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天来到了一间屋内,此时他看到了当时的拓飞,还有拓丞相,还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夜已深,皇宫之内非常的安静,除了禁军巡逻的脚步声格外的响亮之外,几乎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喧闹。
在皇宫的一间房间里,灯火还在隐隐约约的亮着,里面坐着两个人,似乎仍旧是不停地在交谈着,其中的一人似乎还很兴奋,时不时的还站起来双手挥舞,看得出,交谈甚欢。
“哈哈爹,你是没有看见,沧州清明文会的时候,差点没把那个王明气死,嘿嘿,我知道他已经回京成了,怎么样,这几天他那个刑部的爹是不是不怎么露面了?哈哈哈。”
此时在房间里的说话之人,正是拓飞,本来他今天请安之后就要回去找临天的,可是得到消息说临天竟然要明天才能结束,所以拓飞便决定在丞相处理公务的地方住上一晚。
而且两父子多日不见,所以二人便在众人谁去之后,交谈了起来,拓飞自然很兴奋,一点点的说着在沧州的事情,而拓丞相,却是一脸无奈,而且眼神中好像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此时拓丞相还是一身官袍,端坐在长椅上,不过看得出,仍旧是有些劳累的样子,不过可能是见到了多日不见的儿子,难免有些开心,不过表面上却是保持着严肃。
他看了看拓飞,说道:“唉,要我说你多少回?去了书院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这样口无遮拦!”
拓飞听到了父亲的教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道:“嘿嘿,父亲大人,我还是有长进的,你看我在秀才考试的时候,不是已经很给你长脸了吗?我可是大榜前十啊!”
丞相撇了撇嘴,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还有脸说?要不是我派了几位先生过去,私自给你开小灶,你怕是连大榜都进不去吧,一天到晚就知道逛青楼,没别的事情了!一提起这事我就一肚子气!”
拓飞委屈的一脸,说道:“爹啊,你也不能这样说吧,再怎么样我也考上秀才了啊,而且不是还做出了一首‘功名诗’呢!”
丞相轻轻的笑道:“嘿嘿,少在我这里打马虎眼,这功名诗不提也罢,你这一说,我还真想揍你!你那写的都是什么?还‘翻云覆雨中’!你知道前段时间京城里都传遍了!我这张老脸都丢尽了!”
拓飞眼中一惊,他真的没想到,自己的诗竟然传到竟成了,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拓丞相。
丞相瞥了一眼拓飞,好像是看懂了他心中所想,说道:“哼,怎么,很惊讶?你别以沧州天高皇帝远,你做了什么谁也看不见,我告诉你,就你在沧州的表现,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啊?”拓飞惊讶道:“额……呵呵,这个爹,咳咳,你看天色也不早了,嘿嘿,我们是不是该睡觉了,我明天还要去接临天兄呢。”
拓丞相看着拓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过提到了临天,丞相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这个临天,便是这届秀才的三甲榜首?”
拓飞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而且那首国运诗《过零丁洋》,我是亲眼看见的,真是好诗!”
丞相微微笑了笑,眼神变得深邃起来,随后说道:“临天此子我虽然没见过,不过既然是你看中的朋友,为父也就相信是一个大才之人,那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现在已经在京城家喻户晓了,找个时间给为父介绍一下吧。”
拓飞说道:“好的父亲,本来回来的那天就像让你们见一面,只是你公务繁忙,所以没有机会,等临天兄开运结束,我变带过让父亲见上一面。”
丞相点了点头,说道:“恩,如此甚好,不过再过几日便是盛宴了,我看就等这次皇上的盛宴结束之后吧,正好也要给你考上秀才设宴,到时候我们在自家府中认识一下便好。”
“好的,就听父亲的。不过过几日的盛宴,好像陛下真的很重视,我回京的时候,好像还看见了靖国的使团。”
丞相说道:“恩,没错,这次‘若语郡主’回京昭告天下,可以算是近几十年来的最大的事情了,毕竟她的身份不同,所以这些天我都会很忙,你一定要注意,别给我惹出什么乱子来。”
拓飞笑道:“不会的,请爹放心好了,不过,这个……嘿嘿。”拓飞欲言又止,不过看表情有些献媚。
丞相看了一眼拓飞,无奈的摇了摇头,“哼,不用说了我知道,盛宴那天,你只管拿着丞相府世子的腰牌便能进入了,到时候来我一品大臣的桌位就行,你可以带着那个临天前来。”
拓飞高兴道:“哈哈,爹您现在真的是厉害啊,我都还没说就已经知道了,真是越来越老谋深算了啊!哈哈哈。”
“你……”拓丞相听道拓飞的话,气的说不出话来,“不会拍马屁就不要拍!滚回去睡觉!”
见到拓丞相大怒,拓飞嘿嘿了一声,一溜烟的跑去偏厅的床上休息去了。
此时的房中,丞相并没有离开,看着拓飞离开后,丞相自己泡了一杯茶,随后靠在了椅子上,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昏暗的烛光下,感觉有些浑浊,但是透过那层浑浊,是一望无际的深邃。
不知过了多久,泡好的茶也已经没有了热气,托丞相抬眼看了看漆黑的窗外,随后轻声的说道:“真不知道,这个时候亮出‘锋芒’,是好事还是坏事,真正的泥沼漩涡才刚刚开始,若是光芒太露就会卷入其中不能自拔,既然飞儿这样看重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大玄国的皇宫深院,看起来华贵壮观,在深夜里,寂静安详,可是很多人都明白,此时的大玄国内已经暗流涌动,在那黑暗中,有着无数只看不见的大手,正准备开始进行着他们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