什么?这都快到家了它却不走了,你说气不气人,还宝马呢,就这副德行,早知道我就骑别的马儿来了,真是气人。”
“不,贤弟,这汗血马可是有灵性的,它能感受到我们人类无法感受到的危险,刚才马儿不走那是救了我们两个一命。”武士越看着前面,语重心长的说着。
“我说你武兄,你就别替这畜生开罪了,这里就是有山匪强盗我也不怕,想当年几千人的山寨不照样让我平了,这夜色下最多也就藏几十个人,还能成什么气候,我才不怕呢!”先图站起身,想要对着这里的劫匪大声的喊一嗓子,却被武士越制止了。
“贤弟,切不可喊出声来,这畜生离我们没多远,而且不止一只。”武士越紧张的上前制止。
“当然不止一只了,这不两只畜生,一对儿不听话,关键时刻掉链子。”先图指着汗血马说着,他认为武士越所说的畜生便是汗血马,可他却不知武士越并非在说这两匹汗血马。
“不,贤弟,你误会了,为兄并非在说这两只马儿,或许是大猫也或许是野狼在我们附近徘徊着,听动静不止一只。”武士越观察着四周紧张的对先图说着,听其声音有些颤抖的样子。
“大猫?武兄,你说的大猫该不会是老虎吧?”先图一副不解的情怀开口问着,心想着若真是老虎那又要狂赚一笔了,还记得上次打死的那只吊睛白额虎居然换了那么多东西回去,这里的虎皮可真是值钱,反正来了这里也没人管,正好弄几张虎皮做身衣服来抵御寒冷的侵袭,听说虎皮很暖和的。
先图想着,自是有些迫不及待的等着武士越的肯定,只听武士越呼吸急促的说道:“不好贤弟,这大猫好像在向我们这边走来,这可如何是好?不如放下汗血马我们先躲起来吧。”
“你开什么玩笑武兄,这汗血马可是值老鼻子钱的宝马,你居然想抛下它自己逃走,这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亏你还是生意人,这赔本儿的买卖我是断然不会干的。”先图不屑的说着,说完后挽了挽袖子便要迎了上去,看武士越惊吓的程度,十有八九是老虎在这附近。
武士越此时慌张的扯着先图就要走,边走边说道:“贤弟,这个时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们还是赶紧找地方躲起来吧,但愿这几只畜生吃完汗血马可以放过我们。”
先图一把扯过武士越,使劲儿推搡了他一个趔趄,武士越被推倒在地,生气的说着:“贤弟,你这是作何,你难道疯了吗?真要让大猫把我们吃了你才肯罢休吗?”
“武兄,你莫要担心,对付这些畜生我有的是办法,想当初小弟一人便打死一只吊睛白额虎,今日它们别说来一个,就是来一双也照打不误,到时候用虎皮做身儿衣服,这冬天也就没那么冷了。”
先图解释着,便走上前将倒在地上的武士越扶了起来,武士越一把推开先图,道:“你真是疯了,疯了,居然妄想打死大猫,你可知它的力量是我们的几倍不止。”
正说着,‘嗖’的一声如同风一样的东西窜了过来,汗血马大声的嘶鸣着想扯断缰绳逃走,却也怎么拽都拽不开那紧紧的绳子,只好不断嘶鸣着,声音很是痛苦。
看见了,看见了,借着明亮的月光,三只白色的猛虎站在了汗血马的前面,身形十分巨大,让人不寒而栗。
这时,一只领头的白虎四处转悠着,看样子是要准备下口了,先图想冲过去打它个措手不及,却被武士越紧紧的拽着不肯撒手,看武士越此时的表情,一副大难临头飞都飞不出去的样子。
“放手啊武兄,再晚点儿他们就下口吃了咱们的宝马了。”先图小声的说着,生怕惊扰了前面不远处的三只白虎。
“不,不,贤弟,你可千万别过去,我们就这样站着,都别动,他不会看见我们的。”武士越仍是紧紧的拽着先图。
先图一声大喊:“放手啊,快放手。”
这声大喊在山坳中久久回旋着,老虎自然是耳聪目明的猫科型动物,这一声大叫让三只白虎齐刷刷的朝先图这边看了过来,此时的武士越因为害怕的缘故,居然腿软的跪在了地上,嘴里还自言自语的嘟囔着什么。
这时,一只白虎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过来,其它的两只虎则在原地待命。先图看到这只白虎朝自己走来,心里满是欢喜,可此时武士越仍是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角,先图无奈,只好一脚将他蹬了一边,然后挽了挽袖子迎了上去。
武士越吓的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寻死路的先图,他没有再阻拦,或许是吓的腿没法动弹,嘴巴也没法说话了。
此时,这只白虎舔了舔嘴巴,风一样的朝着先图扑了过来,先图一招梯云纵便躲过了白虎的一扑,听闻老虎有三扑。若是三次都不成的话他便会放弃,今日姑且逗它一逗,也好证实一下这个民间传闻是否真实,先图暗暗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