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晚,月光朦胧,象隔着一层薄雾,撒落一地冷清。苍白的月光使人感到阵阵凄凉意。灰原哀双手支在下巴,望着这轮冷月,眼睛闪过一丝复杂。
不知道一个人呆呆的想了多久,门口突然传来门铃的声音。她轻轻地说了一句“来了”便走了过去。
门只开了个缝,她便从那缝隙中看见来人。
茱蒂老师身穿一件黑色大衣,冲她一笑:“Hello,酷女孩,我们又见面了。”
假扮成灰原哀的柯南觉得很诧异,不免得警惕起来。难道皋月口中的FBI同事,其实是茱蒂老师?
他下意识地正要将门重新关上的时候,茱蒂老师一手抓住门的边缘,与其僵持着。
她解释道:“我是星野探员通知来保护你的,如果吓到你了,不好意思哦。”说着,她指了指挂在门上的防盗栓。“如果可以的话,可不可以把这个链条锁打开呢?”
“你真的是FBI?”灰原问。
“当然了……”茱蒂紧张地看了看身后,“我们的人在通往这里的路上设置了路障,我想那个人应该没那么快来。不过,还是抓紧时间离开居民区比较好。我怕她会动用武器,惹来恐慌。”
见此,灰原哀终于相信了眼前人。
“我知道了……”她淡淡回应道,“我现在就穿衣服跟你走……”
当灰原哀穿好衣服准备上茱蒂的爱车时,刚通过路障检修的新出智明刚好开车到达巷子头的拐角处。远远地看到了这一幕。
他脸上的温和不复存在,眼神变得锐利。
贝尔摩德没想到这件事情已经被FBI盯上了,但却不想就这样算了。于是她索性将车速放慢,走在另一个道上,紧跟着她们。
黑压压的乌云徘徊在那艘“幽灵号”帆船的正上空,看到真的有人死在了这里,在场人都感觉十分压抑。竟没想到,一个好好的晚宴顿时成了悼念现场。
毛利小五郎蹲在地上,观察着尸体说道:“看来,他是被人以十字弓的箭刺穿了心脏。而且,旁边还刻意的留下了一张恶魔牌。”
安室透看到那张恶魔牌蹙了下眉,喃喃道:“这不是我们七人小组手上才有的恶魔塔罗牌吗?”
“不是吧。”园子立刻惊愕的捂住嘴,声音轻了下去:“难道说,这预示着凶手在我们七人中间吗?”
“不可能的!”毛利小五郎趾高气昂,又十分肯定的说道:“当时我们所有人都在会场里,是根本不可能拿着十字弓到甲板射中福浦先生的。我想,一定是在甲板上的工作人员假装在整理道具,趁机杀害了他。”
美杜莎若有所思地看向那张恶魔牌,喃喃道:“这么说来,应该是工作人员随意拿了一张牌,来陷害上船时,就拿到这张牌的七个人吧。”
“不、不是的!”其中一名工作人员着急地解释道:“那些牌是为了避免有人乱用,全都出自于福浦导演之手。我们工作人员是根本不可能事先准备好那些牌的。”
另一名工作人员附和道:“像是去年派对上用的则是扑克牌……”
“诶?这样啊……”小五郎顿时蔫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个万圣派对连续举行了三年,每次都是由死者福浦千造做发起人,扮演幽灵船长。举办这个派对的意义是为了给新电影找合适的演员,想从表现好的怪物里找出几名优秀的,参演他所制作的幽灵船长系列的新电影当中。
因为福浦千造的名声很大,每年来参加派对的人也十分多。几乎都是为了争取电影中的角色而来。
正当大家的思维陷入死胡同,面面相觑,不知道凶手是谁时。在人群中一直沉默的透明绷带人终于开了口。
皋月看着倒在甲板上的福浦,轻笑了几下。用工藤新一的声音说道:“凶手是谁的话,我们不是早就清楚了吗?拿着恶魔卡的,包括我在内的七人当中,只有一人是没有不在场证明的。”
听到这话,小五郎、园子、安室、木乃伊脑子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同时看向身后站着的狼人。
狼人不知在何时,已经戴回了自己的头套。
见大家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狼人知道用头套和木乃伊交换角色的伎俩已经被看穿,于是便换了副说词:“别开玩笑了。我之前在上洗手间的时候,不知道被谁弄晕了。等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头套不见了。后来当大家赶来甲板上,会场没有人的时候,我才看见头套被放在了酒吧的吧台。所以一定是有人故意整我才对。”
所有人都带着遮掩自己真实面容的怪物头套,或者厚厚的妆容。也难怪他们摘下伪装的那一刻,没有人认出来。
小五郎狐疑地看着他。“这么说,你其实一直在会场里,只是我们认不出来你而已吗?”
“对、对啊。”狼人拼命地点着头。
“但是我还是觉得很可疑哎……”园子双手抱于胸前,上下打量着他。“可是你明明知道我们长什么样子,如果是头套没了,直接过来告诉我们就好嘛。我们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干嘛一直不露面?现在又说自己一直在会场里待着。我们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说假话?”
“是啊……”安室透接过话道:“说不定,你早就策划好了一切。跑到甲板上把福浦先生给杀了……”
“别开玩笑了!我当然听到你们一直在找我啊。”狼人咽了咽口水,有些底气不足。“但是我根本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把头**丢了。”
小五郎楞了一下。“诶?此话怎讲?”
狼人解释道:“因为我一直想要参演福浦先生这次的新电影,为了能被工作人员选上自己,下了不少功夫。如果让人知道我把头套不小心弄丢了,工作人员肯定对我没了好印象。这样被选上参演的机会就十分渺茫了……”
参加这个派对的人的目的,无一不是为了能被选上,参演这个新电影。听到这话,都深有感触的点点头。
这样的说词合情合理,就连安室透也没办法回怼。
如此一来,就算是没有不在场证明,也无法定狼人的罪。
正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听到这一切的皋月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声中满是轻蔑和嘲讽,似乎在笑他这个理由完全无法让人信服。
当笑声停止时,她立刻换了副脸孔,面带冰霜,眼神变得犀利。
“狼人先生,你真的确定自己一直待在会场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