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这雨下了快一刻钟了,却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又愈演愈烈的趋势。
苏鸿浑身都湿漉漉的,看起来像个落汤鸡,但也完全难以掩盖他神色中的那抹飞扬与自信之色。
见他就要向着老妇走去,苏泰真顿时急了,赶忙阻止道:“道友,这毒妇在此布置了阵法,不可与之力敌,咱暂且退至院外,待阵法能量耗尽方为上策啊。”
“不长记性,这里岂是你们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
老妇拐杖重重在地板上敲了两下,一层黑乎乎的,看起来无比油腻的光幕将院子整个围了起来,上面布满了之前大门上刻印的蝌蚪状符文。
苏泰真见状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困在笼里的鸟,脸色再次变得无比难看。
但这次好歹有一个同阶的修士相助,所以还没到绝望的程度。
他想了想,低声道:“道友,既然出不去,我们所幸将精力用在防御上,待这阵法能量耗尽,最终获胜的还是我们。”
实际上正像苏泰真说的那样,血祭大阵阵盘中的能量已经用了一大半了,而且死去尸体的灵魂在外界也持续不了多久,顶多再过一分钟,阵法就会完全失去效力。
老妇自然也心知这点,所以不再犹豫,将空中的厉鬼催动到了极限,让它们聚在了一团,互相撕咬吞噬,自相残杀。
这场面就宛如养蛊一般,最终一只高达三米,头颅上长着无数眼睛,足有十几根手臂的恐怖怪物出现在了二人的眼前。
其气势甚至比开灵八层的修士还要强上一筹。
惊的苏泰真压根说不出话来。
他用力的咬了咬牙,正准备用术法抵御,这时他震惊的发现苏鸿竟然凭空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而是速度太快,已经冲出去老远了。
苏鸿浑身带着狂风,令暴雨转向,泥瓦腾飞,整个人就宛如一道黑色的惊雷般冲到老妇身前。
“什么?”
“这是什么速度?!”
老妇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神色中涌现出一抹惶恐。
仓促之间,只能往身前的盾牌疯狂注入灵力,企图拦截下苏鸿的靠近。
但是下一刻,一声宛如黄钟大吕的炸响响彻了整个街道。
苏鸿倾尽全力,一拳砸在了盾牌上。
并且拳头上还带着一枚寒气缭绕的灵印,这正是玄冰掌的功效。
“咔咔咔!”
盾牌迅速被寒冰包裹,变成了一个冰疙瘩。
在惊人的巨力与寒霜的冻结中,盾牌仿佛是泥糊的一般,一触即碎。
这一幕给了老妇巨大的惊吓,令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要知道这盾牌可是能抵御飞剑自爆,足以拦下万斤巨力的中阶灵器。
怎么在这小辈面前,却是不堪一击?!
难道他是妖兽变化的不成,不然怎么会拥有如此可怕的巨力!
在无尽的不解和困惑当中,下一瞬间,老妇和她的孙子便被比雨还要密集的冰锥和风刃洞穿了身躯,与地上的断壁残垣混在在一起,不分彼此了。
而没有了老妇的控制,那巨大的厉鬼身子一颤,化为了一缕黑烟,魂飞魄散。
在这一瞬,院子里出了暴雨的洗刷声,再无半点声响?
“就结束了?咋这么弱?”
苏鸿本以为老妇就算不敌,至少也能应付个一两回合。
没想到只是一个照片,就死无全尸了。
是我太强,还是这鬼修太弱?
苏鸿想了想,觉得应该是自己太强了。
当恐怖的巨力与强大的灵术叠加在一起,造成的威力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修士追求灵力与肉身齐头并进的原因。
单单只追求境界的修士只要被“体修”近身,如果没有强大的术法或者灵器作为保障,几乎一个照面就会被秒杀。
更被说是苏鸿这样具有身法灵术,防不胜防的体修了。
【您击杀了一只怪物,经验增长11%,获得功法:嗜血壮灵功】
【您击杀了一只怪物......】
“居然还能获得功法?”
苏鸿一愣,随后大喜。
“原来之前是我错怪面板大哥了,它能获取功法和灵术,只是我脸太黑,一直没爆出来而已!”
只是这爆率实在有点低啊,把前面猎杀的那些妖兽加起来,爆率可能还不到1%。
是我真的非洲人,还是说爆率就是低,亦或者,是需要什么契机。
苏鸿想不明白,干脆不想。
反正以后继续打怪,总会得出一个结论的。
只是这次爆出来的功法实在是不尽如人意。
并不是说级别低,论级别的话可能比苏鸿修炼的雾隐凝冰诀还要高上一个档次。
而是它属于鬼道功法,还是最邪恶,最令人唾弃的“吃人”那一类。
以人的血肉滋养自身灵力,虽然修炼速度极快,但苏鸿可没到那种为了修炼速度,什么事都感干的丧心病狂的程度。
因此这功法只能放在物品栏里吃灰了。
而看着老妇就那么干脆利落的消失在眼前,苏泰真大张着嘴巴,现在才回过神来。
这年轻人究竟是谁,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仅天赋远高于同龄人,就连战力也是。
这种存在,可能只有山海宗那种势力里面才能培养出来吧。
为什么这样的天之骄子会来小小的褐廊城,苏泰真百思不得其解。
他也不敢去深想,对于这种妖孽来说,打探的越多可能越不是好事。
但结交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如果能够得到一个天才的交情,那么对苏家来说绝对大有好处。
修炼界实力为尊。
所以尽管苏泰真的年纪比这个年轻修士要大上数倍,还是较为恭敬的感谢道:
“多谢道友救命之恩,也多谢道友除此恶妇,避免了更多廊城百姓死于非命。如此大恩大德,老朽实在是感激不尽。”
苏泰真说着,真诚的给苏鸿鞠了一个恭。
靠,您老人这是做什么?
行如此大礼,晚辈不得折寿啊!
苏鸿不着痕迹的侧身躲了过去,淡淡道:“前辈不必多礼,邪修伤天害理,人人得而诛之。晚辈偶然经过,不过是做分内之事而已,实在担不得如此大礼。”
说完怕露出破绽,他一个眨眼就消失在了苏泰真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