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翔宇半天没搞清楚状况,脸上露出可疑的红晕,因为甘薇恩正抓住他的手,把他直接拽着走,他就这样懵逼的被动状态下,被拽出老远,快到电梯门口才反应过来。
他小心翼翼问道:“怎么啦,是有刺客吗……”
在他们刚刚走到电梯口,只听见后面传来一个男声的惊讶声:
“小琪儿,你干什么跑那么快,等等我……”
甘薇恩一着急,等电梯打开那一瞬间,一把把龚翔宇甩进了电梯,就跟甩一个麻袋似的,一闪身进入电梯,这时电梯的门徐徐的关上……
唐风堂终于在电梯门口处追上了夏琪琪,拉住她胳膊,急切的问道:
“怎么了,怎么了?小琪儿,你跑那么快干嘛?吓了我一跳!”
夏琪琪朝着电梯里使劲儿的张望,企图把电梯盯出个窟窿来,很显然她没能拥有一双透视眼,就是把眼睛瞪出血来也是一无所获。
她气急败坏的跺跺脚,恼怒的嚷道:“都怪你,你拉着我干什么啊?我又不会跑掉!”
“那你这是……”
她气不打一处来,嘴嘟的老长,“我明明看见我家那个――呃,瞎子了,结果一晃就不见了,确定我没有眼花!”
唐风堂一听,感觉有意思极了,不由好笑的说道:“你肯定不是眼花,而是做梦了吧!你说――你看到甘薇恩了?怎么可能?”
夏琪琪把唐风堂瞪了又瞪,气愤难平,又跺了跺脚,不理她的堂哥哥,直接跑向电梯感应按钮旁,并使劲拍打!
“哎,哎,别打,别乱来!”唐风堂四处观望一圈,拉住她拼命挣扎的胳膊继续说道:“冷静一下,你再不乖,等下我们会被赶出去的。”
由于用力过猛,夏琪琪那只露了一一边肩膀的白色刺绣礼服,弄得歪七扭八,完全失去了端庄秀丽的模样。
听唐风堂这么一说,扭头四处一看,发现大楼里果然有几个穿黑色制服的人,正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这种情况下夏琪琪又真不想把自己搞得太狼狈,无奈只有放弃手上的动作。
她下意识的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拢了拢自己不知道乱不乱的头发,朝不远处几位穿黑色制服的人,微不可闻的哼了哼。
别以为她没追上就放过了甘薇恩突然出现一事,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爸爸,你在干什么呢,那么吵?”
“还能干什么,在开会,意见不合就吵起来了――对了,现在打来有什么事?”
夏琪琪冷然一笑,说道:“吵架有什么用,你找了那么久的人,我现在一下就发现她的踪影了!”
夏明渊突然感觉到,自己有种被自己女儿鄙视的感觉。
不过很快,心里那点不舒服瞬间被夏琪琪话里内容吸引过去,连忙问道:“什么,你遇见她了?怎么可能,她行动非常不方便啊。你在哪遇见她的?”
夏琪琪冷淡的说出了发现甘薇恩的地理位置,就唰的挂断了电话。能报信就不错了,其它的让自己父亲头痛去吧。
要不是看在,抓回甘薇恩,夏家人才能过得好,她才懒得管呢。
再说甘薇恩,虽然逃过了夏琪琪的正面堵截,但是她知道她现在还不能放松。
等下到楼梯1楼,甘薇恩对一直处于被动呆愣状态的龚翔宇使劲拍了几掌,要是还不能回神,她都想下重手了。
“龚翔宇,醒神了没有,我要离开这里,你就别跟来了。记住,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如果有人问起我,你就咬定不认识我就对了!”
龚翔宇茫然无措的胡乱点着头,“老板,真的是有人追……追杀你吗?”
这可怜的孩子,在他心里脑海里,只有被人追杀,他的老板才会如此慌张。该说甘薇恩在他心里树立的形象太彪悍,还是这孩子太过单纯?
看来长脑子的事儿全让他哥占了,不长脑子的给了他,又一个被保护得太好的孩子。
看他紧张成那样,甘薇恩一掌拍了过去,重重的落在了龚翔宇的肩膀上,把他的身体拍得一歪。
“龚翔宇,别胡乱想,我马上得离开,记住我说过的话!”说完,甘薇恩拔腿就跑。
甘薇恩几秒钟就消失在这条街的一个拐角处,再也看不见了。
龚翔宇木愣愣的站在大楼的大门口,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最后回过神来,慢慢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做进自己的米蓝色真皮沙发里,脑子依然疑云重重。
“咕噜――咕噜――!”一声声咕咕噜噜的腹鸣,把龚翔宇拉了回来,算了别想了,一掌拍在沙发扶手上,说道:“吃饭,居然忘记吃饭了!”
甘薇恩没命的逃跑,根本管不了龚翔宇的心态问题了,是个人就该有面对一切困难的能力,所以她不想干涉太多。
逃出龚翔宇的那条街,找了个化妆间把自己衣服换了,从头到尾换了个形象再找了一辆出租车,直接赶往高铁站的售票处,输入取票密码后,才稍微安定了一点。
辛好她身份证是三年前的,失明后也没有换身份证,现在虽然皮肤和模样比身份证里要好得多,但是还是有一点点以前的影子。
不然,没有合适的身份证,她都买不到磁悬浮列车票。
坐进候车厅里的席位上,她才慢慢放松自己,这一次犹如丧家之犬的逃跑,再次告诉甘薇恩,现在和平时期,就算你再厉害,你也只能是默默忍受,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看自己这一副哥特式装束,甘薇恩哭笑不得,如果不是在公众场合,她绝对会大笑出声。
齐肩的短发已经完全把她的脸遮挡完了,目光只能从头发的缝隙里看出来。
上衣穿的是全是钉有尖头金属扣钉的闪光紫色皮衣,裤子却是到处都是窟窿眼能看见腿的绿色裤子,鞋子是一种叫沙滩鞋的淡紫色靴子。
她这是算计着那些追她的人,绝对不会想到她会反其道而行之,在他们的心里她应该拼命隐藏自己才对,但是她却高调到了极致,从一个极端跳跃都另一个极端。
在大部分人心里,她这样着装是有点孤单寂寞冷的象征,企图引起别人的关注,往往人们对这样的人都报以善意,会特意回避自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