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的道路确实是不容易,但是终点的美丽却让这一切的付出都变得值得起来。
穿过不成型的路,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接着一片白粉相间的花海。
曲蝶衣往前走了走,闭上眼,都不用深呼吸,那一股股花的清香只往鼻子里钻。
曲蝶衣笑眯眯的,心里却想着:哇咔咔咔!都是钱啊?!哈哈哈哈哈哈~
而身旁的红鸾也没有想到过可以亲眼见到如此壮丽的景观。
至于,一旁的小白早不知道何时就钻进花里去捉蝴蝶,逮蜜蜂去了?!
陶醉了片刻左右,曲蝶衣和红鸳两人开始干正事了。
因为酿花酒需要蒸馏,而蒸馏的工具曲蝶衣还没有做出来了,所以她决定多弄一点,以防最后毁的一点也生不下来。
我采呀采呀采采采……
曲蝶衣一边哼着小曲,一边采花采的不亦乐乎。
忽然,她往右挪的时候,脚下貌似碰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曲蝶衣还以为又是小白在捣乱呐?!
于是,佯装生气的说道:“小白,别闹?!”
然而,话落,小白却从她面前“嗖”的一下跑了出来,顿时,曲蝶衣冷汗都被吓出来了。
不是小白?!难道是……蛇?!
这般一想,曲蝶衣更不敢动了,连忙呼叫红鸳。
同在一旁,距离她不远的红鸳听到以后,慌忙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你……你……你看看,脚……脚底下是啥?!软软的,还挺硌脚。”
“脚底?!”说着,红鸳用棍子将花茎拨开。
瞬间,映入眼底的是一个人的……手?!
红鸳瞳孔紧紧一缩,显然也被吓个不轻,但是毕竟是经历过那些事情的人,震惊过后随之而来的是冷静。
“蝶衣你慢慢的往后退,别看脚底,扶着我的手往后退。”
闻言,曲蝶衣听话的闭着眼睛,扶着红鸳一步一步往后退。
待到退到红鸳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曲蝶衣才停下来,慢慢地睁开眼睛,望着红鸳,道:“红鸳姐真的是蛇嘛?!”
“傻丫头,要是蛇你早被咬了?!”说着红鸳揉了揉曲蝶衣的小脑袋,“你站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
“啊?!哦!”曲蝶衣乖巧的点点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懵懂。
见状,红鸳更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
可是……真的会如她的愿嘛?!
红鸳走到刚才的位置上,小心翼翼的拔掉一旁的花枝,等到这里的花枝差不多都拔完之后,一个身着阅鹭书院学子服的青年露了出来。
红鸳脸色陡然一变,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还是下手了?!
“红鸳姐,到底是什么呀?!”见红鸳停在那里好久了,曲蝶衣有些着急,便踩着那些花枝走了过来,却没想到,一进来,看到的竟然是一具……死尸?!
呕?!
顿时,巨大的冲击,让曲蝶衣反射就是呕吐?!
扶着一旁一根大一点的花枝,曲蝶衣吐的昏天黑地的。
原本想要瞒下来去找他谈一谈的红鸳也明白这事儿是瞒不住了,必定要经官府的手,当下也不再管尸体了,而是照顾曲蝶衣去了。
即使是重生了一世,但是曲蝶衣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儿,承受不住是必然的,何况那具尸体本身也比较恶心?!
尸体应该放在这里有几天了,除了脸上显而易见的尸斑,还有一股冲天的恶臭味。
而且因为尸体身上有多处伤口,这里的天气又比较炎热,所以身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子?!
这幅样子别说一个什么也没见过的曲蝶衣了,就连红鸳都有点吃不消。
再加上曲蝶衣在一旁吐得十分“欢快”,红鸳一个忍不住当下也干呕了几下。
又过了一会儿,曲蝶衣好不容易停止了呕吐,人已经开始不自觉的颤抖了,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曲蝶衣知道一旁的红鸳很是担心,她也好想告诉她自己没事,奈何身体不给力,转身的瞬间,整个人扑进了大地,与大地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与此同时,另一边有一堆人马已经接到了密报,正在飞驰的往这个山谷里赶,而此人便是温止陌。
曲蝶衣一晕,红鸳顿时着急了,从地上抱起曲蝶衣就往山下走,至于地上的背筐,和尸体旁不知在刨什么的小白都没顾上。
好在那天她夜里出去了一趟,找到醉春楼的那个妈妈喝下了恢复记忆和压制武功的药,药效发挥到现在基本上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到了没出事儿之前的状态了。
脚下运起轻功,没一会儿红鸳就到了家里。
而此时家里的李馨正巧刚把拉玩偶的人送走,回到院子里。
就看见红鸳从空中降下来,怀里抱着晕迷不醒的曲蝶衣。
当下,李馨被吓得一个踉跄。
急急忙忙的跑上前,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婶子别急,没事,受惊过度晕了过去,不过最好还是请个大夫看一看,以免……。”余下的话,红鸳不用说完,李馨也明白。
受惊这事情,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若心里承受能力不好,可能会一蹶不振,甚至痴傻,反之也可能啥事也没有。
但是,李馨却不敢赌。
毕竟女儿从小就是乐乐呵呵,吃了睡睡了吃,哪里受过惊,她怕……
甚至李馨都来不及问清楚她们两人究竟遇到了什么。
看着红鸳将曲蝶衣放到床上之后,李馨带着钱袋便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而李馨却不知道是,在她走后不久,昏迷的小人儿却清醒了过来。
曲蝶衣一睁眼睛,看见的就是红鸳那张着急的脸庞。
她莞尔一笑,道:“红鸳姐,没事,我……我就是被吓着了而已,你不用紧张,娘呐?!”话说着,曲蝶衣才觉得有点奇怪,按理说她这样回来,李馨一定会着急的,怎么现在却不见人啊?!
难道……
胡思乱想间,红鸳开口了,“婶子她去请大夫去了,你快吓死我们了?!”长出一口气,红鸳这心才算慢慢放进了肚子里。
“对了,红鸳姐,那个人?!”闻言,曲蝶衣忽然想起了刚才的那一幕,声音不自觉的颤巍巍。
“没事,一会儿婶子回来以后,我去镇上报官。”
“好,那就好?!”曲蝶衣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