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触碰到男人的肌肤滚烫,像烙铁一样。
“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女孩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更不知道一个人的体温可以这么高。
男人的模样一直在隐忍,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眸子渐渐染上猩红,“赶紧,走……我不想,伤害,你……”
“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啊,我带你去看医生吧。”女孩心里慌乱,她害怕他会出什么事。
女孩的靠近,只会让男人的理智越发地不受控制,他一个大力推开她,低声嘶吼:“滚!”
这副模样,温乔觉得有些熟悉。
并不是因为发烧感冒,而是因为……
她想起来了,当初她找上艾尔番报复傅仕恒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她突然想起来那个老头的话,思及此,她明白了这个男人症状的原因。
那个字符是媚。
果然梦里都是有神通的,那玩意竟然是个降法。媚降,真是恶心人的手段。
可怜女孩毫不知情,脸上神情十分委屈。
她是好心好意要帮助他的,居然叫她滚。
“滚就滚。”女孩一圈一下子就红了,湿漉漉的大眼睛蓄满泪水,随时都会掉下来的样子。
别说是男人了,就连温乔看来都会觉得我见犹怜。
女孩气愤地走了一会,回头看男人靠着墙模样难受,生气归生气,可又不是真的不喜欢他,将他就这样丢在路边,她于心不忍。
何况营区本身就在荒无人烟的地带,这地方基本上鸟不拉屎,别说路人了,就是个鬼都没有。
女孩没骨气地跑回去,运动后,身上的香味更加地浓烈。
“你放心,我现在把你送回去,一会你手底下的人肯定知道带你去医务室,到时候,我……”女孩的话还没说完,就让男人拽住了手腕,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的手折断。
“你弄疼我了。”女孩的表情委屈巴巴地,被他莫名其妙吼了一通,现在又被他这么虐待,当即就直接哭了出来。
温乔看了都忍不住给他一巴掌,奇怪的是,这次打他没有像之前的那次那么有真实感。
正在她疑惑之际,她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变透明。
“是你自己回来的,是你自己回来的温乔,你不要怪我,不要怪。”男人隐忍,艰难说着这句话。
“什么?”女孩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身子却已经让男人扛在肩头,快速朝废弃水库走去。
无论女孩怎么反抗,都没有结果。
在温乔的身形消失之际,女孩痛苦撕裂的惨叫声划破天际,惊起了潜藏在密林深处的鸟兽。
——
“乔乔……”
意识混沌之时,温乔听到了男人急切地呼唤声。
是她老公的声音,太好了,她老公终于来接她了。
她努力地想要睁开眼,可是怎么都睁不开。
“怎么回事?怎么还不信?”她清楚地听到他老公质问的声音。
接着是一顿鸟语,还和梦里那个老太婆一样的声音。
她不会是还在做梦吧?
“我可怜的乔儿,就这么给人当了小白鼠,喂,那个谁,你这靠谱不靠谱啊。”
诶?
是夏夏的声音,她怎么也在啊。
夏夏也如她梦啦?
不知道是谁碰了床尾,温乔闭着眼感觉晃悠,一阵的头晕。
“快看,乔乔的眼珠子动了。”是高水宁激动的声音。
她记得她头疼昏倒之前,是高水宁在她的身边。
温乔搞不清楚自己这究竟是清醒还是做梦呢。
高水宁话音一落,室内就是一阵骚动。
温乔能感觉到有不少人将她围起来看。
她的手被温柔执起,即便是看不见她也能猜到是谁,宽厚的手掌将她紧紧包围,一股心安的感觉涌来。
“乔乔乖,你已经睡了很久了,该醒了。”男人的声音低缓,语气完全是哄小孩那种。
他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温乔顿时就觉得脸上烧得不行。
“哦哟哟,以前都是兴撒狗粮,财长大人这是直接把我们骗进来屠了。”夏夏揶揄的声音,看样子她已经知道了明治庭的身份。
而且这语气,还并不陌生。
夏夏从前是不认识明治庭的,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那么是自己这次昏倒了才知道的?
温乔知道夏夏不是个多嘴的人,可她还是忍不住担心。
“再不醒来,我就把你帅帅的男朋友拐走了昂?”夏夏刺激她。
明知道是假的,但她还是忍不住吃味。
她用力握着明治庭的手,眼珠子在眼眶来回打转,终于在几次努力下慢慢抬起了重似千斤的眼睑。
强光刺激,温乔不适应地再眯了眯眼。
“哇哇哇,醒了,醒了。”
夏夏赶紧握着她的手:“你丫的可算……不是,宝贝儿,你可算是醒了,我是担心得吃饭不香,喝饮料跟喝白水似的。”
“你刚才说要干嘛?”温乔的声音是久睡后的沙哑,听起来虚软无力。
夏夏一下子心虚,刚才那么说不是为了刺激她么,再说了,她敢抢温乔男票么,这是什么人呐是她能轻易抢得动的么?
寒林眸子微暗,轻声道:“我去让人买些清淡的粥和汤来。”
“我要吃鸡公煲,我要喝罗宋汤。”
寒林看过去,夏夏别扭地看着他,“我这几天很辛苦的,不能吃点好的犒劳下么?”
说到后面,越发地没了底气。
当时,是她死活不愿意和他在一起,结果在这个男人消失几天后,没有一点消息的时候,她渐渐有些心慌,对这个男人似乎没有讨厌了。
直到看到他再次安然地出现在她面前,曾经那么讨人厌的孤傲冷慢,却让她该死的觉得心神安宁。
她起初没有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直到她看到高高在上的明治庭为了温乔而纡尊降贵,她才明白,这个东西叫喜欢。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这么静静地看了一会,便出去了。
明治庭的眼里只有醒了的温乔,高水宁想和温乔寒暄一会,但碍于明治庭的威压,她只好找借口遁走。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的恩爱时刻了。”其余人都出去了,多夏夏一个人十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