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也很无奈,“如果人家长得不像杀人犯,那我怎么知道哪个是杀人犯呢?大人,窝藏罪犯这个罪名可不能随便套啊!”
“那你站着不要说话!”皂隶头子插着腰,十分威信的站在那里。村子里被张文玉抽了一鞭子的王哥出现了,那个皂隶头子马上点头哈腰迎上去,“王哥,您来了。您坐,我让掌柜的把所有人叫下来!”
那王哥便大喇喇在一边坐下来,“胆子果真大,杀了人也不跑,竟敢在青城住下来了。快把人统统赶下来!”
江一怕他们动静太大,把王妃吵醒了,到时候主子还得问他的罪,于是也不等掌柜的赶人,自己先下来了。那王哥一看见他,吓得浑身发抖,凳子也坐不稳了,站起来往后退,“那个……就是他!他杀了人!杀了太守府六个人!”
皂隶头子拔刀,喝道,“是你杀了人?”
江一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是我又如何?”
“杀人犯法!快放下武器,随我回衙门!”皂隶头子大声说。
江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也要看你请不请得动我!”
皂隶头子算是见识了王哥嘴里说的厉害的杀人犯,但是不知道他具体有什么本事,再次大声说,“大胆,杀人还如此嚣张,马上放下武器,乖乖跟我们回衙门,否则,有你的苦头吃!”
王哥还隐隐觉得他冰冷的剑尖在脖子上的感觉,颤巍巍的指着他说,“他还有同伙,一定不能放过!进了青城,就别想出去了!快别跟他废话,把他抓起来!”
江一往下走了一个阶梯,吓得大家纷纷往后退了一步。他的眼神太过于冰冷,就像一把利剑,没有人敢正面对上。
江一大掌一拍,在王哥面前坐下来。他握着剑,在条凳上轻轻一杵,整个气势就震得大家不敢出声。也没有皂隶敢上前拿他,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双方对峙,人数多的一方也根本不占好处。
“上酒!”
掌柜的恭恭敬敬的上了一壶酒。还给他拿了一个酒杯。
江一倒酒喝了一口,鄙视的看着王哥,“青城刘太守府的走狗是吗?”
“我是刘太守夫人的弟弟的妻子的哥哥!”王哥对自己的身份十分得意。因为这一层亲戚,他帮着刘太守的儿子做事,整个青城都耀武扬威,好不威风。
江一淡淡的问,“不管你是谁,强抢民女,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谁强抢民女了?!”就算是事实,王哥也不想担这个罪名,“人家欠了租子,拿女儿抵,事后反悔,你也太多管闲事!”
“欠租拿人抵债,强迫他们去官府签卖身契。太守府仗着是一城的父母官,这样的事情做得真不少了!”江一讥讽道。
“你别胡说八道!太守府从不强迫,这都是那些人自愿的。”王哥理直气壮的说。反正那些人也不敢告状,谁有权谁就是真理!
“是吗?”江一甩开一张老百姓状告青城太守的联名书,“为什么我了解的不是这样?”
那些皂隶看着这一纸联名书,对太守府的所作所为那是心知肚明,只是碍于对方的势力不得不屈服,有时还要助纣为虐。如今见居然有人胆敢拿出联名状,心思有些松动。只是不知道要多大的官才能撬动青城一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