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婳和镇南王妃聊了会就去书房见了镇南王。
镇南王见千婳进来,揉了揉眉心,说道:“千儿,你来了?坐吧!”
千婳在镇南王对面坐了下来,见镇南王疲惫的样子,故意说道:“父王,你别担心,虽然安城在打仗,但是南方边境还很安宁,而且女儿相信,兰伯伯他们一定不会让北狄人踏进安城一步的。”
就是在忧愁安城怎么还不被攻破的镇南王:“………”
见镇南王脸色难看,千婳又道:“父王,您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难道女儿说错了,你不是这么想的?”
镇南王能说不是吗?当然不能,于是他只能黑着脸说道:“本王跟你想的一样。”
“真的吗?谁说谎谁世世代代是畜牲哦!”
镇南王脸更黑了,不过见千婳看着他,他还是点了点头。
未免千婳问出更加令人心塞的问题,镇南王直接问道:“本王给你的那三十个护卫怎么不见了?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千婳摇摇头,说道:“父王,自打给母妃贺完寿回去之后,那些人就不见了,我问了九皇子,他说是因为您有用所以把他们召回去了。”
说完又奇怪的说道:“难道不是您?那殿下为何要骗我?”
镇南王还不想千婳与九皇子有什么嫌隙,见状说道:“他们是被本王召回来了,本王方才只是随口一问。”
说完又状似随意的问道:“今日九皇子如何了?”
千婳如实答:“他近几日都很忙的样子。您问这个做什么?”
镇南王没回答,而是说起了另一个问题,“你知道自打你嫁给九皇子起我们家就被迫与九皇子站到了一条线上。你明白吗?”
这意思是他们全家都是忠于九皇子的。
千婳没有正面回答,“父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您所有的荣耀都是陛下给您的,我们应该忠于陛下。”
见千婳就是不接他的话,镇南王直接摊开了说,“为父相信朝堂上的形势你也有所了解,陛下身体每况愈下,太子与九皇子夺嫡已经放到了明面上。
不管为父心里怎么想,在外人眼里父王就是九皇子一派的人,要是太子登基,他一定会肃清所有反对过他的人,千儿,为了家族,为父必须让九皇子顺利登基,你明白吗?”
千婳笑了笑,那笑容里充满了嘲讽,“父王,您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从头到尾我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是你复兴家族的棋子,你说的事情我又有反抗的余地吗?”
镇南王沉声道:“千儿,你不要怪为父狠心,你我父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身为这个家里的一员,享受了王府带给你的荣华富贵和荣耀,这些是你该做的!”
千婳真是恨死了这些说法,家族养大了你,你就要用一生来回报家族,家族就像一个沉重的包袱,压在每个人的身上,可偏偏她无法反驳!
千婳沉默良久,终于还是说道:“我明白了,您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