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也起身吧,特别是蓁蓁,脸上有伤就不要跪着了。”
皇后娘娘也真是惯会做这表面功夫,这么领回去孙父虽会顾着外界的眼光而惩戒孙霖,但毕竟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说到底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
燕蓁蓁退到一边,二人没有皇后的命令都没有回到座上。
此时的她低眉顺目,看起来让人怜惜极了,心中却好一阵算计起来。
“幸好今日家里的长辈都没有出席宴会,要不然指不定得伤心了。”
这话说的小声,却不妨碍传到旁边旬祈朔,座上皇后的耳朵里。
“好好的一张脸,如今成了这样,蓁蓁回去该怎么跟太师说呢?幸好皇宫中最不缺的就是金疮药,等会儿你带一些回去,好好养着,女孩子,可不能留疤了。”
“皇额娘,太师宠爱燕大小姐,整个太师府怕是少有人能比了,毕竟是在宴会上出事,我们总该给太师一个交代的。”
燕蓁蓁像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又跪了下去,“臣女惶恐,怎么敢让皇后娘娘给交代呢。虽然是在宫里受的伤,但毕竟是臣女不小心。”
原本大家的注意力就都在这边,眼下更是让众人听得一清二楚。
皇后想不给交代都不行了。
“怎么又跪了,你先起来。睿王说得对,是该给太师一个交代。差两个人去跟孙尚书详细说说她女儿做了什么好事,让他严加管教!管教好了,再领人去太师府上道歉。”
“谢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臣女如今脸上有伤,必不能给诸位带来赏心悦目的表演了,这替妹跳舞一事,恐要另选能人。”
抬手挥了挥,皇后疲惫地叹了声气,“罢了,都落座吧,这一项表演就免了吧。”
这刚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上官娜就拉过燕蓁蓁,小声道,“看来你那妹妹可没表面上那么尊敬你啊,你看,皇后娘娘说你不用表演后,她气得脸都青了。”
“只是青了这么简单?”
听了燕蓁蓁的话,上官娜竟是又观察了起来,不久沉声道,“看来还有青中带红。从刚才开始,她那两只眼睛可直勾勾地盯着睿王久久不放呢。可睿王呢,照样不动如山地饮酒。我看是她一厢情愿吧。”
确实是一厢情愿了。
燕蓁蓁还记得,一直到自己上一世死的那一刻,旬祈朔都没有娶一位妃子,甚至连一位通房丫头都没有。
甚至还为此在坊间还有些不好的传闻,可对方却丝毫不在意。
前世有多少大户人家的小姐变着法地想进睿王府的大门,到头来都没有成功,她燕兰华又该使什么手段。
“只怕小人难防,不择手段。”
若不是这样,上一世怎么能呆在太师府中就一步一步地把府中的人一一出卖而好好活着。
“方才的小插曲耽误了一些时辰,现在开始落梅宴的第一个比试吧。”
“来人,把东西抬上来。”
一群官兵打扮的人鱼贯而入,肩上皆扛了一个巨大的包裹,包裹把每个人的腰都压的弯曲。
燕蓁蓁看到那漏出的一角里似乎是装着书,而且还是一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