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觉醒来的安悦,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对景融说:
“景荣,快到了吗?”
“嗯。”
景融闭目养神,此刻连眼皮都没睁开。
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安悦感觉到了景融明显心情不好,周围散发着低气压,不过景融不说,安悦也懒得问,继续闭着眼睛睡了起来。
马车又行了约一个时辰,在一家酒楼停了下来,用过膳,便上马车继续赶路,这期间安悦同景融说话,景融都不怎么搭理。
终于安悦忍不住还是问了:
“喂,景荣,我没得罪你吧?你在气什么?”
闻言景融一愣,睁开眼看着安悦,心想:
“是啊,我到底在气什么?气悦儿说她是我的妹妹?”
“还是气自己……”
景融烦闷的转过头,继续闭目养神道:
“皇陵快到了。”
安悦一听反应了过来,他们是来祭祀的,自然不应该是满心欢喜的,皇陵葬着的并不是她的亲生父母,所以安悦并没有什么伤心难过的感觉。
不过景融却不同,此时心情不好也实属正常,但安悦细细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她感觉景融似乎是对她生气,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便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一路无话,半个时辰后便到达了皇陵。
祭祀的流程甚是繁杂,由着文良他们去准备,景融和安悦便在附近的别院先行休息。
察觉到景融并不想说话,安悦便也不打扰,自己练习着昨晚景融教她的轻功。
到了第二日,便是景融父母的忌日,祭祀的仪式持续了将近一整天,安悦也跟着上了一炷香,听景融说她父母的祭祀还得等几天,一行人便在别院住上了几日。
这几日安悦都觉得景融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怪在哪里。
待安悦父母的祭祀结束,在第二日清晨一行人便又启程回京。
一路上文良和文兰都察觉到自家世子和九公主似乎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但文武丝毫没啥感觉,他心想自家世子不是一直都那样吗?
在这奇怪的氛围之下,终于即将抵达京都凌风城。
“文武,让文良他们警戒。”
在城外十里的密林,闭目养神的安悦察觉到危险,便出声提醒道。
文武自然也是察觉到了,不过没比安悦早多少,因而闻言便是心中一惊,心中感叹这九公主警觉性好高。
“你干什么?”
景融突然抱着安悦飞出了马车,让安悦觉得莫名其妙。
不过当他们飞身出马车的那一刻,整个马车便被火箭射成了马蜂窝,迅速燃烧了起来,在他们四周被不知从何而来的黑衣人围得水泄不通,在暗处保护景融的二十影卫也即刻出现,将景融和安悦保护在里侧。
“属下失职,请世子责罚。”
影一单膝跪地对景融道,这次暗杀天一楼早已得到了消息,不过影一探查到的消息却出现了严重偏差,暗杀的人数多了将近三倍有余,少说有两百多人。
“无妨。”
景融只是淡淡道,见影一还未起身,安悦是个急性子。
“喂喂,景荣都说没事了,还不快起来?人都杀到家门口了,大哥!”
安悦前世的好斗因子在此时被激发了出来,此时的她非常想立刻出去大杀四方,虽说她从不滥杀无辜,但眼前的这些黑衣人可不能算是“无辜”吧。
看着跃跃欲试的安悦,景融和众人均是一愣,寻常的大家闺秀见到这阵仗早就吓傻了,哪像安悦这样,似乎还有点小兴奋?!
影一看向景融,景融淡淡道:
“起来吧。错不在你。”
说完,景融心中早已猜出了真正的主谋是谁。
“文武,保护好九公主。”
“哈?我才不需要别人保护!”
安悦用景融所教的轻功,在影卫肩上一借力,随即飞出了一众影卫的防护圈,只见安悦双手挥动,最前面的黑衣人便像是倒豆子一般折了几十人。
原本被安悦冲出去的举动吓得有些冒冷汗的文兰,此刻简直对安悦佩服得五体投地,一众影卫也因此对安悦高看了几分。
“怎么样?我说不用保护我吧!”
安悦将手中的银针用尽便又回到了景融身边,一面嘚瑟的对景融说,一面心想等回去要跟青玄再多要点银针。
这些银针还是青玄上次送给安悦的,因见安悦丢得一手好绣花针,青玄便送了一整套用起来更为顺手的暗器银针给安悦。
景融从先前的担忧变为一脸疑惑,嘚瑟完的安悦赶紧将头转向了一边,不看景融,心中暗自骂自己是个白痴,这下该怎么给景融解释?如果事后景融问起来,我该怎么回答?捏造一个神秘师傅?
嗯!就这么办!
想好借口的安悦又重新投入了战斗,景融的影卫自是一等一的高手,虽双方人数上相差悬殊,不过景融这边却以质量取胜。
以少克多,此刻安悦才真正见识到了,这异世大陆上的武功有多厉害,再观景融,周围尸体大片,衣袖上却未沾丝毫血迹。
“靠!要不要杀个人也这般艺术啊?!”
安悦一边吐槽了,一边又斩杀了几个黑衣人。
“啊~”
听见文兰的声音,安悦回头见一黑人正从背后刺中了文兰,便赶紧将自己抢来的刀给丢了出去,解决掉了那个黑衣人。
不过安悦也因此背后露出了破绽,一只箭矢朝着安悦飞了过来。
景融自然是随时留意着安悦,看见此刻射向安悦箭矢,想也没想便替安悦挡了,安悦转身看见景融右臂被鲜血染红大半,安悦被气得破口大骂:
“你这么多年的武功都学到猪肚子里去?!”
“谁教你用身体来挡箭的?!”
“你手中的刀不能用?”
“还有你那一甲子的内力呢?”
……
方才景融看见安悦有危险,来不及细想便立即替安悦挡了,此时被安悦骂的愣住的景融,一脸无辜的说:
“悦儿,我救了你。”
见景融俊美的脸上此时居然带着几分委屈,安悦顿时没了脾气。
“是是是,多谢景世子的救命之恩。”
一面说,一面将景融右臂上的箭矢折断,又从景融的衣服上撕了一节布条,给景融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
“为什么悦儿不撕自己的衣服?”
景融见自己衣衫不整,有些皱眉,不过心情却有些甜蜜,景融心想,悦儿是紧张他的……
“反正你的衣服已经脏了。”
安悦指了指景融被血染红的衣袖。
“哦。”
景融对安悦笑了笑。
“你脑子坏了吧?!受伤了还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