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冰遭到针对的时候,柳随风也遇上了袭杀。
对付哥舒冰的人不多,可对付柳随风的人却很多。
一刀、一剑就已经非常不好对付了。
刀客出刀沉雄且变幻,刀法造诣非同寻常。
剑者出剑犹如风雷闪电,几乎没有太多的变化,可每一剑下去便是第二剑,根本不用收回剑再刺出。
无论刀客还是剑客,他们无疑都是一流高手。
柳随风面对这两人的出招却并没有攻,而是凭借轻功身法闪避,几次三番刀、剑都险些要了柳随风的命,可都被柳随风险险避开了。
一共有七次这样的机会,但都被柳随风避开了。
刀客也好,剑客也罢,他们的攻势更可怕了,而柳随风的身法居然也更灵动,似乎也被激发出了潜力。
刀客一共出了十三招,剑客刺出了一百三十九剑,柳随风忽然止住了退步,反手拔剑,剑猛然刺出。
可这一剑并非戳向刀客与剑客,而是刺向身后的一株杉树。
这一剑刺穿了杉树,杉树居然冒出了鲜血。
树自然不会出血,只有人才会流血。
一剑得手柳随风抽剑便退。
刀客、剑客自然猛攻而上,可柳随风退后两步猛然一顿,一只手拉住杉树,回身一次,刺穿了剑客的胸膛,手腕一阵便将剑客挑飞向了刀客。
刀客已经一刀劈下,见到劈杀的已经不是柳随风,而是剑客,却也并未留手,一刀将剑客砍断两半。
剑客发出了凄厉的嘶声,随即不甘倒下。
刀客迅猛落地,随即要挥出下一刀。
可他没有法子落地了,一口剑已经刺进他的肚脐,他也不能不死了。
他杀剑客的同时柳随风已经出现在了一个极佳的位置。
他若不杀剑客,或许还有机会活下来,他杀了那剑客也就不能不死了。
柳随风一脚踢飞了刀客,刀客砸向了一片草地。
草地怦然坠下,七八口利箭刺穿了刀客的胸膛,柳随风便落在刀客胸口之上,一跃而起,朝着三四丈远的一株槐树杀去。
人与剑化作一道流光,飞刺而去。
眨眼便至。
那槐树只不过是普通的槐树,可柳随风肯定那上面有人,而且绝非是一个人。
他刚才本有至少十三次机会杀了刀客与剑客,但一直刺刺没有出手,便是要知晓其他杀手的位置。
这些杀手虽然都没有出手,可发出了杀气。
杀气便是位置,柳随风知晓了他们的位置,随即便出手。
一口剑在柳随风即将落在槐树上的时候从一处枝桠上狠狠刺出,柳随风看上去简直就是要直接撞在那口剑上。
可柳随风却忽然下沉,右脚登在树干上,随即整个人翻身而起,落在最顶端,人还没有落地,一道剑光挥出,一个的咽喉立刻被割断。
那个人提着狼牙棒立在最顶端,随时准备俯冲击下,可他还没有机会便被柳随风割断了咽喉。
他完全没有想到柳随风的目标不是藏在枝桠间的那个人,而是树顶上的他。
他们原本是暗杀是偷袭,可此时此刻却已经成为了柳随风的一场狩猎。
他们这些人全部成了柳随风的猎物而不自知,还以为柳随风是猎物,自身是猎人。
一击得手,柳随风瞬间下沉,从树叶间滑落下去。
瞬间滑落了三丈,这时柳随风再一次出剑。
剑尖一闪而过寒光,剑忽然刺出。
这一剑刺出刹那,一个人的胸膛便送到了剑上。
这个人是扑到了剑尖上的。
这个人握着金环,自以为寻到了最绝佳的机会,因此他斜飞而出,全力一击。
他的想法没有错,可他的位置已经泄露了,因此他的全力一击虽然要了命,但是他自己的命。
手腕一抖,柳随风狠狠提了那人尸体一脚,尸体比人更快速坠落。
这个树上还有一个人,便是那个剑客。
剑客已经听见了风声,知晓有人要落下。
剑客提着剑等待人落下。
但他瞧见了一具尸体落下来了。
剑客没有任何迟疑,向着树下落去。
可他才落地,剑尖便出现在了胸口,一口剑自后背刺进了前胸。
他们的想法,他们的行动,他们的位置全部都在柳随风的眼中,这种情况之下即便他们的武功高于柳随风,也不得不死了,何况他们本就比不上柳随风。
这些人全部倒下了,他们倒下的时候才明白一件极其残酷的事实:“他们从来不是猎人,而是猎物。”
只可惜他们明白的实在太晚了。
六个第一流的杀手接连倒下。
可柳随风很清楚这次猎杀还没有结束,他也很清楚他杀掉那六个人以后,剩下的人也并非是猎物了。
那些人已经很快做出了反应,再一次隐藏了起来。
猎人、猎物之间的关系再一次发生了变化!
谁是猎人,谁是猎物,不到最后关头,没有任何人知晓。
这场猎杀还在继续。
哥舒冰与那人长身而立,哥舒冰不愿意等待下去,那人却要等待下去。
哥舒冰想要出手打破这个僵局,可哥舒冰清楚不能随便出手,因为这个人就等待她出手。
她一出手死的人或许就是她。
哥舒冰不想等待却也只能等待。
她们原本相互搏杀,但此刻居然成为了看客。
哥舒冰是有些着急、凝重的,可随后就笑了起来。
她瞧见柳随风如何快速果断了杀死了那六个杀手,因此愉快笑了起来。
那个黑衣人没有笑,但语气也很平静:“你是不是很高兴?”
哥舒冰微笑道:“难道我应当伤心吗?”
黑衣人摇头:“你当然应当高兴,我相信柳随风也一定有些得意,我希望他能得意。”
哥舒冰已经明白了黑衣人的意思,沉声道:“这六个人只不过是牺牲品?”
黑衣人淡淡道:“他们本就是我花钱请来的,性命都是我的,这又算得了什么呢?很快他们的钱也都是我的了。”
哥舒冰深深看了黑衣人一眼,叹息道:“看来你的确已经得到我那个哥哥的真传了,小公子,你不愧是我哥哥的徒弟。”
小公子微微一笑,她虽然蒙着面,可还是可以感觉得出她笑的非常灿烂,也非常得意:“我原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