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柴颖的询问和宛如清泉流水的琴音,江庭眉宇却并无喜色……印记虽然存在,可是并无方向,甚至也因为那印记的模糊,他竟,无法追踪!
“叮……”琴音,越发悠扬,令人心情不由自主便会变得放松。
倾听一阵。
江庭又看向天空:“我准备去时间夹缝亦或者是时间长河这两处奇妙地方看看,在那介于存在和不存在的地方,或许能有不一样的发现。”
还有一句话没说,若是在那两个地方没发现,或许他只能想个由头重新组织诸多神王又一次召开百族大会,借此让林山主动到来神域。
柴颖并未回应,好似沉醉在抚琴之中,不过她周身的规则之力却开始出现反应,显然已经做好一起前往奇异之地的准备。
江庭见状,不在犹豫,规则之力蔓延,一条贯穿一切的时间长河浮现。
而后两人消失不见,再度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时间长河的边缘。
“叮……”
在琴声中,柴颖轻语:“现在如何?”
“此刻……”顿了顿,江庭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感知不算清楚,不过,有了追寻的方向。”
柴颖抚琴的动作一顿。
刹那后,五弦琴消失不见,柴颖面容也变得肃然:“直接前往还是,准备一番?”
江庭看了一眼缓缓流淌的长河:“直接追踪,此刻我们出手并不需要借助外物,是否准备都并无区别。”
说完后,江庭不在迟疑,缓缓闭眼,同时抬脚朝着感知中的方向而去,越走越快!
柴颖则带着平静跟在江庭的身后,同样也是越走越快,仅仅十息时间不到,两人的速度便已经到到瞬息间千万里。
不过因为此地的特殊,无论他们的速度多块,外表看起来依然还是在长河边缘散步。
走着走着,走着走着,不知多久后。
江庭脚步猛然停下,他们,还在时间长河的边缘。
可是这一次,两人的视线中却有了不一样的景色……一般来说,在时间长河边缘或者是长河之内,一眼看去,长河没有边际,也看不到尽头。
可是这一次,他们看到,身前是一处虚无。
柴颖更是轻语:“我能感知到此间的屏障,世界屏障,还有,心悸,直觉告诉我,一旦出去,恐怕有极其不妙的事情会发生。”
江庭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依然是一望无际的时间长河,而身前的虚无,无时无刻都在预示着,他们已经借助时间长河,抵达了神域的最边缘,继续向前,便离开了无尽神域,出现在无尽神域的世界之外!
那林山,果真不是神域之人!
心绪之间,江庭微微呼气:“我也感觉有些淡淡的心悸,好似继续向前会有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不过我能感觉到,表示着林山坐标的印记已经开始清晰,继续向前一步,我或许能直接锁定他的位置。”
“小心些。”柴颖没有阻拦,只是轻语。
“放心,时间回溯之法一直就在花蝶谷内,除非红尘境忽然现身,若不然死不了。”江庭笑了笑,随即又抬脚。
“我若是你,便不会如此贸然的离开神域范围。”一声轻语忽然响起。
即将抬脚的江庭,面容平静的柴颖,两人眼眸同时一冷,而后悍然转身。
正好看到,随着一道荧光,一个人影出现在两人不远处。
柴颖眼眸更是露出些许阴翳:“无情。”
到来之人,的确是人,人族四个红尘境存在之一,昔日的神君,无情。
“的确是我。”随着轻笑,人情彻底凝聚,赫然便是无情的模样。
江庭收回迈出的脚,转身露出凝重:“你来做什么。”
要知道,无情可不是好招惹的……一尊神王之上的红尘境强者,而且还掌控了时间以及因果两道无上规则!
无情也没有气恼,笑吟吟之色不变:“离开神域,会死。”
柴颖眉宇微沉:“你威胁我们?”
无情失笑:“柴姑娘何必将言语说得这般难听,我和江庭小友可一直都是朋友。”
“你和他是朋友,可和我不是……而且,你和他,真是朋友?”柴颖神色不变。
她是一尊天骄!
江庭虽然从未说出真相,不过以她的心思,足以根据蛛丝马迹乃至于些许反应便察觉到许多未曾言语的情报绝密!
“我对你们并未恶意,何必将气氛弄得如此沉重?”
随着轻语,无情挥手以规则凝聚出一把椅子:“你们曾入禁忌之戏,加之不久前举行的百族大会,你们应该知道,神域有损,规则不全。”
不等回答,无情微微耸肩:“神域之中的一切规则尽皆都残缺,在神域之内,你们便是神王,我也是一尊神王之上的强者,可是出了神域……规则不全,你们可挡不住虚无的侵袭。”
简单的说,无情便是在解释,不是他在威胁,而是两人如果离开神域,以不全的规则离开……会被虚无同化而死。
江庭和柴颖的神色则同时一沉……说谎?一个随时会被验证的事实,没必要说谎!
换而言之,他们,不能离开神域……离开,会死!
再看无情,眼眸喜色越发的浓郁:“江庭,从一开始我便知道,我没看错你,如今连归墟都未曾掌控,便已经开始野心勃勃的试图离开神域。”
江庭神色不变:“离开神域和归墟有何干系。”
无情笑了笑没有解释,话锋一转:“知道逆乾坤吗。”
江庭也以规则凝聚出两把椅子:“但凡神王,谁人不知。”
“不,你不知道。”
顿了顿,无情拧出一把折扇:“逆乾坤的信念便是,修复神域规则,补全天地,可惜,神域之中反对着太多,哪怕逆乾坤吸纳了不少的神王,却也一直无法功成。”
江庭眉宇一挑:“你是逆乾坤的人?”
无情失笑:“神域的和平来之不易,除非老一辈的神王和神王之上尽数死绝,若不然,逆乾坤不可能成功,我无情,为何要入逆乾坤?为何要去执行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幼稚信念。”
此刻手持折扇的无情,看起来,好似温文尔雅的偏偏公子,好不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