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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空 阅读记录
第47章、那一夜（2）（上）
那一夜，任重睡得是四肢无力、头昏脑胀。
第二天早上，很晚的时候他才昏昏沉沉地醒来，旁边的菊婶早就已经起床出去了，现在床上就只有他一个人，他慢慢地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一切，难道自己已经不是男人了？他真的想找个地洞自己钻了进去。
他又下意思地伸手朝下面摸去，揉搓了一会儿，那东西却很自然的就“站”了起来，威风不减当年，等他一放开手，一想到菊婶的时候，它又会马上地软了下去，他试了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这是为什么？他真想揪住那东西，一把把它扯下来，丢到九宵云外去。
现在，他拥有它，不是一种男人的自豪，而是一种作为男人的耻辱。想着想着，再去摸它时，它更是提不起精神来，连同任重一起都成了两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又趟了约有半个多小时，任重有点筋疲力尽地爬起床来。菊婶正在厨房里整早餐，看见任重起床了，转过脸来微微一笑说：
“起床了？这几天可能是太累了，起床时，我看你睡得挺香的，就没有叫醒你，我还想等我做好了早餐再去叫你呢？”
任重看着菊婶脸上的微笑，自己脸上就有一阵发烧，他觉得那笑是不是还有另外其他的意思，任重心里一阵内疚。他不敢走过去碰菊婶的身子，只在她的身后弱弱地说了一声：
“昨晚上，对，对不起！”
“没，没，没什么！你好好休息吧，没事的。要不，你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我过去时跟郑总他们说一声？”
两人不怎么说话，各自吃完了早餐，任重起身对菊婶说：
“你先过去吧，我刚好要到县里有点事，办完了我再回来。”
菊婶看着他，没有再说什么，还是对着他微微一笑，其实她心里早已不在乎昨天的事了，可任重还是不敢面对菊婶那亲切的微笑。任重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不敢再看菊婶，慢慢转过身，轻轻地走了出去。
走在村子里的路上，好多人都和原来一样，亲切地跟任重打招呼，可任重就是觉得，今天每个人的笑脸里面，都含有另外一层意思，以至于最后他真的不想再遇到任何人，甚至看到人后，他都真的想绕着道走。
今天，就连叉路口的那条老黄狗，平时总是不声不响的，今天也对着任重摇起了尾巴，任重都能感觉到它的眼神的不同。
任重在路边等着一辆开过的班车，车还没停稳，他就像逃命一样地钻了进去，还差点碰到了站在门边对他打招呼的女售票员。售票员笑着说：
“先生，别急，还有位置，是要去哪里呀？”
任重抬头看到女售票员的笑脸，自己脸上又一阵热辣。
“啊，到县里一趟。”说完又一次像逃跑一样地走到了最后面一排的位置上坐下。
一路上，任重不敢抬头看任何人，只是一直看着窗外，直到汽车在县城里的车站里停了下来，其他人都已经走光了，售票员提醒了他，他才反应过来，又一次“逃”着离开。
任重似像漫无目的但却又有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两眼不停地在路边搜索着一些小广告。终于，他在一个宣传栏前停了下来，假装着看上面那些什么招工呀、跳楼价亏本大处理呀的内容，其实真正的是下面的小广告吸引了他。任重看准了一张，记住了上面的地址和电话号码，匆匆地离开了。
要不是任重已经到这边来有两三个年头了，在这个县城里转了不少次，还真的找不到小广告上留下的地址，任重左拐右拐，才找到了上面说的那地方。
那是一个老城区的老住户区，平常也有一些卖些小东西比如盐巴洗衣粉之类的小门店，也有一些根本没开过的老式门脸。任重找到了小广告上说的那地址，是一间不大的阴暗门面，用一张脏兮兮的粗布遮挡着，里面的灯光红艳艳的亮着。
任重知道，治疗他这种病的，一般都是这样的地方，以前他也听说过，这种江湖郎中的狗皮膏药不可信，他也曾经对这种地方、这种人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可现在，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也不想到什么大医院去明目张胆地去检查，也没那必要，因为他不是那种病，要不，他原来也不会有孩子。
他也不是因为自己乱来惹到了什么病，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肯定自己这么多年他没有乱来过。现在，他只是找江湖郎中问问自己是什么原因不能正常进行这事，或是从他这里要一点药去剌激一下神经就应该没事了。当然，他也不想这事让任何人知道，哪怕是菊婶、南飞他们也一样。
任重隔着远远地看着那红红灯光下的室内，还有几个人在里面，所以，任重不想走进去，别的走进这种地方去的人，都是些年轻情侣或都年轻夫妻，而自己却是一个半老八十、体格壮得像牛一样的男人，这时进去，别人会怎么看自己呢。
所以，他尽量地躲着，想等里面的人都走光了他再进去。可左等右等，里面的人还是没有走，后面又进去一了对。就这样，任重一直在门口远远地等了一个多小时，其中，也有人从他们的身边走过，他就躲着路人的眼光，把脸扭向另一边。
虽然也有人走过后，又转过头来朝他笑了一下，但那总比别人眼对眼地看着自己在这种地方等着脸上好看得多，如果真是每个走过的人都看他一眼，任重会觉得，那就好比把自己赤裸着身子放在大街上让人看着还要难受。
人终于走光了，任重才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还没走到医生面前，他自己脸上已经一阵通红。等任重看清里面时，他看见那里还站着一个穿着白大挂的中年女人，他真想马上退出来，还是另一个男医生喊住了他。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