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系统又说出了一连串的号码,今天有探视的人数便已经满额。
那些熟悉南宫云的人,或者那些揍过南宫云的人,非常诧异的看着他,心里在想:这个混蛋不是才刚进来几天吗,怎么这么快就有探视权了?
南宫云淡然的扫了操场上的人一圈,心里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平静,心里狐疑:莫非是他错怪了自己的生死兄弟,他们有人来看自己了?
经过几道门禁,还被系统扫描了一遍身体,最后才来到探视室里……
令南宫云没有想到的是,坐在探视窗外的,不是他想象中的魁梧大汉,而是一位气质出众,举止优雅的美丽少女,只见少女用一双又大又圆的杏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一个年轻美好的女孩,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现在的不堪,南宫云心底瞬间升起一股莫名的羞愧,眼神有些闪躲。
就是这样的闪躲,让他感觉到来自对方的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
杀气?为什么会有杀气?
难道是自己被人揍得太狠了,神经错乱了?
南宫云想了很多,发现他的人生之中并没有这个女孩的印象,她是谁?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能力,在他刚刚进来不久,就能得到探视权?
当他再次走进一些,看到那个女孩嘴角的一对深深的针尖酒窝时,不由心底一震,让他瞬间想到一个人——甘美景。
他突然转身想返回来时路,眼睛的余光看见那个女孩优雅的一抬手,指了指防弹玻璃窗上的对话器,态度依然是不急不徐的样子。
南宫云鬼使神差的又坐进了高脚凳,疑惑的看着外面的人,想问什么,喉咙却紧巴巴的,干涩的舌头说不出话。
甘薇恩:“南宫先生,看你的样子,已经记得我是谁了吧?”
对发先发话了,说话的语气却是非常自信和坚定。
南宫云:“……”
甘薇恩:“南宫先生,是什么时候认识我母亲的呢?年少时,还是我母亲接管甘氏的时候?”
南宫云:“她……24岁的时候……”
甘薇恩:“哦,那时候我的母亲已经结婚了吧?你追过我母亲对吗?”
南宫云什么也没说,只点了点头。
甘薇恩早就知道这个男人的无耻,没想到会无耻到如此地步。对一个已经结婚的女人生出非分之想,还不是以结婚为目的非分之想。
恍然大悟后,甘薇恩只想呵呵这个丑陋卑鄙无耻下流的男人一脸的唾沫,可能面前的防弹玻璃就是防着这一下的。
天下美貌女子何其多,看见一个就想弄到手,弄不到手就因求而不得,所以怀恨在心?甚至到了想要毁灭对方的地步?
不得不说,男人的欲望沟壑难填,甚至有的人达到丧心病狂的地步了?这只是一部分男人的野望,还是都是这样?
此时此刻,甘薇恩内心无比的愤怒,就因为母亲是个正直的人,不愿意背叛婚姻,拒绝了南宫云的骚扰,所以这个混蛋才伙同夏明渊等人暗害甘家人?
那么夏明渊知道这件事吗?
想到夏明渊这个人渣,那一肚子的黑暗思想,知道了南宫云的龌龊想法,说不定会做出更加过激的事情也不一定。
于是,他知不知道这件事,在甘薇恩的心里也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甘薇恩:“南宫先生,你可以试着想一想,你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肖想着的情况下,你是什么感受?
南宫云脸上立刻冷了下来,霸道十足的说道:“他们敢!”
“噗!”甘薇恩很不挣气的笑了出来,还笑喷了的那种。如果是在外面,她一定会把肚子笑痛。
甘薇恩:“南宫先生,你知道你的好军师,就是那个叫赵树秀的,都跟你的哪位情人有染吗?”
这句话成功的调动起了南宫云的全部注意力,眼睛里有愤怒,有怀疑,还有不可置信。
不管他的表情如何,甘薇恩继续说道:“赵树秀8月11号晚上11点,去了张枝蔓的春江亭别墅,呆到临晨7点离开……对了,你当时在什么地方来着?
“哦,你在赵京华的烟雨阁别墅休息来着。8月14的中午,赵树秀去了赵京华的烟雨阁别墅呆到下午4点离开……
“9月1日,你被和谐以后,赵树秀每天都会去拜访你的一个情人,然后照顾一番……你一共5个情人一位正牌太太吧?
“说真的,赵树秀都替你照顾的无微不至——对方应该觉得既周到又满意……对了,南宫先生,你对你的赵军师的服务满不满意?我想,你应该是满意的吧……”
没等甘薇恩说完,南宫云腾的一下从高脚凳上站了起来,双拳砸在窗台上,怒吼道: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他怎么敢?你在说谎,你在说谎对不对……”
轻蔑的看了一眼暴怒之中的南宫云,继续说道:
“南宫先生,为什么不可能呢?因为,赵树秀就是这么一个心理变态的人啊,凡是你喜欢的女人,他不给你戴顶绿帽子,他就睡不着觉啊!
“你不会不知道他的这个特殊癖好吧?啧啧——所以说,不知道你是自信过了头,还是自以为是的认为你肖想了别人的东西,别人就不能肖想你的东西?这算不算是报应啊,南宫先生?”
“啊——不!这个畜牲怎么敢,他怎么敢——”
南宫云再次情绪失控,大闹探视窗前,甘薇恩趁此机会,用精神力在他的脑子里动了手脚。
很快,狱警们冲进来把失控的南宫云带走了,走在最后的一个女干事,意味深长的看了甘薇恩一眼,甘薇恩不置可否的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站起身来潇洒的走了出去。
9月12日,天空飘起了朵朵雪花。
中午时分,前后一共7辆黑车,鱼贯而行,中间夹着一辆加长版的黑色缪斯200轿车,自市中心的唐氏集团的门口,缓缓驶离眼前这座办公大楼,穿过几条主干道,向北部郊区的厂区行驶而去……
坐在中间那辆轿车内的,是唐人品和唐风堂爷孙俩,其他几辆车里都是雇佣的保镖。唐人品看着身边神情格外紧张的孙子,心里也不好受,说道:
“你总是这样一步不离的跟着我,也不是个办法吧?我担心……到时候连你也一起跟着遭了殃,岂不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