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来十瓶万金油。”一个书生用衣袖擦了脸上的汗珠吩咐小二。虽然已经是入秋时分,早晚的天气开始转凉。但秋老虎的威力还在,只要过了辰时,太阳照样能晒死狗。
古人穿得衣服又是左一层外一层,几个书生热得满头大汗。当然这样的天气,人也显得比较烦躁,因此,清凉油的销量不但没有因为天气转凉而所有下降,生意反而越发得好起来。
“那种冰爽的洗发水和沐浴露也来一套。”
“万金油可是好东西,晚上将其抹在身上,盆中倒上水再滴一滴,蚊子再也不会叮咬。”
“人也精神。”
……
“万公子如果对这个数字不满意的话,可以回去再考虑一下,反正低于这个数字,我是不会松口的。”霍七七笑眯眯地告诉他。
赵贤昆气得不住瞪着她。
“哪一位是掌柜?”又有客人进门。
“客官要找掌柜的?”一个小二迎上前招呼客人。
“我们是南方的商客,看中了贵铺的商品,想找掌柜借一步商谈,看能不能让我们带一批商品回去。”商客直言不讳。
“我就是掌柜。”霍五娘从后面出来,“不过铺子里的商品,订单已经积压很多,实在没有多余的商品外售。其次,各州我们已经选择了代理商,我们也不能出尔反尔将商品外放。”
“居然来迟了一步。”商客带着浓浓的闽南地区口音,神色十分懊恼。“那万金油能否匀一点儿给我们。不瞒掌柜说,我们那儿常年潮湿温热,蚊虫特别多。”
“这个我还真不能做主,这样吧,客官明日再来如何,我们得联系一下作坊那边再给客官回话。”掌柜笑盈盈地回答。
“万公子、赵公子,美人计的客人很多,劳烦你们想好再过来。你们杵在这儿也不是个事,你们就好心给客人多腾出一些地方吧。”王少杰一直和赵贤昆不对盘,这会儿才不想给他好脸色看了。
赵贤昆从进铺子开始,脸色就一直不好,听了王少杰的话,他气得差点儿直接动手打人。只是碍于李元白和三皇子都在,他最后还是忍住了。
那边霍五娘已经将客商送出铺子。
“公子,是否要答应他们?”她过来请示。
“万金油的原材料不是太多,如果大批量出手的话,京城和其他地方估计就要减少供应量。容我考虑一下。”霍七七想了一下回答。
霍五娘闻言,点点头这才下去。
万启来在一旁听了,心里暗暗焦急不已。如果外地客商从霍七七这儿大批量进购万金油,那么,此事对于万家来说,影响会越来越大。
怎么办?拿出一万两纹银,他实在是不甘心。可霍七七太滑头,不给银子的话,霍七七肯定不会改名。
“霍七公子,这事我答应了,只是从今日开始,万金油绝不允许在美人计中出售。”想来想去,万启来还是选择了一条对万家最有利的一条路。
生意人讲究诚信,也讲究脸面。万家能将胭脂水粉声音做的这么大,并不是单单靠的是人脉,他们家族子弟的稳重和精明也是一方面。
而且不得不说,万家这些年虽然成了皇商,但做生意方面,还是比较脚踏实地。万家的胭脂水粉在市面上,品质完全有保证。
让霍七七打着万金油的名号卖商品,万家丢不起这个脸。
万启来不想赌,也不想丢人。
至于损失的银子,总能想办法找回来。
“痛快。”霍七七一听有银子可拿,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
“表哥。”赵贤昆见状,气得脸色铁青,他们是过来找茬,不是来送银子的。
但万启来的态度十分坚决,他给了赵贤昆一个安抚的眼神以后,接着说,“七公子稍等,我这就去取银子。”
说完以后,他又抱拳和李元白打了一声招呼。
赵贤昆见他转身出了美人计,狠狠地瞪了王少杰和霍七七一眼后,也跟着出去了。
“德行。”王少杰得意地假装吐了一口。
一万两银子对于万家胭脂水粉铺子来说,数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万启来去了钱庄,才将银子凑齐。
等他再一次回到美人计时,却悲催地发现。霍七七胭脂水粉铺子里的客人不减反而多了起来。特别很多客人还是外地的客商。
商人在地位上可能不如贵族,但手里的银子却很实在。这些人到了铺子里,花钱连眼睛眨也不眨,一买就是一箱箱地往外搬。
万家胭脂水粉铺子里最辉煌的时候,也没有见过客人有如此豪爽的态度。
“万公子,银子带来了没有?”霍七七问。
“带了。这是银票,霍七公子请点点数目。”万启来莫名就被她坑了一把,哪里还笑得出来。
剪羽接了银票,然后数了五千两数目后,剩下的银子,她直接还给了万启来。
万启来见状,疑惑地看了霍七七一眼。
霍七七立刻好心地为他解释,“剩下的银子属于包装范畴内,你得直接和六皇子交涉,我们管不着。”
万启来没办法,只好过去。
李元白和三皇子依旧坐在桌边,万启来给他们行了礼以后,又将银票抵上。
清风接过银票,也数了数,然后才收起来。
“万公子,一起卖出的影响,我们暂时肯定无法消灭。从明日开始,美人计的万金油将改名为风油精,这点儿请你放心。”霍七七笑嘻嘻地过去解释,“你也看到了,今日的已经卖出去不少,我也不能将其收回是不是。”
“那是。”万启来苦笑,“给六皇子和霍七公子造成麻烦,多多包涵。”
“好说好说。”霍七七笑呵呵地答应。
双方客气几句后,万启来就走了。
霍七七也不想搭理李元白和三皇子,直接喊上王少杰回府去。
“白白得了五千两银子,你得请客。”三皇子笑嘻嘻地看着李元白嚷嚷。
李元白理都没理他,站起来就往外走。
“唉,你这人怎么这幺小气?”三皇子连忙追出去。
霍七七和王少杰回到护国公府,发现,府里还有一个大惊喜在等着她了。
“三万两赏银。”王少杰看着成箱的纹银,眼睛顿时睁圆了。“七七,南平一行,你没有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