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图鄙视的看了张员外一眼,心想着,这样违心的话也只有你能说出来,既然敢把话说到这里,那就不怕我先图洞察一下你的内心,也不枉你这溜须拍马之功。
还未等得先图会心独用,来洞察张员外的内心,只听得‘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先图的脸上,顿时火烧火燎的脸庞压抑着暴躁的内心。
看着巴掌打过来的位置,先图咬牙切齿的瞪着薛父,字字愤怒的说道:“爹,你这是为何,为何打我?”
先图捂着滚烫的脸颊,压抑着内心喷发出的怒火,一字一句的问着薛父,此时的薛父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心里极其痛苦的想着自己这是为何,先图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挨打,自己究竟怎么了?
“先图,爹不是有心要打你,只是看不惯你这财迷心窍的样子,从小爹就教育你,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无论再苦再累也不能撒谎骗人,可如今,你全然忘记了爹的教诲,现在的你才出去半年不到,坑蒙拐骗竟然学了个遍,你就不能学点儿好吗?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爹就是要打醒你,这样下去会害死你的。”薛父忍着内心的苦痛对着先图说道。
武士越看到此番情景,忙上前拉开薛父,道:“伯父,您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先图,本来皇上的意思是让先图过完年再回家接你们,可先图思乡心切,竟然违背圣旨回家探亲,皇上对先图给予厚爱,虽说不悦却也没有为难,这份浓浓的孝义甚至还感动了皇上,为什么就不能感动您呢?”
“贤侄,你说的可是真的?皇上真的封了先图为爵爷,你们当真不是再骗我?”薛父不肯相信的问道。
“不,他说的都是假的,我是坏人,我财迷心窍,我只会欺骗你们,没有把您的话放在心上,您打我吧,狠狠的打吧。”先图生气的说道,泪水在眼眶中不停的打着转转。
“贤弟,你这才是在欺骗伯父,你就实话告诉伯父吧,别再隐瞒下去了。”
武士越说完,继而又对着薛父说道:“伯父,不瞒您说,先图的用心良苦连小侄都汗颜,就在回家的路上,先图抛弃大对人马,独自骑着马儿飞奔回家,经过龙门县的时候先图又开始担忧起来,他害怕自己一身绫罗绸缎的装扮吓坏你们,所以翻出了那件儿破衣服穿在身上,冒着严寒回到家里,而我这身单薄的破衣服,却是从乞丐手里买来的,这些都是真的,伯父。”
听到武士越诚心诚意的讲述着这一切,薛父有些忏悔的说道:“孩子,是爹误会你了,爹一直认为你们是在骗我,没想到这都是真的,爹刚才打你的那一巴掌还疼吗?都是爹的错。”说完,薛父朝着自己的脸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先图见此情景,忙上前阻拦,道:“父亲无须自责,孩儿若真是有错,父亲教育的也对,只是孩儿并没有忘记您的教诲,一直都是踏踏实实的在做人,所以刚才您这一巴掌,孩儿挨得实在是委屈。”
“是爹的错,是爹的错,爹是以貌取人,对不起我儿,还望我儿能谅解父亲,不要在生父亲的气了。”薛父诚恳的对先图道着谦,从小到大他可是头一次打先图。
常言道:“打在儿身,痛在爹心。”那是一点儿也没错,薛父到现在还在深刻反省着自己,想着先图一直以来都很听话,也很懂事,为什么这次他就不能相信他一回?真想把自己的手剁了下来,也好宽恕自己所犯的错误。
薛父心中满满的都是自责,先图早已洞察了薛父的内心,没想到这一巴掌打下去,先图竟然看到了父亲如此疼爱自己。
平日里他一直认为这个时代没人愿意关心他,可这次,他看到了薛父的内心,自己的想法也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着。
“爹,您不要自责了,更不需要把自己的手剁下来宽恕自己,孩儿不怪您,孩儿知道您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儿好。”先图懂事的说着。
听到先图这么说,薛父先是一惊,继而不解的问道:“我儿,你怎么会知道爹的想法,爹不过是随便想想,你却能只字不差的讲出来,你能告诉爹这是怎么回事儿吗?”
先图只是笑笑,继而不语,武士越则是八婆的讲到:“伯父啊,都说父子连心、父子连心的,您怎么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先图是您的儿子,自然和您的想法最为贴近,说出您的想法,这又有何大惊小怪的?”
“对,没错,老大人和大人那就是父子连心,你还别说,仔细看时两人还真有几分神似。”张员外继续他的溜须拍马之功,惹得大家忍不住笑了出来。
“员外,人家本就是父子,还有什么神似不神似的,您这马屁是不是拍到马蹄子上了?”武士越说着便笑了起来。
“马蹄子?”张员外不解的自言自语道,没一会儿便也跟着笑了起来。
先图看着大家欢乐的表情,继而对着薛父说道:“爹,您还是早些回家吧,天色不早了,路上您慢着点儿,孩儿今晚在张府还有要事,明天一早便会回家的。”
“嗯,既然我儿还有事,那为父就早些回家了,回去后爹就把这件好消息告诉你娘和你姐姐,她们听了以后准会高兴的。”薛父自豪的说着,脸上洋溢着快乐的表情。
盼子成龙,是每个做父母的心愿,如今薛父可以自豪的告诉每一位他所认识的人,他的儿子有出息了,也长大了,再也不用父母替他操心了,反而父母还要沾他的光去享福,这是一件多么让人自豪的事情。
想到这里,薛父内心充满了希望,扛起半袋粮食叮嘱了先图几句,转身便要回家。
张员外是个聪明之人,看到先图这般本事,又听说先图此次回家探亲是奉了皇帝的旨意,他那个巴结,都想把心掏出来奉献给先图当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