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津。”郝郝是在看他,她扭过方沉津的脸,让他与自己相对,说道:“分手。”她的声音和眼神都是坚决。
好一会儿后,方沉津才似笑非笑道:“行。”
郝郝心里纠痛,垂下眼眸,不再言语。
方沉津道:“做个sex-partner怎样?”
要是论sex—partner,恐怕世界上没有比方沉津更合格,郝郝已无之前的保守,但她还是拒绝道:“沉津,我尊重你的心,也尊重自己的身体。”
方沉津伸手,揽过她的脖子,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我之前也很尊重你,可你有直视过我吗?你真的很自私,有用了就把我叫过来,发几颗糖,没用了,只顾自己的心情踹开我,叔叔阿姨是怎么养女儿的?竟然把你教成这个样子?”
“我之前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你是真的,但你为我们的感情做过什么?一句流言蜚语,爷爷的一句话就能够将你那点微薄的心动挥开,这算什么他妈的哪门子真感情?”他在爆粗口,但声音还是很温柔。
他扭头,含住她的耳垂,郝郝要挣扎着起身,他先起身,一个公主抱。
郝郝整个身子悬空,她看着他的下巴,他的眉眼,此时,他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她完全不认识。
他的眉眼不带一丝温情,异常冷峻淡漠,他抱着郝郝,大踏步朝房间走去。
知他要做什么,郝郝拼命反抗,但这个动作太危险,她不得不停住,她无奈说道:“是你爷爷先不尊重我的!任何一个职业都值得被尊重,他凭什么指着鼻子骂我?他凭什么把钱扔到我家人的头上?方沉津!你放开!我们就事论事!你别总想着通过这个来解决问题。”
但此时的方沉津已不知理智为何物,他踹开卧室的门,朝里面走去,眼瞧着他真的是动气了,她道:“我们分手了!你不许再这样!”但身子一接触大床,他的身躯就压上来,郝郝迅速躲开,跳到床下。
“你自以为的小问题真的很小吗?你的家人不尊重我,也不尊重我的家人!有这个现实因素在,我们不可能会在一起!”见他走过来,郝郝迅速往外边跑去,却不想一双有力的臂膀搂住她的腰,他的喘气声清晰可闻,可见心里压抑了许多。
郝郝轻声道:“对不起,沉津,我不能不管这些。”
方沉津靠着她的脖颈,闭上眼睛,道:“为了我,努力一次。”
郝郝的眼泪簌簌掉下,她道:“对不起,现实太残酷,我……”方沉津吻上她的后脖颈,说道:“别再懦弱了,有我在,你怕什么啊!”
方沉津的胸膛宽广、灼热,一时之间给她安全感,但她却知,他并不能帮她撑起一片天空,只可惜,现在的她自己也无法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空,她还是道:“不自量力的事我不会做。”两个家庭的差距永远无法填补,她不想做无用功。
没想到方沉津直接从后面扛起来,往大床走去,郝郝哽咽道:“沉津,放开!”
但方沉津置若罔闻……
许久之后,两人紧紧相依,郝郝闷闷道:“沉津,我开始有点讨厌你了,你强迫我。”先前他对她总是温和有耐心,这一次却不怎么顾及她的感受,说实在的,她有点失落。
方沉津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对不起,一碰上你,我总是会失去理智。”
“骗人。”她认识的所有人当中,理智第一人当属方沉津,他总是将自己所有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帖帖,他的每一个时间、事情、动作都控制在他想要的范围内。
“那你就当我骗你吧!”
他紧紧搂住她,道:“别分手。”
骄傲如方沉津,多次被她提出分手,这是他最后一次挽留。
郝郝默不作声,沉沉地睡过去。
听闻她平稳的呼吸,方沉津想了很多,是什么导致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当初她跟刘希真在一起,他只要看她一眼,知道她幸福快乐就很开心。她恢复单身后,他开始想要得到她的身心,他得到了,现在,到了这地步,他想让郝郝为了他能够战胜她内心的尊严,跟他在一起。
他要得好似太多,爷爷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家里人拿钱、赌博,这些都让她自卑,她又跳进了牢笼,无论怎样他都无法打破的牢笼。
他绝不会放弃她,但此时此刻,分手的根源不是他们的感情,而是她的心结,他想,他有必要帮助她战胜心结,不过,现在待在她身边是不合时宜的,她也不会答应,他将目光转向郝邡和郝家父母。
第二天,方沉津给她煮了红豆粥,郝郝下床时走路不稳当,还需他搀扶,这一次,他没取笑她,只提醒她要小心些。
吃早餐的当口,郝郝放下碗,道:“沉津,帮我买避孕药。”
“好。”
方沉津出去的当口,她上网查了一下‘月经期间腹痛该怎么办’?她一吃避孕药,到经期的时候肚子就会特别疼,她已经为几天后的自己担忧了。
方沉津不久回来,不仅带回避孕药,还提着其他很多东西。
见她疑惑,他道:“这两天我住在你的客房里。”
那,这个算什么分手?
他又笑道:“我怕你摔着了,我得好好照顾残疾人士。”
……
郝郝不理他转身走回房间,昨晚睡得太晚,她要补觉。
没走两步,一双手把她抱起来,郝郝道:“我累死了。”
方沉津边走边笑道:“我不是禽兽。”
……你昨晚暴露本性了,今天却还在这儿装蒜!
郝郝一接触床,便睡着了。
方沉津脱下鞋,躺在她的身旁,看着她眼下的黑眼圈,心疼的抚了抚,说道:“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控制好脾气。”
等郝郝醒来时,天已临近全黑,面前的人还在睡觉,她轻手轻脚起床,借着手机的光走出房间,打开客厅的灯,她走到厨房去,准备炒菜。
‘叮咚’
‘叮咚’
几声门铃响起,郝郝走过去,见门铃显示屏上的是郝邡,她快速低头,以最快速度移向房间,借着微弱的手机光亮,换了一件高领衣服,涂了大红唇,化好妆,将头发全拨到自己的前面。
再走过去,打开门。
“姐!五一劳动节放假,我又来投宿啦!”郝邡一进门便道。
“行了,你自己去收拾客房。”
“好!”郝邡走几步,忽然又回头,说道:“不对。”
郝郝转身,只听得他道:“我姐平时说话没那幺小声!说清楚!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要假冒我的老姐?”
中二病……郝郝压下无语感,朝沙发走去。
“姐!你怎么学樱花国女人走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