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沉津才刚站稳便看见自家老婆冷漠的脸,这让看惯了她温柔笑脸的他揪心不已,他上前两步,看着她的背影,道:“你是什么意思?”
郝郝转头,一脸莫名其妙,方沉津大踏步走上去,拉住她的手,快速走到外面。
他的力量不分轻重,郝郝的手腕被捏得生疼,她轻呼一口气,道:“你现在在干嘛?”
“姐姐,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他不懂他这股怒气从何而来,但徒然看见她那副漠然的嘴脸时,他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他还没放手,手腕上的疼痛传到她的神经,她抬眸看他,认真道:“放手!”
“我不知道你现在为什么在生气,但我不能忍受无故的质问和暴力。”
“这叫暴力?”方沉津一脸懵。
郝郝挣扎开他的手,眼泪不断掉下,她哽咽道:“他不会这样对我。”她的老公从来没骂过她,说什么话都是温声细语的,才没有他这么粗暴!
“他?刘希真还是刘溯凌还是Eric,还是……”
郝郝一把推开他,冷冷道:“混蛋!别再跟着我!”
失去记忆后的方沉津简直就是个神经病,先前他diss老爷子时,她还吃瓜吃得很高兴,现在轮到她自己了,简直令人难以忍受!
回到飘香水社,她已经彻底恢复冷静,坐在卧室沙发上默默逗娃。
敲门声。
郝郝沉默不语,门一下子开了,轻轻的脚步声慢慢传来。
没关上门其实是给他的台阶,他进门了,郝郝还想耍点小脾气,低下头跟小笼包玩游戏,不理他。
方沉津没跟她说话,默默蹲在小笼包身旁,跟他堆积木,父子两人玩的开心,欢声笑语不断传来。
郝郝却有些不开心。
他怎么不说话?故意装作看不到我,是想气我吗?还有,今天他到底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新闻?还不从实招来?
等半天也没等到方直男的一句话,她闷闷不乐地站起来,方沉津抬眸,与她对上眼,她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等等。”他说道。
郝郝转身,就见他认真道:“你手机亮了。”
“哦。”郝郝把手机拿来,一看,是刘溯凌的电话,她摇摇手,用挑衅的语气道:“奸夫来电了!”
方沉津不说话,继续跟小笼包玩游戏,郝郝差点想踹他一脚,坐在沙发上,接通电话,轻声道:“刘哥。”
这女人,一大堆干哥哥……方沉津默默听着话筒那边的话。
只听一温柔笑声响起,差点把他的耳朵酥掉,男声响起:“最近还好吗?”
郝郝转过身,直面方沉津,扬着温柔的笑脸道:“当然好啊!一直都很好。”刻意做出的温柔也很撩动人心,方沉津没看她,但脸莫名其妙的红了。
郝郝调整坐姿,轻轻挨在沙发上,又道:“不如我们开视频吧!好久没见你了。”
接着,那边跟这里开了视频通话,郝郝走到小笼包前,笑道:“笼包,跟你刘叔叔打招呼。”
小笼包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脸,抛掉积木,几步上去,抱住手机,
方沉津:……感觉被所有人抛弃。
他也站起来,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不说话,他故意装作不在意,实则一直关注那边的动静。
只见得他那老婆跟对面的人聊天时巧笑嫣然,美丽无比,脸上还有一层圣洁的光芒——他暗暗催眠自己,那是灯光带来的视觉效果。
另一边的刘溯凌觉得今天的郝郝有点怪,平时跟他聊天时,总在端着,有些严肃,现在不知怎的,一举一动都透着风流气息,他暗自端正坐姿。
“嗯,沉津还好。”郝郝想起那个浑身是血的机器人,她的脸不由自主地冷下来,她叹气道:“倒是希望沉津能快点恢复记忆,让那个假的赶紧被销毁。”
“事情总会好起来的,沉津呢?怎么没看见他?”
郝郝冷静地撒谎道:“他睡着了。”
刚说完,那边传来方沉津的咳嗽声,刘溯凌的眼里透出一丝笑意,他道:“吵架啦!”
“谁跟他吵?我才不跟十五岁的小孩子计较!”
刘溯凌早从郝郝方得知方沉津的情况,他选择沉默不语。
“你才15岁!”
郝郝转头道:“你真幼稚!”
“幼稚的是你!”方沉津走过来,俯身,搂住小笼包,转身离开。
“干嘛?停下!”郝郝当场叫道。
“略略略!”方沉津做了个鬼脸。
跟着个幼稚鬼相处的每一分一秒都相当难熬,郝郝闷闷道:“出去!不想再看见你了!”
刘溯凌:我真的只是想打个电话过来问问好友情况,为什么被强行围观了一部家庭闹剧?
方沉津凉凉地看她一眼,走出去。
这个女人脾气太差了,亏她之前还装得那么温柔,现在还没过几天就本性毕露了!唉!头秃!
看着他的背影,郝郝气得都想挂电话了,她斜挨到沙发上,郁闷道:“刘哥,你有空就帮我……”原本想叫他帮她骂方沉津,但又记起方沉津失忆的事,她顿口不说。
“有什么事都可以来咨询我嘛!别藏着掖着,自己生气。”刘溯凌道。
郝郝轻声道:“今天真的很生气,他不知道在哪里看了新闻,说起我和前男友的事,还有那些绯闻对象,语气很不好态度不行,弄得我很生气!”
从郝郝的只言半语中,刘溯凌无法得到更多讯息,只道:“因为在乎,所以生气嘛!你想想,他刚醒过来时,身旁就只有你,可能就把你当作唯一了,以为你是他一个人的,现在知道除了他之外,你的世界还很精彩,还有很多男性朋友,当然会有些不开心。”
郝郝只注意到前半部分,她想得多了些。
现在把她当做唯一,所以吃醋了,那么,之前他表现得那么大方,是因为本性开放,还是不够爱呢?她更加不开心。
“现在的他心智不比以前,你有心理落差也在所难免,但无论有没有记忆,他都是他,你也放宽心,他很快就能恢复过来了,他会明白的。”
“不一定。”郝郝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