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想法一旦被提上日程,就像是藤蔓一般,肆意生长,不受控制。
温乔即便之前一直和明治庭躺在同一张床上,却从没有看到过他的身材。
这次,真真切切地看到了明治庭健硕地身体,麦色的皮肤,精瘦的腰,平整的腹部,不算薄的腹肌,规整地铺在柔顺的肌肤上,看起来干净又清爽,霸道而有力。
……
她撑起手臂,看了眼窗外黑漆漆的夜空,明明之前还有太阳的。
她瘪着嘴,湿漉漉的杏仁眼里,尽是幽怨。
“你一点都不体贴我。”
“还不够体贴?”她又怎么会知道,这是他囤积了多久的思念,通过这种方式对她倾诉,只是未达万分之一。
他久运动后的声音低沉又沙哑,加上他完美的身材,俊朗的脸庞,简直让人心尖发颤,直咽口水。
届时,温乔抬头地同时,正好望进明治庭幽黑深沉的眼眸,那浓烈的色彩,温乔再熟悉不过了。
……
明治庭从始至终都是那副淡定从容地模样,完全没有温乔的狼狈。
但他还是穿衣下楼,为温乔端来了稀粥。
浑身黏腻腻的,很是不舒服,温乔皱眉地看着明治庭递过来的勺子。
“我想先洗澡。”声音沙哑得不行,小得像是蚊子叫,但明治庭听清楚了,同时内心是深深地愧疚。
他一声轻叹,是他太着急了。
他将手里的稀粥放下,掀开被子欲将温乔抱起来洗澡。
知道他要干什么,温乔小脸一片闷红,软到发颤的小手紧紧拽着被子。
“不要,我自己可以洗。”让他洗,这得多羞耻啊。
明治庭被他这幅模样逗笑,他依旧伸手捏住被角,却没有急着掀开,就她现在这副柔弱堪比黛玉的模样,哪里需要他用力掀开。
他深沉的眼眸温柔地看着她,语气温和:“确定?嗯?”
每每他尾音上挑的时候,温乔的心弦总是能被他轻易拨动。
但被他这么瞧着,温乔总觉得身上盖的薄被仿佛是透明的,索性她将脸埋进被子里,瓮声瓮气道:“你怎么那么坏,得了便宜还卖乖,哼哼,我都后悔了……”
她提到后悔,明治庭本能的心一紧。
他蹲下高大的身躯,大手覆在她盖了被子的小脑袋上,语气低沉的同时也带着几分失落:“乔乔……你真的后悔?”
温乔只当是他在认错,便起了整蛊的心思,“可不就是后悔了,谁能想到堂堂明先生尽是个斯文败类。”
斯文败类?
呵……他何曾斯文过,不过都是做给别人看的表象而已。
他突然有了一种冲动,即便他的小女人有千万个不愿意,他都要将她束在身边。
因为她,他才有了向往光明的热衷。
若再失去她,她不知道自己今后的日子该如何自处,他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没有告诉她,当年的事他还没有认错道歉,他怎么能再让失而复得地宝贝从自己面前离开?
他无法再接受,她离开自己。
于是将温乔猛的从被窝里拽起来,紧紧箍在怀里。
温乔对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一脸懵。
感受到高大威猛地男人身躯微微颤抖,温乔心尖一颤。
她在想,是不是她玩笑开的有点过了?
她正欲张口解释,明治庭便开了口:“乔乔,你答应过要和我结婚的,你不能总是食言。只要你答应结婚,以后不管你如何任性,我都不会说你半句,不管你打我骂我也好,我都任你处置,我只求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求?
他何其尊贵,竟然会对她用求这个字,在他心里,她真的如此重要,能让他如此放低身段?
有时候女人是个感性的动物,但同时也属于抽风系列。
她说:“如果不呢?”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恨不得咬断舌头。
明治庭抱着她的手臂用力了些,深沉的眼眸,透着几分霸道与凛冽:“不,也得结婚,就算是绑也要把你绑到民政局。就算你后悔也来不及了,因为我们已经有了……”
明治庭的话还没说完,就让温乔捶着他胸口打断了,“啊……你别说了,这么羞耻的事,你怎么可以讲得这么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