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惊诧的眼神中,就在我们还没有对她的行为有明确的许可的时候,咱们的司马将军,已经用类似于强盗的行为,抱着箱子离开了,甚至在随从想要接过这个箱子替她搬时,她都没给——她还是觉得,自己抱着靠得住呀,根根须须,可都是钱呢!
没有办法,我们父女俩,加上我哥哥,这时都还不好意思问她要回哪怕是一点点,只好堆出满脸的僵硬的笑容,送这几位“打劫”成功的人离去。——当然后来我们熟悉一些了,每当她做也一些强盗行径时,我也开玩笑似地和她讨价还价,不过她的“军事化管理模式”在我的身上还是很起作用的,万一某次我讨价还价就要成功了,她就拿出她在家庭中居于上位者的气势,对我很严肃地说,“你这是!像什么媳妇的行为?!有你这样的媳妇吗?!”
就在大门口,几位已经骑在马上,司马将军还喜笑颜开的对着我说,“媳妇呀~~~你母亲我的军营里呢,可是缺粮缺得很呢!你给想想办法,啊?~~~今天,我们先走罗!你们~~~留步啊!进去吧!”
啊?!!!这还不算完呀!我心里无比郁闷——这回亲们可是知道了,为什么前文中我会后悔没把这些参全卖了吧?因为它们就这样,被一锅端啦!好像,这还不算完呢~~~
而且,什么时候就改了称呼啦?就这么大喇喇地自称母亲啦?——我这位未婚夫的母亲,不会是那种掉进钱眼里的、有钱能使她推磨的人吧?!虽然她自己生活一惯简单,可是,这个很是值得怀疑呀~~~
后来我还知道,不管她为的是什么,还真的是这种人呢!而且,她这磨还推的是倒磨呢——就是帮的倒忙一个意思——当她家那位王朝的名公子得知自己竟然要嫁一个目不识丁(大大的污蔑!咱好歹,也是准研究生毕业,学富得不止一个五车吧?)的山里猎户,而表示强烈的抗议与反对时,司马将军的回答大大地加大了我成亲的阻力——她当时回答,“反对无效!因为,我已经收了她家一大箱的人参作为彩礼啦~~~”各位看文的亲是不是也觉得,她推的是倒磨呢?那位王朝的名公子气极,但是又对如此极品的母亲无可奈何,心里对于未曾谋面的山猎户的不满呀,也是无法形容的!
我就这样眼含震惊与怨气、脸带僵硬的笑容,看着她们打马离开。司马将军双手抱着箱着,只稍稍带着缰绳——真不知她怎么能控制住这个马的。
而我们三个,回到家里,继续大眼瞪小眼——好半天之后,回过神来的父亲才幽幽地说,“今天要是叶儿在家里,可能那人参还能留住一些~~~~只可惜,你三表嫂去了城里,叶儿给她看护小孩子去啦~~~”
也是,虽然三弟不见得主动去要回,但好在他的年纪总是我们家最小的,可以在我们的暗示下童言无忌一回嘛~~~
震惊归震惊,怨气归怨气,明天在城里的定亲宴还是得准备滴!——这时、这里的风俗,亲事议妥之后,双方的主要亲戚以及媒人要聚在一起,吃一餐定亲宴,一般由女方操办,也有女方操办之后,男方也在自家操办的——这也是一种宣传的方式,就是告诉亲朋好友,这家的孩子已经定亲啦,不用再为她(他)相亲啦!
于是,父亲去请大姑父明天帮我们掌厨,哥哥去杂屋清点要准备的食材。我,还没有从自己已经“名花有主”的恍惚中回过神来。
不一会,父亲就兴高采烈地回来了。“青草,青草,咱还真不亏呢?!你可知道,那个司马略——哎呀,就是与你定亲的那个男子,叫司马略的,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男人。”我下意识地回复。心理想,今日还真是一个震惊日——我有些傻呼呼地看着父亲——什么亏不亏的?有这么形容这个事情的嘛?!
父亲紧走几步来打我——也就是个拍灰尘的力度,“当然是男人!——还是整个王朝都有名的男人呢!你大姑都听说过他!听说,他知书达礼、文武双全呢~~~长得也很好~~~”
我还是没法回应——我还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件事于我,到底有什么样的影响?
