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魂界,真央灵术学院。
有时候,一个番队队长的人格魅力在吸纳新人时,真的恁发挥很重要的作用。
最直观的例子就属十一番队的那位更木剑八了,自他上任后,进入十一番队的都是与他相差无几的,为了战斗不要命的家伙。
如今这一点在五番队再次被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一届真央毕业的六回生里,表现最为出众的三名学生,递交的入队申请无一例外都是五番队。
六回生的毕业考核暨入队考核结束后,前来观战的队长及副队长们纷纷离场。
“恭喜,惣右介。”京乐和浮竹缀在人群最后,看着蓝染身边围着的一群学生,笑着祝贺道,“五番队队长的受欢迎程度真的和传言一样呢。”
“如果您也经常来真央授课的话,想必人气会是我的数倍吧。”蓝染向京乐回以一个微笑,然后看向浮竹说道,“而且今年的学生里不是有个朽木家的小姐吗,我记得她是去了十三番队吧?”
……
尸魂界,十三番队。
今年的春天来得早,新晋队员们进入各自的番队参加入队仪式的时候,早樱已经含苞了。
十三番队的队舍位于郊外,坐落于一片清净的林地之中。灌木长青,溪流曲折,队舍错落有致地散布于其间,环境清幽得很。
浮竹队长的身体依旧不见起色,正值春寒料峭,甚至咳嗽得还更加严重了些。
海燕从雨干堂出来之后,便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心里沉甸甸的。
“虽然我很希望自己能当上队长,但是……浮竹队长的身体还是快些好起来才是啊。”他一边揣着担忧,一边往接待室走去。
今天似乎有个身份特殊的新队员要来报道呢——大贵族朽木家的孩子,队长身体不适,只能由他这个副队长前去接待了。
还未至接待室门口,海燕在转角处就听见了那边传来的闹哄哄的声音。
“那个女孩就是朽木家的那个……六番队队长的妹妹?”
“听说她连毕业考试和入队测试都没有参加呢。”
“大贵族的优待吗……开什么玩笑啊?”
“我们进入护庭十三番可是历经了千辛万苦呢。”
“就是啊,但是没办法啊……”
听着那些窃窃私语越发没有规矩,海燕额上的青筋不由自主地跳了跳。
大贵族……贵族和平民并没有什么区别,说出这些话也不过是因为眼热他们的待遇而已。
他拉开移门,揪着那些堵在内门前队员的衣领,将他们一个个拨开:“喂喂,你们几个竟然躲在这里鬼混。有什么好看的,快回自己的岗位去!”
收拾完这几个搞事情的队员,海燕就着那道拉开的门缝往里瞅了一眼。
唔……是个小姑娘。身形瘦弱得很,正一脸茫然地看着这边。
这个小姑娘似乎是叫朽木露琪亚,他一早就调查过了,毕竟关怀新晋队员也是他身为副队长的职责之一啊。、
海燕拉开移门,两指并拢在额前触了触,朝那小姑娘打了个分外随性的招呼:“我是副队长,志波海燕,请多指教。”
小姑娘眼睛很大,衬着巴掌大的脸,看上去更加显得年幼了。
“啊……你好。”像是不太适应海燕这样的问候一样,露琪亚愣了一会后才低低地做出回应。
“啊?你好?”海燕竖起眉毛大步上前,将手按在拘谨的小姑娘的头顶上,故作凶狠地将头凑了过去,“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我这个副队长都报上自己的名号了,你至少也应该报上自己的名字,然后说声‘请多多指教’吧?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时被揉得乱七八糟,面对着扯起嗓门的海燕,看上去一脸懵逼。
“我叫……朽……朽木露琪亚。”
海燕弯下腰,斜着眼睛将耳朵又往前凑了凑:“然后呢?”
露琪亚反应过来,满头大汗地补了一句:“……请多指教!”
见小姑娘脸上的拘谨和故作的严肃终于消散,海燕才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脑袋,这才是这么大年纪的孩子应该有的模样啊。
……
和她同期的那些佼佼者相比,露琪亚的实力明显逊色了许多。
他们曾经的学长桧佐木修兵现在已经在朝着第三席,甚至副队长的高度努力了,吉良、雏森和阿散井在进入五番队后,基本也被公认为板上钉钉的席官人选。
露琪亚摸不准她那个大哥的心思。昨天晚上,在如同例行公事一般询问了她入队第一天的情况后,她这位兄长大人的声音冷的像冰渣子一样——“退下吧。”
露琪亚缩了缩腿,两眼放空地盯着勉强缓缓淌过的溪流,心里一时茫然的很。
她是在进入真央的第二年遇见兄长大人的。
在那天仪式完成之前,她还是和阿散井恋次一样,是从流魂街摸爬滚打出来的平民。从那天之后,她便被冠上了“朽木”的姓氏。
至此与曾经的伙伴们渐行渐远。
那可是瀞灵廷四大贵族之首的朽木一族,为什么会对她这样一个小人物产生兴趣呢?
“因为露琪亚小姐的样貌和白哉大人过世的妻子非常相像。”家仆们是这样回答她的,但是……
大哥对她的态度就像陌生人一样,眼神里一点温度都没有。既然这样,那为什么又要大张旗鼓地收养她,作为义妹呢?
她一直在努力,但是却从来没有获得过大哥的一句肯定。
眼下气温回暖,草木生机盎然,但是露琪亚的心里却依然是凉凉的。
“你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啊?”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张倒着的人脸,率性的黑色碎发自然下垂,一下子就占据了露琪亚的视线。
露琪亚被这张突然出现的脸吓得一哆嗦,原本苦闷的心情被一扫而光。
“你好像每次看见我都是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啊?”海燕有些无奈,将手中的水杯递出去,“你这样很让我受伤啊。”
海燕虽然看上去开朗直率,但是实际上也是个细心的人。露琪亚为什么沮丧,他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白哉那个家伙,最看重荣耀了,他已经连续两次违反他家族的规矩了。
第一次迎娶了平民妻子,第二次又扛着更大的压力收养了露琪亚。
形成如今这样的局面,没法说谁对谁错。
自五十多年的事变发生之后,许多人都或多或少地有了改变。
大家都在成长,顺应洪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