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嬴政直接驳斥,吕不韦也不硬扛,直接退了回去,当起了鸵鸟。
嬴政为什么会这么大反应?
作为他假爹的吕不韦自然心里门清。
自己作为大秦相国,在嬴政登基的时候,因为他年幼,无法处理秦国事务,所以就和他的母亲赵姬独揽大权。
时间一晃,过去了十年,当年还是个小孩的嬴政也长大了。
现在嬴政对于这个结党营私,在朝堂上独揽大权的丞相,可是刺眼的很,一直都在想办法怎么把吕不韦给搞下来。
吕不韦虽然身为大秦相国,权势滔天,但毕竟是臣,而嬴政是君,身为臣子,面对来自君主的打压,自然处处受到制肘,日子也越发得不好过了。
不过让他就这么放弃权利,想想这些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生活,吕不韦想也不想的就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
归根结底,还是一个权字闹的。
嬴政想要权,吕不韦不肯放权,这就是如今大秦朝堂的政治局面。
看到吕不韦缩了回去,嬴政冷哼一声,不去理他,将目光转到了下面其他的人身上。
“现在盖聂已经逃走,据悉是前往赵地,赵国数月前才被灭,许多不甘灭国的野心分子躲在暗地,四处搞小动作反叛帝国的统治,盖聂跑去赵地,恐怕是与那里的赵国余孽有所勾结。若是让他们成功的汇合到一起,到时再想追捕他就很难了。”
虽然派兵抓捕盖聂失败了,让嬴政手底下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
现在的罗网虽然还没有秦国统一天下后,那么的强大和无孔不入,但作为大秦明面上的第一情报机构,对于盖聂的行踪还是能够探查清楚的。
“赵地新得,那里还驻守着帝国20万大军,由将军王贲统领。盖聂跑到那里,帝国的军队随时都可以进行围捕。不过,两个人的目标究竟太小,寡人怕军队调动的时候被个月提前得知消息,然后远远的就避开,不知诸位有何办法?”
嬴政终究还是一个雄才伟略的帝王,刚刚虽然被气头冲昏了脑,但现在冷静下来,也明白,单凭军队恐怕很难对付隔夜这种武功高强的宗师。
所以他也明面上说,依旧要军队围剿,但后半句话确实委婉的提示,让下面的人想想办法,除了军队之外,还有什么手段能够将盖聂捉拿归案。
嬴政已经隐晦的发话了。
但下面的一大群人依旧面面相觑,谁也不肯站出来。
秦国的大臣大多都是兵家或者法家的人,他们擅长的是带兵打仗和治理国家,虽然对于江湖之事,不能说一无所知,但也远远称不上精通。
所以现在被嬴政一问,一个个就有些无措了!
当然,除了这些大众,嬴政的臣子里面还是有一些,专门负责处理这种江湖事务的。
陆羽就看到,在一干大臣的后方,一个偏僻不怎么起眼的角落,就有一个面容刚毅的中年男人似有所动。
而且在嬴政身边伺候的赵高也是想要说些什么。
见到这里,陆羽心中一紧,盖聂出逃,可是他精心策划的一起行动,如今眼看着计划就要进入高潮了,怎么能够让他们出来搅局?
陆羽在两人还没有动作前,直接站了起来,从自己的位置上离开,来到两边大臣的中间。
陆羽对嬴政行了一礼,说道:“大王,盖聂乃是江湖中的宗师高手,并且是鬼谷传人,修有一身上乘剑术,哪怕在宗师中都是强者,普通的军队单靠人多是带壳不了这种人的。
如果想要将盖聂抓回来,最好的办法还是江湖事江湖了,用江湖中的手段将盖聂拿下。”
“江湖事江湖了!”
嬴政念着这句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作为一个帝王,他对所谓的江湖无疑是最为厌恶的。
因为那些江湖人就是帝国统治的最大不利因素,是属于必须镇压和剿灭的一类。
不过嬴政很快就将这些扫到脑后,清理江湖中的顽固分子,那是统一天下后才要去考虑的,现在他最想的,还是如何才能抓回盖聂。
“国师既然如此说,看来应该早有计策,不知国师如何江湖事江湖了。”嬴政语气很诚恳的向陆羽请教,态度与刚刚对吕不韦完全不同。
陆羽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作为一个有八成以上可能炼出长生药的人,对于如今身体已经有些问题的嬴政来说,那就是让自己多活一些年,甚至长生不老的仙人,怎么可能态度不好。
陆羽笑笑,根本不去管旁边吕不韦那有些难看的脸色,侃侃而谈道:“盖聂也虽然实力高超,修为不凡,但真的细究起来,其实也不过是一名宗师高手而已。
当今天下,修为达到宗师境的强者虽然少,但如果真的想要收罗的话,还是能够找到许多的。
所以,在下认为,若是要对付盖聂这种级别的敌人,最好的方法也是找同境界的宗师前去追捕。如此才有可能完成任务。”
“找同境界的宗师吗?”嬴政的脸上有些犹豫。
大秦虽然是天下第一强国,如今更是坐拥半壁江山,但偌大一个秦国,其实宗师高手的数量还是有限的,总共加起来也都只有十余个。
并且这些宗师也不是孑然一身,其中大多数都身居要职,就像相国吕不韦,上将军王翦,中车府令赵高等等,每个人都肩负着重任,让他们放下帝国要务前去追捕盖聂,那是得不偿失。
认真思量了一番,嬴政摇了摇头道:“帝国虽然有不少宗师,但他们每个人都脱不开身,此事难!”
见到嬴政摇头否决,陆羽并不懊恼,他当然明白大秦的现状,宗师虽然多,但这些宗师每一个都位高权重,身份尊贵,是根本不可能轻动的。
而且就算能够调动,难道还真的让大秦的一个相国或者上将军,跑去追捕盖聂一介区区的逃犯?
他们不要脸嬴政还要脸呢!
真做出这种事来,恐怕各国都为耻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