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女儿回来了。”燕蓁蓁敲了敲门后推开门,燕执正坐在案前眉头不展,似乎没发现燕蓁蓁的走近。
“父亲为何事愁眉不展?不知女儿可否为父亲分忧。”
燕执怔了一下抬头,才发现燕蓁蓁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原来是蓁儿啊,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
燕蓁蓁地眼神无意扫过燕执案上的折子,那字迹她有些印象,好像是皇上跟前的一名言官。
“父亲在为朝中的事情忧虑吗?”
“唉…”燕执合上手中的折子,“今日你是去睿王的府上吧,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这流民的事情,为父正是为了这事发愁啊。”
“女儿在睿王府中时,正好遇见了来宣读皇上口谕的贤王,所以对此事也有些了解。皇上的意思,是属意睿王全权来料理此事。这事情与父亲有何关系?”
燕执又叹了声气,拿着折子扫过了案前,左右来回在房间里打转。“皇上担心流民过多引起骚乱,所以命我派兵支援,一来可以帮助维护秩序,二来若是出事也可以即使感到。”
“皇上有这忧虑实属正常,父亲派兵即可,何故如此哀叹声声?”
照理说父亲不会无缘无故露出疲态,当年领兵征战沙场时的威风,至今能在父亲的眉宇间流露出来。手底下的精兵良将也有许多,绝对不可能会无兵可派。父亲既手握重兵,皇上也是聪明人,必定不会浪费这么好的资源。
“这事没这么简单。”燕执把折子重重地放在了案上。
“蓁儿可知,这抽派将士的兵符…皇上早已收了回去。”
燕蓁蓁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晃了一下,右脚后退了一小步,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皇上他…”
前世的种种突然浮现在了燕蓁蓁的脑海中,原来是这么早就开始了吗,皇上对太师府的猜疑。曾经的她竟然浑然未觉,父亲和母亲到底还为她做了多少事。
“蓁儿想的不错。”燕执坐在椅子上,那脊背挺得直直的,“皇上明明知道我的手上已经没有兵符,却还是让我调派将士支援。”
“皇上怀疑我…不,应该是怀疑我们整个太师府私养士兵。”
恍惚了一下,大吼出声,“皇上凭什么!”燕蓁蓁的手紧紧地攥着,逐渐没了血色,“我们替他做了这么多的事,他凭什么怀疑我们,下一步他想怎么样,寻个理由抄了我们太师府吗。”
“蓁儿住口!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不准乱说。”燕执没想到一向安静沉稳的女儿竟然会反应这么大,竟然开始编排起皇上了,虽然皇上的举动确实令他这个臣子寒心。
“大逆不道?只准他无端怀疑太师府,不准我说他过河拆桥吗。当初他需要我们太师府的时候,有没有一并想了未来将我们除去。”
燕蓁蓁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原以为前世太师府遭受的重创只因旬千澈在背后做手脚,没想到竟然是从这里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