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皇上如此仔细的打量着何宗宪,此时徐茂公有些按耐不住的说道:“启奏陛下,这何宗宪并不是应梦贤臣,皇上的梦里都已经言明,应梦贤臣乃是一位住在山西绛州龙门县的薛仁贵,并不是张先锋的女婿何宗宪。”
听到军师所言,李世民再次细细看来,却又觉得有些不像,便对着张士贵说道:“张爱卿,你家女婿虽然和应梦贤臣长得极为相似,却不是朕要找的人,你快去绛州龙门县招兵,若是招到薛仁贵这个人,朕重重有赏。”
此时的张士贵想上前辩解几句,却看到众元老大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碍于朝廷的威仪,只得唯唯诺诺应允道:“谨遵皇上旨意,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我大唐效犬马之劳。”
尉迟恭白了张士贵一眼,小声道:“虚伪小人!”
张士贵听到尉迟恭这么说,只是嬉笑着站在了一旁,心想着虚伪小人怎么了,皇上现在还不是让本先锋前去招兵,你倒是君子,皇上连瞅你一眼的空都没有,想到这里,张士贵对着尉迟恭做了个鬼脸,调皮模样让尉迟恭很是恼火。
“好了,众爱卿还有何事相奏,若无事情的话就退朝吧,朕也累了。”李世民说完,只听公公大喊着退朝,众臣便各自散了去。
武士越眉飞色舞的向大家讲解着应梦贤臣的那件事情,听得大家是一阵喝彩,先图虽说之前了解过薛仁贵的经历,却也只是当做故事一样听完便忘了个大概。
如今再次听到武士越活灵活现的将皇上做的梦和众臣在朝堂的争议讲了出来,自是感觉那不是虚构的故事,而是真真切切发生在他身边的事情。
“那依贤侄所言,我那仁贵侄儿乃是皇上的应梦贤臣了?”薛父不解的问着。
“没错伯父,如果当真有薛仁贵这个人,您一定要帮忙引荐,如今蛮夷在东海作乱,国家正是用人之际,不能没有应梦贤臣薛仁贵。”武士越忧国忧民的说着。
听到武士越这么说,先图心想,若是应梦贤臣的事情不是虚构的话,那薛仁贵的历史自己还是知道一二的。
想着,如今张士贵在龙门县招兵,如果此时让薛仁贵前去投军,那还不被小心眼儿的张士贵给害死才怪,谁让那货整天想着自己的女婿何宗宪,薛仁贵这个外人,在他心里是万万容不下的。
这件事情要真是弄巧成拙的话,甚至还会影响未来历史的发展,想那薛仁贵此时并未婚娶,这一去投军更不知何年月才能娶妻了,要是这样的话,将来也就没有薛丁山这个人了,那岂不可惜。
想到这里,先图开口阻拦到:“爹,你可别添乱了,如今我堂哥已经沦落成街头乞丐了,怎么会是武兄说的应梦贤臣,你们谁见过应梦贤臣在街上要饭的?”
这番话让薛父很是赞同,只见他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说道:“先图说的没错,就他那副德行,怎么配当皇上的应梦贤臣,如今败了家产,气死我大哥,沦落街头那都是轻的,像他这种不忠不孝不义之人,就该遭天打雷劈。”
听出来了,薛父对薛仁贵意见还蛮大的,这或许和薛仁贵气死他爹有关,本来薛父对他这个大哥就有些成见,当年先图的伯父也同样败了他们薛家,如今他儿子也这么个德行,薛父自然欲罢不能的要生气?
“爹,你怎么说起堂哥这么咬牙切齿的,他又没得罪你,今年去修村赶集的时候,堂哥可是很热情的招待我们,他和伯父不同,堂哥心地善良,没有太多的城府,而且不藐视我们这些穷人。”先图解释着,他不想让薛父和堂哥闹出什么意见,毕竟堂哥将来是要做王爷的人,闹的太难看以后见面不好说话。
“我说先图,平时也没见你和仁贵的关系有多么好,怎么如今老是替他说话,你这是袒护这个逆子。”薛父看上去很生气,先图闷闷不乐的想着,这都是生哪门子的气,不就是大伯父和你有些过节,干嘛把这些怨恨撒到他儿子身上。
想到这里,先图没有说话,因为他不需要解释,这摆明的解释就是掩饰,还有什么好说的,既然父亲都这么看他了,那就让他一直这么认为下去吧。
听到薛父的指责,薛母看着受委屈的儿子,道:“你这老头子,先图今天刚回来,你就不能说点儿别的,你大哥是对你不好,可你也不能迁怒于他儿子啊,咱们都是明事理的人,干嘛要做那糊涂事儿。”
“是啊,爹,堂哥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好,他只不过对武学有些痴迷,这并不是什么大逆不道之事。”薛姐也劝解的说道。
听到众人一词,薛父更加生气了,只见他站了起来,红着脸对着众人吼道:“你们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老是向着那个逆子说话,如今他气死我大哥,毁了自家产业,难道我这当叔叔的批评他几句也不成吗?”
“成成成,怎么不成,爹您先坐下,莫要升起无端之气来。”先图站起身安慰道。
“是啊薛伯父,您先坐下来,先图也是好意,他只不过替他堂哥说几句话而已,没必要生这么大的气。”武士越也安慰道。
薛父无奈,只得对着众人说道:“你们也都不用劝我,我也知道自己说话是重了点儿,可这事儿没放在你们身上,若是你们的大哥被亲儿子气死了,你们难道就不生气吗?”
听到薛父的问话,众人便异口同声的回道:“确实生气,确实生气。”
听到众人这么说,薛父总算不再追问下去了,只是心中对薛仁贵的心结似乎并未解开,反倒让人觉得此结越来越难解。
“贤弟,若你堂哥真是薛仁贵的话,不妨让他和我们一起进京,让皇上好好看看,若真是皇上的应梦贤臣,你堂哥今后的日子便好过了,我们也会受到皇上嘉奖的。”武士越仍是不肯罢休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