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说什么,尊贵的少爷?”
听到这话,身穿破烂盔甲,半缩着脑袋,大约三十岁左右的骑士侍从阿杰尔农·乔埃斯眉毛一挑,露出不悦的神色,接着听他说道:“尊贵的几位先生,这条街只有这个酒馆在营业,也唯有这么一个安静的地方可以休憩,周边都是厚实的墙壁,相对来说已经安静的不得了。
这个酒馆平时来的人也很少,大多是常客,而酒馆的主人也不是一个喜爱热闹的人,所以并不会为自己的酒馆打什么广告,凡是来到这里的客人都是以老人带新人的模式邀请过来的,如果是陌生人几乎是不可能找到这个地方的。”
说着说着,身穿破烂盔甲,半缩着脑袋,大约三十岁左右的骑士侍从阿杰尔农·乔埃斯示意让威尔顿向周边看去,接着补充道:“你看,这冷冷的墙壁,除了人影,两个鬼影都没有,除了风声,其他声音也没有,还不算安静吗?”
威尔顿顺着身穿破烂盔甲,半缩着脑袋,大约三十岁左右的骑士侍从阿杰尔农·乔埃斯的指示向周边看去,周边那些摩肩接踵,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经彻底消失不见,,沸沸扬扬的声音也从耳边消失。
场景再度变化,让威尔顿的两只眼睛不由一呆,这时,威尔顿知道无论弗里克或者是阿曼德有没有发现,但是自己确实经历着一些奇奇奇怪的东西。
这一切也许是幻觉,也许不是,不过威尔顿现在判断不了,他只能咬紧牙关默不出声,默默的在心中计算着,这里确实如身穿破烂盔甲,半缩着脑袋,大约三十岁左右的骑士侍从阿杰尔农·乔埃斯说的那样,这里的环境确实和自己第一感官所见到的那样。
除了这个酒馆,除了两边高大的墙壁,这条街什么也没有。
此时威尔顿在分析,在判断,到底是自己刚才出现了幻想,还是现在出现了幻想,总而言之,这一切身边的弗里克以及阿曼德两人是没有见到,所以威尔顿可以肯定,无论这件事情是自己出现了幻想,还是别人有意为之,这一切的参与者都只有他自己。
带着心中的不确定,威尔顿决定去询问献祭空间的卡利亚,对于身穿破烂盔甲,半缩着脑袋,大约三十岁左右的骑士侍从阿杰尔农·乔埃斯的问话,威尔顿并没有急于去回答,当然面前的这个整条街唯一的酒馆,威尔顿也没有打算进入。
在所有的事情为确定之前,在所有的想法为捋顺之前,威尔顿决定按兵不动,一切等他从献祭空间的卡利亚那里咨询完毕再说。
于是就有了献祭空间内的一幕。
“您好,卡利亚先生,我又来打扰您了。”
威尔顿的声音在卡利亚耳旁回荡,由于威尔顿的意识可以直接穿越整个献祭空间,所以,在献祭空间内,只要威尔顿有意思赋予自己所说的话指向性,那么这句话只会达到威尔顿指向的那个人的耳中。
所以在献祭空间内,无论是与卡利亚交流,还是和其他什么人交流,无论这件事情多么隐秘,也不用遮遮掩掩,想说直接说就可以,因为威尔顿赋予了指向性命令,所以这句话只能被威尔顿所指定的人听到。
所以刚才威尔顿所说的话,只有卡利亚听得到,知道,至于献祭空间内现在存在的其他女仆是听不到的。
听到威尔顿的声音,坐于祭坛上的卡利亚猛的睁开双眼,睁开双眼的一瞬间,他的眼神是有惊喜的,显然对于威尔顿能否顺利拿到那支笔,他还是充满期待的。
但是那丝惊喜也仅仅存在一瞬间,随后便彻底消失不见,至于为什么,因为卡利亚粗略算了算时间,他不认为威尔顿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拿到那支笔,所以威尔顿现在呼唤他肯定有别的事情。
一想到不是那支笔,卡利亚的心情就自然而然的低落下来,期待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现在卡利亚的心情绝对说不上是什么好。
“怎么,还有什么事情吗?”
由于前后的时间差实在是太短,卡利亚当然的认为威尔顿是对刚才的交易存在疑问,全然不会认为威尔顿现在便遇上了危机。
“我经历了一件事情,而且这件事情,凭我的能力,我看不出真假,或者看不出问题出在哪,所以来求助你。”
威尔顿对于卡利亚的神色或者是语气并不在意,他一板一眼,非常正经的说出了自己现在所遇到的困难,他相信卡利亚绝对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这件事情他很重视,这件事情很重要。
果然,不出所料,卡利亚这次确实没有在敷衍了事,他确确实实将威尔顿讲的事情重视起来了,因为再怎么说,威尔顿都是替他取回那支笔的唯一人选,因为那支笔对于卡利亚来说具有特殊的意义,所以他不会这么轻易放弃那支笔,威尔顿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死去。
一切还没开始,一切才刚开始,怎么可以就此结束。
于是就听卡利亚认真的问道:“是件什么事情?”
威尔顿说的很认真,卡利亚听的很认真,当然也问的很认真。
“我进入到了一条街道,但是在这街道中,我仿佛出现了幻觉,现在已经分不清哪个是现实,哪个是幻觉了。”
威尔顿凝重的答道。
“哦?”
威尔顿现在的状况,确实引起了卡利亚的重视,但是也仅仅是重视而已,因为在威尔顿眼里,卡利亚仍然是不疾不徐的样子,除了满脸认真的表情,还能让人信服,卡利亚确实是在思考这件事情。
认真思考了一会,卡利亚忽然从祭坛上坐起身来,只听他说:“放开你的身体控制权,我来看一下。”
随即,就见威尔顿的身体忽然一松,感觉就像全身的力气全部耗尽一样,不过过了片刻又忽然活了过来,只不过,威尔顿活过来的第一时间,不是说话,而是眯着眼睛扫视了整条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