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亭中的众人也开始了新的话题。
张大人开口说道:“诸位,既然今日厚德兄如此盛情,我等便也却之不恭,然有意展示文家后辈之才,我等也不能扫了兴,今日便我来主持,若得我等赏识,他日考取童生后,我亲自举荐他们去两府学院,文兄看来可好?”
文厚德满面微红,感激的说道“大人之恩,我文家将世代相报”文厚德激动的已经无以言表,府院是秀才才能去的学院,只有一些真正的达官贵族能越级学习深造,更有厉害的王公贵族,生来便在京城的玄国私立书院学习。
“厚德兄不必如此,我等也是为国家朝廷选取人才,如果文家三子真的才华横溢,我等也算是为国家尽力挑选人才,无需感激”。
“张大人真是我等敬重之人,无时不再为职责尽力,是我等楷模”其他两位大人附了几句。
“哪里哪里,只是职责所在,既然聊到这,我们便开始吧,依照童生的标准,这诗词歌赋便是考量标准,也是最为简捷的方法,若才华横溢,那诗词便会异于凡文,今日春意正浓,花前月下,便用这庭院春景为题,尔等诗词文都可,若写得好,我可推荐去两府书院”张大人说道,其实春景题目已经很松了,诗人长以这为题,所以不足为奇。
随后文家三子便得题,准备笔墨纸砚,磨墨开始书写,这时所有人也都静下品茶,可就在这时只听远处有人喊道:
“虚伪之人,何能才德兼备,文家三子不过如此!”一声晴天霹雳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文厚德虽不知怎么回事,但如此重要的场合,竟然这般出言不逊,甚至有可能让他文家颜面扫地,失去到书院的机会,他‘曾’的一下站了起来。
“是谁,不分场合在此喧哗,拖出去家法!”
文厚德满面通红,回头冲着张大人道:
“大人没事,可能就是下人喝醉了酒,胡言乱语,不碍事的,呵呵。”随后又回头说道:“管家还不快去看看是谁,这么不懂规矩!”
就在亭中众人疑惑的时候,声音又想起:
“文家三子,无才无德,若我来作诗,一定远胜过天天寻花问柳的他们,哈哈哈!”猖狂声音传出。
文厚德此时差点跑过去打人,如果再让这人闹下去,煮熟的鸭子可能就废了,一拍桌案,刚要发怒就听旁边的张大人道:
“文兄切忽动怒,既然有不平之人,上来问清便是,无需多虑”随之向远处道:
“是何人喧哗,上来报个名会,我等见识见识。”
这时在远处,临天扭开了不知所措的打手,刚才他急中生智,迫于无奈只能用此方法,引起他人的注意,好给他机会挣脱困境,若真的被他们带出去,可能一点希望都没了,此时,临天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当临天从人群中走出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临天怎么了?平时呆头呆脑的,连大话都不敢说,这今天怎么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临天见过家主,三位大人,方才是小人喊的话”临天双手冷汗,硬着头说道。
“临天,今日你是怎么了,怎能如此胡言乱语,还不快认错,回去家法!”文厚德大声说。随后又向张大人解释道:
“大人,此子是我文家收养的下人,可能酒后乱语,是我管教无方,惭愧”
“既然是如此,便由文兄处理便好,我等继续,不要扫了兴致”其中的一位大人说道。
临天马上拱手:“大人,我并不是酒后胡言乱语,只是想要和他们一样的机会,若我的诗词好,请大人也给我一个考童生的机会”
“休要胡言!你一个下人,怎能与我等相提并论,你是文家的下人,你能否考试不是你自己能决定的,再说你可曾学过诗词文书?学都没学过,何来考试,贻笑大方,还不快滚!”文三急忙说道。
文厚德也是微怒:“临天,这不是你发疯的地方,我念你父母之情,不与你计较,回去只要家法杖责便是,还不快素素离去!"
临天冷笑:“既然提到我父母之情,那我便在三位大人面前说说,我父母曾对文家有大恩,众所周知,但文家表面收我养我,其实也就是连下人都不如,文家三子整日欺辱与我,而你身为文家家主视而不见,纵容子辈胡作非为,可有其事?”
“小辈休要胡言,我文家以礼带人,怎能如此,若在胡言乱语,不要怪老夫不看情面!”文厚德此时已经面部狰狞,因为本来好好茶后诗会,被临天搞的乱七八糟。
“我并没有乱说,我本无意扫大人的兴致,但若我不说可能便会命丧当日,方才不知家中是谁与我结怨,托府中壮丁欲将我乱棍打死,所以无奈才出此下策,方才说道,我想与方家三子同得机会是真的,虽我才疏学浅,但为国家效力之心人皆有之,我亦为国尽绵薄之力,若不行在下甘愿受罚”
临天并没有说是谁害的他,因为他知道若真的捅破,三位大人也不好真管,到最后还是自己吃亏,所以转变方向,引起注意,为国尽力,能拍马屁,又能给自己一个借口,若真能获得考童生的资格,至少再考童生之前便没人能动的了他。
“临天,不要在三位大人面前乱语,我等是家中嫡子,你一个下人怎能与我等并肩,不合礼数”这时大儿子文勇说道。
文厚德稍有缓和,同时感到欣慰,还是大儿子善辩,以礼数对峙,即便是张大人也要考虑考虑了,在这里尊卑还是有别的。
“既然说道礼数那我想请问,你们收留我原因是什么,以我父母之恩情,那怎能以下人之称?就算以下人之位,又怎能中日劳作,而无嘉奖薪资?而且又怎能杖责恩人之子?”临天愤恨的说。
文厚德憋红了脸:“好,临天你可记住你所说的话,若给你机会你把握不住,日后便怪不得他人,今日三位大人在场,你可不能乱语”
“多谢!我临天一定记得!”
文三心中冷笑:“这临天一个下人,何曾见过诗词文书,就算给他机会也是白白送死,何必争一时之气,若他能做出诗词,得到大人们的赏识,那我便能坚如树干,任他风吹雨淋一夜间,屹立不倒~”
文厚德此时怨气大生,但此时三位大人在旁,不好发作,一时无语。
这时张大人传来了声音:“好一个为国之心,人皆有之,文兄,你看这样如何,本来这是你的家事,我等本无权干涉,但这临天既有心为国考取童生,便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若失败了,我等也无权保之,若是真有才华,那考童生之前便给在下一份薄面,如何?”
“这,既然张大人如此说,那文某就依大人安排。”文厚德也是无奈,但若真的撕破脸皮,有辱文家礼德,他其实也不要相信临天能写诗文,所以今日便纵容一日,带到秋后算账。
文厚德看向临天:“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便给你这次机会,正如你说的,但无论成功与否,我从此也将你逐出文家,好自为之”
“好,一言为定,谢过三位大人”临天心里明白这是最后机会,若不能一鸣惊人,文家一定秋后算账。
“不必客气,若你真能才华尽显,我便给你童生考试之资,若你只是戏弄我等,不用文家,我亲自罚你”张大人正言到。
“小人明白”说着便走向了空着的文桌前,磨墨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