他欢快地、像个孩子一样地在屋子中转着圈子快步走——真是典型的被宠着的孩子——看到他的这个样子,我甚至还有闲心这样想——确实也是这样,他自和母亲结婚以来,就被母亲保护得很好;自我清醒后的大半年来,又被我保护着——难怪司马将军他们也认为,他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呀——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培养得出他的主见呢?
不过他转了一会儿圈之后,突然又苦恼起来,“哎呀,这么一个知书达礼、文武双全的男子,还是将军家的公子——要是你们成亲,他,会不会看不上咱?”
他停下来,右手握拳,连续几下拍打在左手上,“一定的、一定的!你看我,大字不识一个,以后他跟我,肯定都没有话说~~~”他一会儿又急得转圈圈了。
突然,他一下走到院子里,一下又走到堂屋里——“这房子也不客气,还比不上城里的房子——可你们成亲,不可能去城里成亲吧?——将军府,一听这个名就知道,将军府肯定比城里的房子还要好得多~~~”
——唉,高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啊!
看到父亲着急的样子,我的心理,突然更加慌乱了——这是对于未来的不可把握的事情的一种正常地心理反应!我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边打算去给父亲做一下心理辅导。
“别急,别急!父亲。不是还有三年嘛!咱们慢慢地准备,要盖多大的房子也来得及~~~这婚事是母亲安排的呢?!况且,不管他是怎样的名公子,又不是我们找上去的——还是他母亲来求的亲呢!!!你不是说过,咱们青草,就是元帅的儿子,也能配得上吗?”我模仿父亲的口气,想要让父亲安心一些。
父亲一听,果然拍拍胸口,“是咧,还是她们主动找上来的呢?!——这父母之命,儿子可不能不听!——咱们青草,要娶将军家的儿子了呢~~~是啵?”他向我求证。确实是这样的吧——我的心理也没有底。不过有一点他还真错了,虽然后来他一直都很听我父亲的话,但是,对于自己母亲的话,他从来都是不太听的!
“本姑娘这么优秀,连秋粮都种得出——还不知能不能看得上他呢?!”我跟父亲开着玩笑,“要是他还不愿意,没问题!把咱们的人参还回来!——那么多人参,可以给我娶好多回亲呢!”
“乱说——”父亲作势要打我,“还不快帮你哥去准备食材?!明天要早些进山,看能不能猎到野味啊!”
我一听到父亲说起大哥,就很疑惑地问,“父亲,大哥都还没有说亲事呢?我就说了,大哥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父亲一笑,“——你去问问你哥不就知道啦?放心,你母亲也有安排的,你哥也知道~~~”
哦,感情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谁叫你是穿越而来的呢?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进了山。心里想,最好是收些鱼,打只野鸭子,再射一只山羊之类。
先去了久违的小湖,去收下在那里的渔笼子。原想着此次一去是十拿九稳地有所收获——不过,运气不是一般的差,几个渔笼子里,往常都可以收到十几二十斤的鱼,这次,却是连小虾米也没有——东西还是有的,几个田螺巴在渔笼上。
我的心情有些沉——自从我穿越而来,我就越来越相信迷信了,我总觉得,某些事情,会带有对另外一些事情的强烈的预告意味——例如此时,我就认为是一种不好的兆头——我为定亲宴的食材而来,却在原本很有把握的第一站一无所获——晦气呀晦气!
“一定是很久没有来取鱼,鱼儿找到了出笼子的鱼路口了!”——我想要用一种合理的解释来冲淡心里渐渐涌起的不安。
“而且天气又那么冷了,鱼儿去了更温暖的深水处了!”我心里不断地说服自己,干脆把鱼笼子挂到一棵树的枝桠上,不准备再放下水了。
我环看水面——安静得很,别说野鸭子,连飞着的动物都没有。
我稍微收拾了一下心情——可是脑子里很混沌,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意识不甚集中。
我不再去想这些,快步去了有羊窝的那个山谷——山谷里也很安静,没有羊在吃灌木的枝叶之类!又来到一个山洞——羊群有时集中在这里,但是此时,里面空空如也——连牲畜的气味都闻不到。
晦气呀晦气!我心底的不安扩散开来。一会儿担心,这亲事……别生出什么波折吧?一会儿又疑惑,我的那种神秘的能力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