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民熟药所在西川京城慢慢有了非常好的口碑。因为是官府打理的医馆,老百姓看病十分的实惠,所以越来越多的人往这边来问诊。而且这里的大夫非常厉害,各种疑难病都能看。富贵人家不想抛头露面的,都会请大夫上门看诊。莫文烟规定,上门先收十两的出诊银子,其他医药费另外算。即使如此,仍然每天很多人要求出诊。
熟药所的大夫开始人手不足。莫文烟又像之前一样,高价挖人,给予十分好的待遇。同时让刘掌柜加快办理医药学院,开始培养医师和炼药师。医药学院开设后,昆布和瞿麦轮流教学,因为他们也会炼药,所以也教炼药课。莫文烟基本当了甩手掌柜,只有大家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她才会教课,偶尔也出诊。
这一日,莫文烟在自己的诊台前闭目养神,门外忽然进来一个男子,这男子眼歪口斜,双手也在发抖,大家看见他都躲开了,特别是小孩子,都躲在大人身后,把他当做怪物一样。
门口的梧桐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反应过来,没有把他当异类看,而是笑着问他,“你好,是来找大夫吗?”
那男子点点头,扫了一眼四周鄙视的眼光,不太有信心的问,“城南的医馆介绍我过来的,说是这里的大夫很厉害,一定可以只好我的病。”
城南的医馆?梧桐一下子就猜到了是茴香,她是想不到办法来折损熟药所吧,所以故意把大家都看不好的病人介绍到这里来,如果熟药所看不好这个病人,他们就可以肆意宣传这里的大夫也不怎么样?这样的手段太拙劣,而且她怎么就知道烟烟看不好这个人的病呢?眼歪口斜,这是神经系统的疾病吧?
“你叫什么名字?”梧桐一边问一边用炭笔记录。
“二牛。”
“看哪方面的问题?”
“我这脸……”
“多久了?”
“三个月了。”
“怎么发生的?”
“有一天早上睡醒起来忽然就这样了。”
“你跟我来。”梧桐记录好他的医案,把他领到莫文烟面前,把医案交给她。莫文烟醒了醒神,看了一遍医案,然后抬头观察男子。二牛见是个女医,有些犹豫,“女大夫?你们这里有其他大夫吗?”
梧桐笑了笑,“别看不起女大夫,她是这里最好的大夫,专治疑难杂症。你的脸想好,可能只有她能治了。”
二牛还是有些难以相信,不过没有掉头就走。反正他的脸已经这样了,就算治不好也不奇怪。所以他还是想试试,看这个女大夫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算是死马当活马医。
莫文烟也看到了梧桐在医案上的提示,他可能是茴香那边叫过来的,于是笑问,“城南医馆那边跟你说了什么?如果我治不好你要你怎么做?”
二牛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不过是稍微试探就知道了结果,果然是茴香吧,莫文烟笑道,“如果我有把握治好你,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