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灵神子竟然将主意打在了鬼的身上!
不过,排出掉冢犬神子的话,这样的选择倒也无可厚非。
此刻,鬼的那只魔鬼手臂已经收回了身躯,处于爆发后的虚弱,被鸦重新压制。
它毕竟只是主意识分裂出来的一个部分,之前的爆发对它也是负荷极重,更重要的是之前的爆发目标是对准的黑袍,也就是冢犬神子,这让鸦有机可乘,将封印进行得更加的彻底。
处于绝对的弱势中,也难怪巨灵神子会选择它。
至于鸦?算了吧,那诡异的封印禁锢能力巨灵神子可不想去尝试,虽然吃掉鬼会将鸦解放出来,但那个时候,他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如意算盘打得哗哗响的巨灵神子一个饿虎扑食,也不在乎鸦的反应,饿死鬼投胎一样的疯狂撕咬鬼的身躯,将它一片片的吞进了肚子。
当他感受到真实落到肚子里的碎肉时,巨灵神子又突然楞了一下。
这么轻松?轻松到像吃辣条一样就把这个气势恐怖的家伙给吃了?
他一脸的不敢置信,随后又疯狂咀嚼起来。
或许,是与那只乌鸦的战斗让他到了强弩之末吧。
巨灵神子给自己找着理由。
看到巨灵神子狂热的姿态,鸦,离开了鬼,将自己的封印一点点的收回了身躯,落到了洞口冢犬神子的头上,和他一块看着里面被欲望所充斥的场面。
鬼失去了封印的束缚,却依旧没有反抗,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的,任由巨灵神子在它的身上啃食。
轱辘~
几颗眼珠转动,带着笑意的看向鸦的方向,不言不语。
——我赢了!
鸦知道,鬼的心里是这样说的。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当它没有察觉到鬼是什么时候引诱来巨灵神子的时候,它就已经输了,不论是之后与冢犬神子的接触还是此刻与巨灵神子的接触,都让它吸收到了太多的情绪力量,结果已经一目了然。
难怪这个家伙不在爆发的时候将矛头对准自己,明明当时就有机会挣脱封印的,偏偏要顶着压力用自己的本体攻击冢犬,还一再的刺激他的神经,原来,是为了吸收更多的力量。
现在,他不但借助巨灵神子的力量脱离自己,达到了同样的效果,更是能够收获庞大的情绪之力,真的是不得不称赞,它还是一如既往的狡诈!
当前,究其根本,还是鬼的能力太过无解,防不胜防。
巨灵神子仍旧处于进食的强烈情绪中,看着身躯越来越少的鬼,他的情绪高涨到了极点,他甚至都看到了未来的自己踩着累累的尸骨,站在世界之巅。
抓起鬼最后的几颗头颅,巨灵神子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得意洋洋的向鸦和冢犬神子示威,嚣张狂妄之情溢于言表。
“呵!”
看到巨灵神子臭屁的神态,冢犬神子忍不住别过头去冷笑了一声。
吃掉了鬼大人,他难道就以为自己能够无敌了?也不想想他到底是怎么吃到嘴里的!
如果不是鬼大人的许可,他以为他能碰的了鬼大人的一根毫毛?
呵呵!
他还是太年轻了!
虽然冢犬神子也不知道鬼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还有什么后续的计划,但他可以肯定,鬼不会这样简单的被吃掉,它的强大不是常人所理解的,它就是想死,都不是一般的困难。
转身,巨灵神子将目光肆无忌惮的扫在冢犬神子和鸦的身上,似乎是在考虑应该先从谁下口。
但还没等他行动,一颗灰败的眼珠就钻出了皮肤,在他的脖子处张望着外界,以一个新的视角打量着周围以及自己。
“这幅身躯,勉强还凑合。”
眼珠的下方,一张嘴巴裂开,一张一合的说着话,像是巨灵神子的脖子被人活生生的咬出一个缺口,却将假牙留在了伤口处一样,说不出的恶心。
听到近在耳边的声音,巨灵神子惊讶的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脖子,然后——触摸到了一个湿滑的眼球和一张嘴唇!
噔噔噔!
巨灵神子惊骇的连退三步,直到后背撞到了岩壁才停下身来。
强忍着心里的惊慌,巨灵神子伸手在身上不断触摸,寻找是否还有其他的异样。
情况似乎不算坏,除了脖子处长出来的器官,其他一切正常。
随后,巨灵神子的眼中露出一抹狠辣之色。
伸手,扣在脖子上的那颗眼珠,使劲一插!
眼珠破碎!
灰白的水浆蜿蜒留下,划过了下方的嘴唇,也划过了胸膛。
“吼!!”巨灵神子忍不住发出疼痛的吼叫。
“哦哦~舒服!太舒服了!就是这样!用力!再用力一点!更深一点!桀桀桀!!”
破碎的眼珠下,那张嘴唇发出不可名状的呻/吟,嘴角高高翘起,一嘴的享受。
嘴角牵动巨灵神子脖子上的肌肉和皮肤,让那处部位扭曲出一个模糊的人脸。
巨灵神子没有想到,破坏了眼球,自己居然会承受同等的疼痛。
至于这次作死的效果……
听那张嘴的骚话你就知道了!
呼哧!呼哧!
巨灵神子的鼻息变得沉重起来,双眼中开始充血。
颤颤巍巍的,他将手掌又伸向了脖子上的那张嘴。
——等我将你的这张臭嘴撕烂,看你还能怎么办!
巨灵神子只当这是鬼的垂死挣扎,他不相信,也不愿相信鬼还能活着,而且是在被自己吃掉的情况下。
但现实,却是残酷的……
睁开!
一只眼睛坏掉,却有一只又一只的眼睛在巨灵神子的身上张开,从手腕上、胳膊上、脸颊上……四面八方的各个视角看向他的眼睛,仿佛再说:
“请继续,我看你表演!”
抬起的手僵住了,迟疑的摸向了自己的脸颊以及身躯各部位,祈祷一切都是幻觉。
可惜事与愿违,触感、以及眼睛被触摸的难受感,都无不清晰的告诉他——这就是事实!
“吼!!”
巨灵神子抓狂的锤打着自己的身躯,疯了一样的将自己打得鲜血淋漓,一点也没有之前的意气风发,狼狈的像条丧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