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郝郝又强调道:“我需要原因。”
“我不想再看到那些流言蜚语。”
“那我明天派人把它们通通撤下,你一句话也看不到。”郝郝笑,她歪头道:“现在可以了吗?”
“你这性质接近于欺骗!”
郝郝简直被气笑了,她道:“说清楚点!你再说一遍!什么欺骗?”
“我又不傻!又不疯,你看那些人的眼神我都知道!他们都有我厉害吗?用得着你这样看待?”
“他们是朋友!”郝郝大声道,眼里有些涩涩的,她再度强调一遍,道:“只是朋友!我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举动!”
她想了想,冷笑一声,道:“是不是又要说我看着别人的眼神暧昧?方沉津!有本事挖下我的眼啊!我就长这样!人人都说我跟别人有cp感,怪我喽!”
她说的这些也在他‘讨伐’的目录中,现在她说了,他便顺着她的话道:“回来吧!我养得起你,不用到外面抛头露面。”
郝郝眼里都是失望,她轻声道:“之前你总说你爷爷是老古董,现在,为什么你也变成了这样的人?失忆真的会让一个人完全改变吗?”
她闭眼,捂面,低声道:“柜子的第二层置物箱下有我们婚前的约法三章,你翻出来,看一看。”
方沉津的眼皮重重一跳,他道:“我不是以前的我了。”既然他不会再拥有记忆,那他就要按照现在自己的生活方式生存下去,这个妻子也是他的,她的未来是他的。
“这十天,我受的气比之前十年还多。”郝郝抬起脸,泪流满面。
“有时候,我觉得,你不是他,他从来不会对我说一句重话,不会让我退圈,跟别人传绯闻时,他相信我,被人欺负时,他比我还生气,他才没有像你这样,我才没有你这样的老公!”
“你总会吃醋!一点也不成熟!每天到公司上班,累死累活,回家还得好声好气地哄着你!跟别人对个眼,传绯闻了,回来就质问我,已经很委屈了!凭什么还总让我哄着你?”
“谁不是自己家里的小公主啊!我爸我妈都没给我气受,你凭什么要我做这做那,给你当牛做马!”郝郝站起,抹干泪水,冷冷道:“方沉津,我告诉你!我死都不退圈!”
她想起那段在M国的日子,他明明没有要求她更多,可那时候,她心甘情愿地作出所有,她悲从中来,默默垂泪。
幼稚的男人都那么像!他现在这副嘴脸跟当初的刘希真似的,下一步,他是不是要执行他的男性权利,到外面寻花问柳,给她弄个小情人?
退一步的结果就是退一万步,她才不会退让!
听到她这一长串话,方沉津很心虚,有点尴尬,他抽了张纸,给她擦擦泪,笑道:“姐,别哭,我错了!”
“错在哪儿了?”
……方沉津半天也讲不出一句话。
郝郝平复平复心情,道:“我希望你不只是口头上说说。”
“沉津,你现在失忆了,我能理解你的行为和想法,但也请你理解我,理解我们,你的记忆虽然是在十五岁,但你已经三十一岁了,你比我大三岁,你不是真的未成年人,我希望你能弄清事实,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有老婆,有孩子,你需要承担起家里的责任,而不是总让小你三岁的老婆替你上刀山,下火海。”
“还有,现在,你的那些对手都倒得差不多了,你到底还有什么顾虑?不懂的就学啊!当初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啊!”
方沉津叹了口气,说道:“我不就说了一句话嘛!”
郝郝红着眼眶,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道:“你就活该找骂!”
“是是是!”方沉津应声,脸上却带着不服气。
真·大师·郝郝哪里看不出他的表情?当场就道:“我们重新约法三章,要不,先分开一段时间,你自己选。”
“离婚?”方沉津双眼圆瞪,他这才穿过来没到一个月,就要跟他的新老婆说再见?
但见她的表情不似作假,他只得无奈道:“约法三章。”
这话一出,他的老婆迅速在书房里找了新的纸笔,道:“老规矩,你一条,我一条,你先请。”
“第一,女方不能无故传绯闻。”
“本来就不是故意的!那些人瞎编!拉个手,看一眼都被说成出轨!我也很无辜!”
方沉津手一顿,道:“那,与其他男性交往时需保持距离,不能拥抱、亲吻、发生关系。”
“肯定不会发生关系,不过,亲吻和拥抱不一定!”
瞧见他质问的眼神,她道:“我是演员!你之前连我床戏都能忍受,现在连亲亲都不给了?”圈子拍床戏时真枪实弹上阵的也有人在好不好?她之前已经有意减少与他人的亲密戏了。
“当然不行!我要是亲其他女生,你乐意吗?”
“你!”
方沉津扮了个鬼脸,道:“你什么你?就是不行。”
郝郝气闷,恹恹道:“很多时候,我没得选择,一些必要的戏不能不拍,但我能保证,拍什么亲密戏时,都可以让你围观看着。”
“我干嘛要看着啊!给自己找罪受?亲眼看老婆给我戴绿帽很高兴?”
“方沉津!你找死吗?”郝郝气呼呼的。
方沉津忽然就笑了,抬手戳戳她的脸颊,笑道:“像河豚一样,真可爱哦!”
郝郝忽然面红耳赤,道:“你别转移话题,都说了,吻戏床戏我会尽可能减少,但不一定没有。”
她想了想,道:“近年来,我的重心不在影视上,反倒是你,又拍电影又当男主角,还没跟你要求你守贞洁呢!”
她挑挑眉,凑上去,柔声细语地问道:“拍《鸿鹄》的时候,是在偏远地方吧!年轻人的荷尔蒙到底是怎么疏解的?还有,方导演,你那么开朗,女性朋友那么多,主动要求露水情缘的漂亮小妹妹不少吧!”
方沉津没了之前的记忆,但仍觉得她的语气危险,他当场举手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是想算账,那找之前的方沉津去!”
“又推卸责任!他也是你啊!”郝郝差点想揍人了。
她又凑上去,道:“极尽你的想象力,到底你的梦里除我之外,有没有其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