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晖南满手是血的出来:“女帝,王夫与人恶战过,外伤很多而且内伤严重,该是从高处坠落所致,加之包扎粗糙没有休息,伤口化脓引起低热,所以才会昏迷,臣已经开了方子让人去煎药了,只要低热退了,王夫就没有大碍了。”
女帝放心不少,忙进去看,百里襄身体不错,很快就醒了,虽然有些迷糊,但好歹没断片。
“景玉。”他抓住女帝的手,神色着急:“景玉出事了。”
女帝安慰他:“我知道,七夕的时候,她庄园的巫医就跑来说死人了,现在已经在四处寻找她了。”
一激动牵动了内伤,百里襄的脸色差了很多,女帝把其他人都打发了出去,瞧着百里襄红了眼睛:“他下手狠辣,你怎么能追着他不放呢?”
百里襄费力的抬起手给她擦了擦眼泪:“我们是两败俱伤,他没当年那么厉害了,那杯见血封喉的毒酒伤了他的身子,我也打伤了他,现在,他应该是在什么地方疗伤,咳咳咳~”
女帝忙给他顺气:“临安城里里外外都找过了,都没有痕迹,你说他会把景玉和孩子带去哪?”
百里襄压住疼痛,气息有些微喘,低热让他渐渐陷入昏睡,他很想琢磨清楚韩润文到底把景玉带去了哪里,却终究体力难支。
禁军闯进废宫的时候,景玉就可以确定百里襄回来,可是瞧着被韩润文抱在手上的瑾瑜,躲在地道里的景玉还是没勇气给从头顶飞过的飞鹰骑报信。
他们搜的很仔细,可是偌大的废宫,只需稍加掩盖,一些痕迹就难以找出来了,他们搜了很久,瑾瑜也昏睡了很久,韩润文点在他脖子上的那一下,就像是在景玉心里扎了一把刀子。
那是他的警告,景玉不能拿瑾瑜的命去一时意气。
天色擦黑,上面终于安静了,只是韩润文却没打算出去,但他把瑾瑜还给了景玉。
这么多年,景玉头一次见他这么狼狈,如同丧家之犬到处躲藏,景玉能做的,就是抱着瑾瑜尽量离他远远的,醒来的瑾瑜吐了两次,精神怏怏的靠着景玉,没有一点往日的活力。
地道里伸手不见五指,韩润文压抑的咳了许多声,景玉吭声了:“受了内伤,没有药物医治,是很难痊愈的。”
“即便不能痊愈,百里襄也不是我的对手。”
他一如往常的高傲,景玉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他都能受伤,那百里襄一定也不会太好,想来,他们俩应该是两败俱伤了。
瞧着外面明暗变幻,景玉算着已经过了两天了,韩润文一直在运功调息,虽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他的气息逐渐沉稳。
第三天,韩润文打晕景玉,抱走了瑾瑜。
正午阳光明媚,废宫的森寒之气也被烈**回了角落,瑾瑜抓着一块布,迈着小短腿在废宫的宫巷里跑,他不认识路,但是记得韩润文指的方向,顺着宫墙跑了一会儿,他就累的跑不动了,气喘吁吁的来到上了锁的宫门前,门角有一个破碎的洞,他蹲下来看了看外面,小心翼翼的钻过来,刚站稳,就有人一把将他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