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夫人说道:“既然你们双方都同意,那就把婚期定下来吧!”
王老爷说道:“择日不如撞日,他们也老大不小了,我看就下个月十五吧,不知道您二位意思如何?”
徐氏跟叶老夫人互看了一眼,说道:“好,那就这么定了!”
事情谈妥后,他们就高高兴兴的各回各家去了,徐氏心中高兴,一回去就兴高采烈的把这件事告诉了岳茗薰。
听说她已经替自己决定了这门婚事,岳茗薰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大声的说道:“娘,我已经说过了,我根本就不喜欢那个什么王公子,我要嫁给表哥。”
徐氏说道:“我也说过了,不行,现在这门婚事已经定下来了,你就算不同意也没有用。”
岳茗薰气得直跺脚,哭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她趴在床上哭了好久,心中异常难过。她一直在等着叶无尘回来,谁知道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也不回来。她心中焦急的呼唤:“表哥,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嫁人了,你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哭着哭着她就睡着了,在睡梦中,她梦到叶无尘回来了,他深情的看着自己,一把将她拥进怀里,说道:“茗薰,不要走,其实我喜欢的是你。”
她心中一喜,一下子醒了过来,这才知道原来是一个梦,她的情绪又低落了下来。
此时,她非常想念叶无尘,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即飞到他的身边去,可是她连他现在在哪儿都不知道,又怎么找他呢?
想着,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缩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双膝,不住的哭泣着。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也没有这么伤心过。现在面对自己的终身大事,她居然一点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她感到万分的绝望。
这时候,一个念头突然钻进了她的脑海里,她又想到了离家出走这些主意。
她眼前一亮,心想没错,我应该赶快离开这里,就像大哥那样。大哥当初就是带着卓小仙离开的,自己为什么不能?她觉得大哥是一个十分有勇气的人,为了追求自己的真爱,她也要离开这里,去找叶无尘,就算找不到他,她也要在外面一直等着他回来。
想到这里,她立即动手收拾起包袱来,她把几件换洗的衣服装到包袱里,又带了许多的银子和财物。
她不像岳明轩那样有出门的经验,带的都是银两,一动就哗啦哗啦的响,这样很容易遭贼,但是她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她又穿上了上次出手穿过的那套男装,然后背上包袱,趁着夜深人静,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叶家。
她一路上都避着人,没有见到一个人,到了大门口,她见门是锁着的,只得叫醒看门人,叫他把门打开。
开门的看到是她,说道:“表小姐,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岳茗薰凶巴巴地说道:“少废话,快点把门打开!”
看门的不敢得罪她,连忙把门打开了,岳茗薰立即闪了出去。
此时已经是半夜,人们基本上都已经进入了梦乡,街道上空空荡荡的。岳茗薰感到有些害怕,她毕竟只是一个弱女子,而且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冷丁一个人出门,还是在这深更半夜,多少会有些害怕,但是一想到要嫁给那个从没见过面的王公子,她又壮起了胆子,走进了漆黑的夜色中。
她一路向前出城的方向走着,路上几乎碰不到什么行人,不过幸亏她穿着男装,倒也不怕会有歹人对她起什么坏心。
她哼着歌,给自己壮着胆,大步向前走着。当走到一个胡同的时候,突然从里面跳出来一个人来,那个人蒙着面,手中拿着把匕首,凶神恶煞的说道:“快点把钱交出来,否则要了你的命!”
岳茗薰吓了一跳,“啊”的叫了一声就往回跑,可是那个人三两步就追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把刀子逼在她的脖子上,说道:“还敢跑,把钱交出来!不然我一刀杀了你!”
岳茗薰吓得浑身发抖,哆嗦着说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把钱都给你!”说着就开始翻自己的包裹。
那个人一把夺过包裹说道:“少废话,都给我得了!”说完就背上包裹夺路而逃了。
岳茗薰大叫道:“把包袱还给我!”可是那个人早已经没了踪影。
岳茗薰懊恼的跺着脚,说道:“那可是我全部的身家,你拿走了我怎么出城啊?”
她沮丧万分,没有钱就寸步难行,看来只能回去了。她一路咒骂着,暗怪自己倒霉,然后又转身往回走去。
她没想到的是更倒霉的事情还在后头,她刚走了几步,突然后脑勺一痛,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倒在地上。
一个人从暗处走出来,扔下手中的棒子,脸上露出了一抹邪恶的笑容,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卓小雅。
听说徐氏和叶老夫人去跟王家的人相亲的时候,她就知道会是这样,以岳茗薰的性子,她是绝对不会默默的被她们摆布的,一定会逃出来,果然,她今天晚上真的乔装打扮像准备逃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刚刚那个人抢劫了她的钱财,现在她又把岳茗薰给打晕了。
看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岳茗薰,她冷笑了一声,然后拍了拍巴掌,黑暗中立即走出了两个彪形大汉。
卓小雅指着岳茗薰说道:“她就是我说的那个人,你们把她带走吧!”
两个大汉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大步走过去,一人抬着岳茗薰的一条胳膊,把她给抬走了。
当岳茗薰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装饰得十分俗气的房间,到处都是大红的颜色,大红的桌布,大红的窗帘,大红的帷幔,一切都是红的,就连桌上的蜡烛也是红的。
她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刚想坐起来察看一下,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着,嘴里也被塞上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