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该不会还背负着国仇家恨吧?”王启文绕着罗依依走了一圈,又道:“乖乖,原来我们穿越过来,女主是你呀。”
“原本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一点金手指什么的也没有啊!从穿越过来以后,我就一直在找你和流浪,也就近段时间才在这里安定下来。”
罗依依坐在小板凳上,说完,颓废地扑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什么‘流浪’。”王启文不同意罗依依的这种说法,“你这是女主光环低沉期,等你回归,就逆袭了。”
“回什么归!”罗依依完全不睬王启文那套,“罗家都算没了。来,坐下,我给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王启文哒哒地搬了个小板凳过来依言坐下,准备好好地听罗依依讲她的女主背景故事。
清了清嗓子,罗依依开口道:“真实情况到底是不是这样的,我也没亲眼见着,还是继承原主记忆才知道的。”
听了这话,王启文不动声色地撇了撇嘴:果然女主就是不一样,她就一点也没有继承原王启文的记忆,到现在还给柳如眉留了个“摔傻了”的印象。
“话说原主罗依依,哎,我先叫她‘罗一号’吧,生于京城罗家,是罗家三房的嫡小姐。虽然是个女儿吧,但是罗家三房的老爷夫人就生了这么一个嫡女,其他儿子女儿都是庶出,所以罗一号还是很得宠的。
然而,世代大家嘛,里面关系总是错综复杂得很。罗家二房的媳妇,因为各种原因,恨上了自己的丈夫,也恨上了罗家,最后不惜鱼死网破,与外人联手,整垮了罗家。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自那罗家倾覆以后,罗一号为了活命便流离在外,直到我穿越到她的身上,她还在江南的一个小镇漂泊无定呢。”
“啊?”王启文惊讶,“原来罗家是被自己家里人设计整垮的啊。我听柳如眉的二嫂说,当时罗家大房、三房、四房上上下下几十口人,一夜之间全部都被处斩了。”
“毒害皇后、谋杀皇胎,这天一样大的罪名,能不被处斩么?”罗依依反问,“这二房媳妇,也就是二夫人了,可真是个狠女人,这罪名一扣下来,摆明了不想让罗家有一丝的活路呀。”
“……”王启文差点无语,“怎么这黄晟的侄子儿子都这么容易死?”
“你什么意思?”罗依依不明白。
“哎,三王爷的小儿子黄义,你知道吧?是被原来的柳尚书掐死的。”
“黄义……我好像有点印象。”罗依依在脑海中搜索着原主的记忆,过了一会突然一拍手道:“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差点被定为太子的黄义吧?”
“差点被定为太子?”这个王启文倒是从不知晓这事,闻言不禁诧异地反问道:“他不是三王爷的儿子吗,怎么可能被定为太子?”
“哎呀,当朝皇后一直没有子嗣,唯一怀了一个,还被罗家二夫人给害死了。此后,皇后便彻底不能再生育。
眼看着自己生儿无望了,皇后便与三王妃商议,想把三王妃的小儿子过继给她,然后劝皇上立那黄义为太子。
就为了这事,皇帝从此就恼了皇后,过继承祧的仪式也迟迟没有举办。
不过,要是依我说,皇帝不恼才怪呢!自己明明还有几位后妃生的亲儿子,干嘛要过继兄弟的儿子当太子,这皇后也真是异想天开。”
“还有这段不为人知的皇家往事?”王启文对政治关心甚少,听完也觉得那皇后是异想天开。
“原来那黄义已经死了啊。”罗依依唏嘘,她附身罗一号时,罗一号早就离京了,所以根本不知道黄义已去,遂惋惜道:“这可怜的娃,再撑撑,说不定还真的能撑到继承大统的那天呢。”
“他可怜啥呀,也算是罪有应得。”王启文嘲讽一声,与罗依依说了黄义调戏柳如眉的事情,最后总结道:“这样行为不端的人也能当皇上?十有八九会是个昏君吧!”
听完了整件事情来龙去脉的罗依依附和地点了点头,道:“我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真是人心隔肚皮。”
“好了,不说别人,咱说说你家的事。”王启文又将话题转回了罗依依的身上,“你不是说二夫人要跟罗家拼个鱼死网破么,怎么我听说,二房最后还好好的?”
“自己怕死呗。”罗依依言简意赅地总结道,“捅了娄子以后,自己又不敢鱼死网破了。再说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二房老爷多惨啊,一夜之间父母兄弟什么的全没了,那打击,也是不轻的。后来听说,人已经疯了。
哦对了,就是因为听说二房老爷疯了,罗一号才手捏证据都不敢回京。毕竟,谁知道二老爷怎么疯的,指不定就是二夫人下毒害的。”
“手捏证据?”王启文惊讶地抓住了关键词,“你手上现在有什么证据?不过有证据也没有用了吧,官家难道还会为你们平反不成?皇后的孩子总归是你罗家害的吧,至于到底是二房还是其他人,于皇帝而言,又有什么关系。”
“不是,确切的说,皇后的孩子不是罗家下毒害的。”罗依依反驳,“罗家大房的女儿虽然也是皇上的后妃之一,但是并没有下毒害皇后,真正的下毒之人,其实是云贵妃。”
“云贵妃?这人又是谁?”
“云贵妃是京城云家的女儿,是四贵妃之一。她入宫时间已经比较长了,跟皇后差不多时候的吧。云贵妃与皇后面和心不和,私下不愤皇后已久,那次,是她给皇后的早膳里下了堕胎绝育的药,才不是罗妃呢。”
“京城云家?”王启文很在意这个“云”字,便问道:“他家有没有个人,叫云建?”
“云建?云建……”罗依依思忖,半晌答道:“诶对对对,是有一个云建。云建是云家青年才俊中最才华横溢的一个,还未弱冠,便才压京城一众勋贵子弟。皇帝亲自召见测试,治国理政之道不仅对答如流,而且颇有个人见解,所以年纪轻轻便被破录为官,一入朝,便是官拜从三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