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想了想,问道:“那你们平时煮饭不是用的这边的厨房吗?”
等着句话问出来的时候温乔才注意到山庄是有附楼的,管家和其他佣人是住在附楼里的。
寒林的居所虽然也在附楼,确实单独的一栋,温乔以前去看过,面积并不比主楼小多少。
没想到,明治庭对寒林竟然这么好,就连修山庄都不忘给他修一栋房子。
老管家说道:“我们那边有厨房,每天也有人煮饭的。”
温乔点头,看着笑呵呵的老管家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高兴。
明治庭从车库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温乔和老管家在厨房那边交流,根据老管家牵引,温乔认真听着时不时点头,颇有几分女主人的样式。
看着这样的场景,明治庭心头一阵温暖。
温乔跟着老管家身后看了一会儿也仔细听了一些东西,大概讲的内容就是这段时间,他们对山庄的维护和环境的休整,当然在安保问题上依旧做到跟以前一样的严密。
温乔点头之际,余光撇到站在大厅里的明治庭。
脸上的笑容瞬间堆积起来湿漉漉的大眼睛笑得眉眼弯弯她快步朝民事庭走过去,挽住他的胳膊说道:“久了没有回来,感觉这里环境陌生了些许外,也格外的亲切。”
明治庭笑了笑,老管家看到名字挺恭敬的弯了弯腰,明治庭颔首说道:“时间不早了,您先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自己在就够了。”
老管家没有多和明治庭执拗,颔首道:“好的,先生,有什么问题随时叫我。”
老管家出门时注意到韩琳没有在身边便多嘴的问了一句:“先生,寒林先生没有跟着一起回来吗?”
说着还不忘伸头望了望黑暗的中庭。
明治庭说道:“嗯,没有回来。”
寒林作为先生的副官,随行保证他的安全,一直以来都是和先生阴影不离,今天却没有跟回来?
往日即便是有事,也会跟着先生一起回来以后,确认先生安全到达,才会离去。
今日——
是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老管家没有多问,这些事先生自己有自己的安排,先生和夫人虽然对他用的是敬语,但不过是看在自己岁数大,为明家工作多年的情分。
所以,很多事不是他一个管家能够置喙的。
温乔上楼洗漱后,穿的是浅紫色地气质睡衣,明治庭坐在床头看书,是一本《茶经》。
温乔坐在他身边,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头,看男人手里的书。
“淮南,以光州上,(生光山县黄头港者,与峡州同。)义阳郡、舒州次,(生义阳县钟山〔者,与襄州同。舒州,生太湖县潜山者,与荆州同。)寿州下,(盛唐县生霍山者,与衡山同也。)蕲州、黄州又下。(蕲州,生黄梅县山谷;黄州,生麻城县山谷,并与金州、梁州同也。)”
温乔轻声念出来,男人偏头看着她。
温乔问道:“这是说哪里产的茶更好么?”
明治庭点头,脑袋轻轻碰了温乔的脑袋,“看得懂?”
温乔噘嘴,模样娇俏:“你小瞧我?我高考语文一百二十多分呢,文言文只丢了一分。”
明治庭脸上是温和地笑意:“那还真是小瞧了你,那你跟我解释解释这意思?,久了没看,有些意思已经不记得了。”
温乔才不相信他的话,他当初可是全国的高考状元呢,绝对不可能存在偏科,而且他之前还看了《庄子》和《道德经》,这些书同样是文言文,那时候都能看懂,没道理这会一本《茶经》就让他看不懂了。
温乔拿过书,翻看这本书上确实没有注释和翻译,心里多了几分对自己能力的炫耀,她清了清嗓子。
这次,换明治庭地脑袋放在她的肩头。
女孩身上是沐浴后的浆果气息,馥郁清香,迷得人晕头转向。
“舒州:大致位于今天的安徽太湖、宿松、望江、桐城、枞阳,以及安庆市、岳西县、怀宁县。”
“潜山:山名,北宋乐史《太平寰宇记》里记载:潜山位于县城西北二十里,有三峰,一天柱山,一潜山,一皖山。”
“那我现在说翻译了哦?”温乔回眸看明治庭,明治庭点头后她说道:“淮南地区的茶,以光州出产的为最好,(光山县的黄头港出产的茶与峡州的一样。)义阳郡、舒州出产的稍次,(义阳县钟山产的茶和襄州的一样。舒州的太湖县潜山生产的茶与荆州的一样。)寿州出产的又次,(盛唐县的霍山出产的茶与衡山的一样。)蕲州、黄州出产的更次一点。(蕲州的茶产于黄梅县山谷,黄州的茶产于麻城县山谷,其与金州、梁州的类似。)”
温乔说完,回头看向明治庭,挑眉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这副求夸奖的模样,明治庭勾唇,轻轻吻了吻女孩的脸。
“嗯,不错,确实是语文能考出一百二十多分的水准。”
诶?!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不对味呢。
温乔看着书上,问道:“为什么说光州和峡州的茶一样呢,明明在地理位置上,是有区别的。”
“光州,古时候指的是今天河南潢川等地,这一区域的茶叶生产历史非常悠久。至唐代,淮南茶区是当时中国八大茶区之一,也属于方位最北的茶区。而按书里的评判,光州茶要算淮南茶中最好。”
“光州茶发展非常快,在当时的官府设置了收购茶叶的点,称之为“山场”,光州就有诸多的山场。还有另外一本书叫做《本朝茶法》中详细记录了当时各个山场的茶叶贸易额。
在众多山场中,商城年均茶叶交易量达到了四万余斤,子安的年均茶叶交易量有两万两千斤,两山场年贸易合计六万三千多斤,加上外场的收购,占淮南茶区贸易量的十分之一左右。”
明治庭将温乔手里的手抽走,慢悠悠解释道。
温乔听着内容,“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