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里奇租住的地方位于斯普尔齐滨海区海螺街5号,距离斯普尔齐大学步行也就二十分钟的距离,由于滨海区的地形是逐渐上升的,在家门口沿着海螺街往前望,可以直接看到辽阔的大海。
奥德里奇租下的住所是一座自带庭院的两层半小楼,外面用米左右高的灰色石墙围起来,上面趴着一圈叫不出名字的爬墙虎类植物。
他取出钥匙打开大门走进庭院,距离房屋主体也就5、6米的距离,地面上铺着圆形石块,比起道路更像装饰。
庭院里的绿植很茂盛,房租一侧还种着各色花朵,这不是奥德里奇的手笔,而是房东女士的手笔,她是一位典雅的老太太。
小楼之所以有两层半,是因为在房屋的最底下有半层是地窖一样的房间,这里是不住人的——南方气候炎热潮湿,通常最底下那层要用来隔绝潮气,所以奥德里奇先是上了几级台阶,才来到房屋的正门。
走进屋内,第一层没有卧室,只有放置沙发茶几的客厅、放置健体道路的空房间以及一间配有浴缸的盥洗室。
而二楼的三个房间,最大的房间连同阳台被奥德里奇当作卧室,里面有一张大床和衣柜,剩下的两个房间,一个被奥德里奇当作书房,一个用来养育他抓回来的‘神秘’。
黑曼巴和纯白花妖此时就在里面呆着呢。
奥德里奇打算在斯普尔齐长期居住,所以置办住所的时候倒没有像在霍都一样随意,整个房屋多了很多‘人味儿’,当然也花费了不少金纳尔。
先将衣服全部脱下好好的洗了个澡,然后奥德里奇来到客厅的沙发上,舒服的躺下身望着天花板发呆。
此时的奥德里奇失去面部魔术与芬德膏的遮掩,又重新恢复成二十岁的模样,芬德膏让皮肤粗糙的负面效果并没能作用到他身上。
“经过两个月不间断的训练,身体素质倒是勉强过关了。”
奥德里奇的身体比起离开霍都时又强壮了许多,各处肌肉都更加雄壮有力,他的身材再也说不上竹竿,有了‘魁梧’的雏形。
按照这样的进度,最近两天我就可以准备晋升秩2……
奥德里奇默默想着,心里没有太多开心,反而更多些忧虑。
一旦晋升秩2,‘神秘’在身体内的沉睡状态也将结束,这是非凡道路上第一个大坎——清醒过来的黑金兽是否会认可奥德里奇这个主人还未可知,一旦黑金兽陷入敌视状态,被‘神秘’反噬而死并不是新鲜事。
最关键的是,奥德里奇对黑金兽毫无认识,甚至连黑金兽长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而且这并不是一个短时问题,而是长期问题,如何与‘神秘’培养友好度是每一个秩2非凡者都需要考虑的。
“只希望前身和黑金兽之间没什么过节。”
奥德里奇无奈的叹口气,觉得在担心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一下翻身从沙发上坐起,透过窗户看看天色,随意的穿上一条西裤和衬衣,卷好袖子,做好面部伪装,再次出门。
他每天傍晚到半夜的这段时间,都要忙些事情。
既然要发展势力,奥德里奇就必须考虑很多问题。
首先当然是成员问题。
奥德里奇目前的原则是贵精不贵多,他暂时没有征服世界的野心,自身的实力底蕴也无法支撑一个人员冗杂的势力,所以每一个成员的确定都要慎之又慎。
桑德兰在2月1日已经准时来到斯普尔齐,奥德里奇已经以‘导师’的身份将他引导去自己的势力,目前受他派遣在外做事。
3月1日迪伦若如约前来,那么目前加上奥德里奇,势力内一共拥有三位非凡者。
这个数量太少,根本掀不起浪花来,不过奥德里奇并不担心,人员想找总是有的,而且他手里握着的筹码很多人无法拒绝。
其次,关于势力的共同目标。
这么说虽然有点大白话,但奥德里奇认为实际上就是这么回事,你不能把一堆非凡者聚在一起只是为了喝茶聊天?
一个势力,必然有其活动的内动力。
奥德里奇组建教会的初始目的在于对抗大地母神教会以及噬身教派,目前的成员里,桑德兰与教会有仇,而且报复心强烈,迪伦更是对两者都有浓烈的仇恨之心,要说以这个为目的,勉强倒也说的过去。
但奥德里奇想的更远:
按照这样的方式拉拢势力成员,恐怕是取死之道。
一个以仇恨为核心的势力必然走不深远,一个由内心充满仇恨的人们组成的势力也必将是鲁莽的、不理智的。
说的更理想化一点,如果有一天真的大家都复仇成功,接下来怎么办?
奥德里奇认为,负面情绪永远不如正面情绪对人的影响大,他需要一种充满正能量的内核支撑这个势力。
幸运的是,这个内核他在来到斯普尔齐的第一个月就找到了。
起因是帝国报刊《瓦格纳之声》在1月23日的头条报道——
“帝国北部摩卡国被斐波帝国灭国,数十万难民涌向北部要塞!”
摩卡国是夹在斐波帝国与瓦格纳帝国中间的小国,类似的小国还有7个,人口不过百万,真要说特殊的话,它是亲近瓦格纳帝国的小国之一。
哪知道在一夜之间,这个以摩卡舞者闻名世界的小国直接被斐波帝国攻破了首都墨兰城,皇室成员被杀的一干二净,只有在瓦格纳帝国‘做客’的菲尔特·摩卡王子幸免于难。
这是一个非常强烈的信号!
战争恐怕已经近在咫尺,斐波帝国已经做好了全面开战的准备,现在欠缺的只有一个导火索。
瓦格纳帝国一方面对斐波帝国的军事行动提出强烈斥责,同时派遣帝国第一、第二军团全面入驻帝国北部边境,作为国防核心的北部要塞进入戒备状态。
另一方面则全力营救摩卡国难民,财力物力人力无限制投入,这不是同情心,而是为了战争作出的必要政治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