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二夫人乐平郡主和丞相夫人小周氏带着三个娘子在王贵妃和太子妃的人的安排下回到自己的院落里休息。
王梓胆子小,受了惊吓,已经入睡了。
王泪又惊又怕的呆坐在房间里,只有丫鬟如珠和王如在。
她呆呆的听着王如抱怨到:“这么大的阵仗,怎么没能够把南惊鸿给弄死?眼瞅着先是惊马,然后又是猛兽,又是刺客,那般危险情况下,她南惊鸿还能保全一条性命?哪里来的这么好的运气?”
王泪则是浑身后怕,她哪里想到会有今天这种下场呢?
丫鬟如玉连忙安慰道:“娘子,您放心,此事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人会查到你头上。”
王泪还是出了一身冷汗,虽然她嫉妒南惊鸿,可是却没想过要南惊鸿死啊。
皇帝骂完了大臣们,连忙去被北亲王府所在的大帐里探望长禹,“阿禹感觉如何?想要什么心愿?”
长禹虚弱的笑了笑。“倘若是有心愿,就是可以回去睡一觉,陛下可能如我所愿?”
皇帝听了笑了,“还没想好,你就先回去睡一觉,朕等着你的心愿。”
长禹就被蔺楚扶着回去了。
南园,连心园,太医诊治后说南惊鸿只是惊吓过度。
眼下二娘子是睡着了。能好好休息之后,就会好起来,不必太过烦心。
南颂这次啊提着的心放下来了,身子忍不住松懈下来,幸好长臻扶着南颂缓冲了一下,林氏连忙接过南颂,未婚夫妻,毕竟还要避嫌的。
太夫人这下对南颂高看了不少,她对于南颂的表现师满意的。
南园的女儿家,处于危难的时候就应该不能害怕,勇敢的上前保护自己的姊妹家人,南颂并没有随着大部队逃之夭夭,而是能够听着南惊鸿的话把佩剑和弓箭传递给南惊鸿,就是最好的了。
眼下对待林氏多了几分和颜悦色。
“阿颂也累坏了吧,林氏,带阿颂去疗伤。”
一直紧张兮兮的林氏这才得了空把南颂带走。长臻也就此告辞了。
“老身原本应该招待太孙殿下,眼下这里忙成一团,也就不留了。月红去送殿下。”
“老祖宗不必客气,权把我当自家人。”
打发了月红送走太孙殿下后,丫鬟婆子们都退了下去,正心院老夫人的房间。
南君气的两眼通红的坐在一旁,南海更是双目通红,他当时不在场,可听到这样的消息,心神剧裂,他没想到女儿会遭遇这样的惊险,他匆忙赶过去,几乎是差点惊愕而去,倘若不是南惊鸿机智伶俐,他南海就要失去这唯一的女儿了。
他想到当时接住晕倒的惊鸿的时候,小娘子的身体轻如鸿毛,这些年头她长到这样大,却还是这么轻,
文氏看着南惊鸿在太夫人膝上躺着睡着了,小脸惨白的,自己也是面色苍白的。她站在那旁边,纤瘦的身子几乎要被凤吹倒。
都保持缄默不语的姿态。
太夫人听婆子说了,今日文氏吐了一口心头血,心里也是想着这孩子太急火攻心了,就说到。
“阿娟,你今日吐了血,也注意一点身子,惊鸿还要靠你呢。赶紧坐下。”
南海听了十分心疼,这才发觉妻子狼狈不已,胸口还有血迹,南君连忙端了椅子过来给她坐。
文氏扶着,也看着南惊鸿。
小娘子躺在那里,谁都不敢想象,倘若今天小娘子不是果断的射杀了白额猛虎,会遭遇怎样的悲惨遭遇。
再从一开始的比赛开始,分明就是一个阴谋,一环接一环,无论是谁设下的局面,南惊鸿都被当做其中的一个棋子了。
明白了这一点的他们更是气愤不已,正是因此才会勃然大怒。
两位娘子都差点香消云陨,这南园嫡系血脉差点殆尽。
一时之间气氛都有些沉重,南先生已经前去面圣了。
过了不久,南惊鸿忽然嘤嘤哭泣起来,她原本是个要强的孩子,今日遇到事情都没有动容,只有眼下在睡梦里才敢发出哭泣。太夫人慈祥的拍了拍她的脊背。
“乖,别哭,祖母在这儿呢?”
“母亲也在。”文氏哽咽的说道。
“父亲也在。”南海深沉的开口。
“哥哥也在。”南君几步上前靠近南惊鸿轻声说道。
都细声安慰着睡梦着的南惊鸿,南惊鸿依旧是小声哭着,看的特别让人心疼,女儿家原本就是娇滴滴的,偏偏因为遇着事情多,才坚强无比。终究是有亲人的安慰所以才会这样好了不少,好半天才哭声小些,继续睡着了。
文氏的心里心疼不已,恨恨的说道。“这件事原本就是没有那么简单。”又想到太夫人在这,自己也该要说出心里的话,她于是恭敬的下跪。“这些年是我对不起阿馨。眼下我请求母亲准许,让我为惊鸿报仇,我的女儿容不得这样充当阴谋陷害的棋子。”
南海和南君心里也知道这一点,纷纷都有所准备,眼下也跪地。
“虽说母亲(祖母)心慈,但是惊鸿今日受到的惊吓,我们必定是要百倍还回去的。”
太夫人冷声。
“你们当真以为我和先生都是面慈心软的人物,今日居然辱到了惊鸿面前,你们都不要留手,有事我们给你们兜着。”
“喏,母亲(祖母)。”三人一起回应道。
文氏第一次在太夫人面前表现出果决的态度,太夫人对此比较满意,点了点头。又慈祥的看着南君,孙子果真是知道护着妹妹的。
“你们都下去歇着吧,孩子今个累了,就在我这儿睡。”
文氏有些依依不舍的看着南惊鸿,她知道惊鸿在她祖母这里更好。可是为母亲的心总是依依不舍的。
待他们走后,南惊鸿过了一会儿就醒过来了,她睁开黑黝黝的眼睛看着太夫人不说话,太夫人摸着她的额头。
“孩子,你受苦了。”
南惊鸿眼眸中蕴藏着杀意。她没有开口说话,太夫人却懂她的意思,这是要回菡萏园,一旦太夫人宠爱过甚,到时候二房大房必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