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一六六二年,动荡了三个世纪的大明王朝终于落下了帷幕,伴随着金陵城的陷落,大明王朝在风雨中走向了终结。
(本文纯属架空,可代入明清,但却不属于历史正文,不会出现太多明清时期的人物。)
大明帝国万历三大征损伤了帝国最后一丝元气,浑河血战断送了大明最后一支精兵。
浑河血战三千戚家军和五千白杆兵以全军覆没的代价击杀数千女真人死伤无算。
毕竟是在数万人的包围下,明军最终全军自陈策以下皆力战而亡,明军虽败却也打破了那个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神话。
云南沐王府,黔国公沐英的后代子孙沐正恩正是这一代的黔国公。
烈日当空,大堂内的气氛却如同三九天一样寒风刺骨,沐正恩脸色阴沉的看着手中的秘报。
“佳弘帝朱镗钰于金陵被吴三贵绞死,南方大明国在内阁大学士头皮凉为主的东林党支持下降金。”
“啪!”
沐正恩一拍桌子然后将手中的书信丢在了地上,怒声吼道:
“好一个众正盈朝,好一个大明忠臣谦头皮,难怪先皇说文臣皆可杀,我大明亡了…亡了…”
几个幕僚和千户都手足无措的看着沐正恩不敢出声,这时昆明知府刘知谨走出半步,面色不悦的说道:
“黔国公何出此言,大金兵锋锐利,步骑皆盛于吾等,火器更是无敌于天下,谦公降于金乃是顺势而为,咱们云南亦该谋求后路了。”
刘知谨亦是文官队伍的一员,所以当沐正恩说出文官皆可杀这句话的时候,引起了他的强烈不适。
“刘知谨,尔当本国公手中天子御赐之剑不利乎?”黔国公沐正恩咬牙说道。
“哈哈,沐国公,本官乃是本朝四品的知府,崇桢二年的二甲进士,国公爷可没有斩本官的刀,除非沐国公欲造反乎?鄙不可同谋也。”
刘知谨无惧于黔国公沐正恩,勋贵自从土木堡之变以后就再也不配当文官集团的对手了。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寻好了退路,哪怕是和沐正恩撕破了脸皮也无所谓了,他又何须给一个落魄的国公脸色看?
“某杀不得大明的知府,却能杀得了大金的走狗,云南省内凡降金卖国之人,匹夫庶民皆可杀之无罪且有重赏,将本国公的话传扬诸府,明白否?”
沐正恩拔出腰中佩剑,斩掉了案桌上的一个桌角,目光冷冽的死盯着众人,两省总督大明朝国公的气势如同溃堤般的河水不断的压迫着在场的二十几人。
众人忘了,沐正恩可不仅仅是一个混吃等死的黔国公继承人,更是一名云南省级别最高的文武官员。
大堂内的温度瞬间就急转而下直至冰度,就连嚣张的昆明知府刘知谨也只是冷哼了一声却也不敢反驳。
沐正恩暗暗的生着闷气,诸位知府千户亦是不敢再言其他,唯沐正恩的谋主徐夫子侧身而,沉声道:
“夫勾践卧薪尝胆,三千越甲终吞吴,有志者,天不负,国公不必自贱也,唯有厚薄积发才能重振乾坤。”
徐夫子不动声色的挥了挥手,示意在座的各位官员将领先出去,然后这才缓缓的用细若蚊蝇的对着他说道,待众人散尽。
“越国虽败却未亡国,所以才有重来的机会,如今我大明都已经亡了…这可如何是好?”
沐正恩抬头望向祖宗祠堂所在的位置,一时间老泪纵横。
徐夫子低声道:
“如今之局势累如危卵,吾有上中下三策,如今云南昆明已经是一个死局,国公外无强援,内无强兵,人心浮动,不可强求也。”
沐正恩一把死死的抓住了徐夫子袖子仿佛扯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颤声问道:
“不知夫子有何计策,教我?”
徐夫子冷静沉着的说道:“下策,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于昆明开辟征兵令,扼守各个险骏的关卡掐死金兵南下的要道。
大势不在我,此事难为之!
中策,诱说征西大元帅吴三贵使用养寇自重之策,并让出昆明,曲江,保山!咱们主力部队转战山区,伺机再寻求发展。
上策,带着所有壮丁和金银细软钱粮马上赶往安西,借南洋之地聚义兵反正,待时机成熟,便举天兵入关内拨乱反正。”
沐正恩不适合当一个大将军,甚至不适合当一个家主,但是在众多混吃等死的国公之中。
他也至少拥有中上之资,而且在武学上又拥有大宗师的实力,而且善于听取他人的建议,补自己之不足。
沐正恩应道:
“下策不可取,我云南精兵于勤王之战一伇而没,仅剩八千余新练白杆兵和各地千户所的残兵败将,扼守这个昆明城已经捉襟见肘,根本无力对抗吴三桂的六万精兵南下。
人离乡贱,我沐家好歹镇守了二百余年云南,云南可以丢,但不能丢在活着的黔国公手中。
否则某无颜愧见祖宗祠堂,英国公亦为国捐躯了,沐某不敢使其专美于人前,亦愿效仿,川儿就拜托给夫子了。”
最后一代英国公张世泽便驱军力战被俘,陷于贼手。
徐夫子红着眼睛说道:
“沐公何必如此,云南之陷,非战之罪,犹有后手。”
“大明只有战死的国公,没有亡国的国公,夫子请勿多言,某心中已有计较,如今局势动荡,还请夫子再为我谋算一番。”
沐正恩斩钉截铁的说道,不给徐夫子反驳的机会。
徐夫子闭目养了一会儿神,下棋者最忌讳的就是心境大乱,唯有心清意明,看清局势者方能料敌于先,步步为营。
少倾,徐夫子这才谨慎的说道:
“首先,必须要让吴三贵知道我们的诚意,最好由川公子前去吴军大营代沐公游说吴三贵,
其次,由沐公出面安抚云南各士司,大军秘密集结于丽江,若事成则实行中策,若事不成国公立刻亲率大军渡过丽江,远遁缅甸,借道入安西。”
“夫子,我知道你用心良苦,可我沐正恩并非贪生怕死之徒,要不由老夫前去吴军大营游说吴三贵,由川儿带军前往丽江。”沐正恩不依道。
“父亲,孩儿愿往。”
循着声望去,只见一名面若美玉神韵俊朗的公子哥推门而入恭声拱手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