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人似乎对万天行十分迁就,见他落座后,就也没有说什么,就连邢树也好似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等这些人安定下来后,酒楼内也渐渐恢复了之前的热闹,虽然知道这几人惹不起,但是只是饮酒吃菜去不与他们打不着关系,所以又都放开了嗓音吆喝闲聊,万天行等人似乎也是这里的常客,倒是见怪不怪。
万天行似乎并不气馁,坐下后就又追问道:“师妹为何不想回答为兄的问题?为兄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要与师妹结识一番,我爷爷常常告诫我,希望我能够多结交一些朋友,不然等一会儿饮过酒后,我带师妹到处转转,冰雨宗有不少景色奇观,而且这两天我爷爷决定在闭关前给亲近的几个后辈安排一场心得的传授,只要极少数弟子才有资格参加,若是师妹有兴趣,我可以做主带你一同前往,我的爷爷可是冰雨宗的大长老,他老人家所讲的内容一定会让我们受益匪浅的!”
万天行似乎已经认定了古玉来自冰雨宗之外,像她这种年轻弟子一般都是跟随长辈来冰雨宗内做客的,一年到头也不知道会有多少波,他之所以如此自信,是因为在冰雨宗内除了那些他碰不得或是不知道的女人,只要是他看上的,都会上去纠缠,若是确认对方没有什么根基,来强的也是常有的事,就是有弟子知道也会当做没有看到,那些被欺凌的女弟子也只能忍气吞声,甚至有些还不得不时常陪侍。
谁让万天行有一位视他如宝的爷爷,他的爷爷可是冰雨宗长老堂的大长老万岷山。
这位万岷山大长老就是在莫桑面前也是态度强硬的,似乎来历非常神秘,古玉来时,他就已经处在闭关之中,不过因为内门比试,作为他直系独苗的万天行也要参加,就出关观看了比赛,据说就看中了章、墨二人,并放言只要二人晋级,就会正式收徒,不过实际上墨姓女子并非是真的因为资质特别出众而被收录,不然在她前面的那些人岂不是更有资格?这里面自然有万天行的功劳,其中的寓意就不言而喻了。
说起来这位万天行和被古玉差点打残的柳黄龙就是冰雨宗普通女弟子们躲避的对象,这两人其他方面都算是极为优秀的,不然其各自的长辈也不会如此看重,却都是好色之徒,只是柳黄龙表现的张狂些,万天行却更喜欢玩弄心计来骗取女子的“倾心”,对他来说是不是看重他这个人并不重要,只要有那种成就感就行。
就像现在,他看似随意,却已经抛出了诱饵,若古玉是喜欢美丽事物的,那么所谓的美景奇观就有足够的吸引力,而若是古玉看重修炼,又有后续提到的一方长老的修炼心得讲解,所以不管哪一方面,都是十分让人为之动心的,没见听到他这番话,明明有些人听过他的一些传闻,但二楼还是有几名女弟子频频向楼下看来。
古玉只是想要随意些的品尝美酒,她如何看不破此人的小伎俩?实在听得她有些心烦,所以毫不客气向着桌面上一顿酒杯,呵斥道:“要么闭嘴,要么滚!”
她这一声并没有控制音量,尤其是大部分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这边,所让几乎酒楼内的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顿时刚刚恢复热闹的酒楼突然静了下来,这些人有惊讶,也有幸灾乐祸的,当然也有心善之人的担心。
万天行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并迅速涨红起来,因为他即使不去看,也能够明显感受到无数一样的眼光落在他的身上,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所以他觉得怒火中烧,内心第一个想法就是给落他颜面的女人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挽回他一直以来的高傲。
章师兄和墨师姐同样面上不好看,今天使他们二人主动约万天行出来,却没想到会在他们面前丢了这么大的面子,也同样决定这面子一定要马上找回来。
只是他们还是没有身为万天行忠犬的邢树反应迅速,他若不是善于察言观色之辈,如何能够在万天行身边混得风生水起?所以第一个向着古玉发难。
邢树行事十分嚣张,这也和长期跟在万天行身边的原因,很有一些狐假虎威的样子,他竟是直接抬手就向着古玉打来。
邢树下手十分狠辣,他这一掌至少用了八分实力,手掌直接并指为刀,平伸着向古玉斜对着他的肩窝位置戳来,不是他怜香惜玉,而是宗门有规定,同门弟子间可以较技,但却不能致人残废或死亡,所以弟子间偶尔冲突,这种情况不仅不被阻止,反而高层十分支持,因为只有营造残酷的竞争环境,才能让弟子们更快的进步。
这一掌若是落实,就是同阶武修也要废掉整只肩膀,不过现在邢树显然是没有顾忌不可致人残废这一条,何况刚才万天行已经认定此女不是本宗弟子,所以只要不是致命的创伤,自然有万天行摆平,而他自己也能落个首功。
酒楼内眼里足够的全都为古玉捏了一把汗,而且从二楼还传来了一声愤怒的娇喝。
“住手”
不过这声阻止并没有任何效果,因为邢树几乎在话音同时就发动了攻击。
古玉似对袭来的手掌没有发觉,依然把已经举起举起酒杯向着自己嘴里送,不过却似慢实快的先一步把举杯的手超过肩膀高度,而邢树的手掌正巧从她已经抬高的手臂下穿过。
就在这时,古玉的手似乎一滑,捏在指尖的酒杯突然垂直掉落,其下落的速度与邢树势若雷霆的攻势有着鲜明的对比,可是最终结果却十分怪异,酒杯竟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邢树平伸的手背上。
邢树只觉手掌上传来一阵巨疼,让他禁不住痛呼了一声“啊!”
他立即选择收回手臂,连忙查看手掌,这一看让他心里一凉,一股难言的恐惧用上心头
其他人因为邢树的痛呼而倾注了目光到他身上,也看到了他的手掌,此时邢树的这只手掌已经血肉模糊,在掌心位置,似是被某种利器开了一个圆形的孔洞,殷红的鲜血正不停的向外冒,一滴滴的地在地上,似乎也同样落在了这些人的心头,让他们的心也跟着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