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襄面色微微凝重:“你闹脾气让柏庄上阵杀敌的事,定国公府也知道了,不过没事,有你母后和爹呢。”
德阳脸色微微一变:“他们都知道了?”
百里襄点点头:“这么大的事,你以为瞒的过去?”
她不说话了,呆坐着如同入定了一般,百里襄看她这幅模样,也只能叹气。
倒是景玉,一出府衙,还在路上就开始算日子。
“我快马急送,少说也要十二天才能把消息送回去,往常女帝飞鸽传信给我只要三天,但偏偏这次半个月就有人来给我传口谕了,现在百里襄还带着那么多的东西到了,啧啧啧,那个细作还真是够猖狂的,也不知道明淮在我这里养伤的事他们知不知道。”
容湛说道:“该是不知道,毕竟我们是混战里把人带进来的,知道的人也只有那几个侍卫,按照女君先前说的,细作应该是在那些将军里,他们打听不到这事的,而且女君已经警告了那个细作,百里襄不是也没说嘛。”
景玉摇摇头:“我还是不放心,不行,这事得解决一下,我本想着装作不知道细作这事,看来不行,虽说不处置,但是最少要知道是谁才行。”
容湛想了想说道:“那可以调察一下?”
她还是摇头:“用不着打草惊蛇,想个法子让细作自己露出马脚才好。”
她想着主意,也就一路都没有说话,等到了住处,抬脚就往明淮那边走,容湛张了张嘴又闭上,默默跟在她后面。
到了院子里,屋门开着,也不见有人守在外面,景玉也不经人通报,说这话就进去了。
“我想把那个人弄掉,你给我想想法子吧。”
“想法子可以,你先出去。”
一直低头冥思苦想的景玉终于抬头了:“为何?”
只是这一看,她都有把自己眼睛挖了的冲动。
明淮袒露着身子坐在榻边,军医正在给他换药,已经半好的伤势不用再继续裹着纱布了,到是让他的身子一览无余。
她‘腾’的红了脸,立马转身:“你换药也不关关门。”
军医解释道:“女君闻见伤药的味道会打喷嚏,公子这才让开着门散味的。”
景玉:“......”
唔...好吧,他也是一番好意。
她要出去,明淮已经披上了衣服:“不用出去了,回来。”
她又听话的转过来,等着军医出去了才磨蹭过去矮桌边坐下。
“我没看见什么的,你别害羞难为情。”
明淮也过来坐下:“非礼勿视,你这已经算是非礼了,不道个歉,反而想着糊弄过去,似乎不妥吧。”
景玉尴尬了:“你这个话就不对了,我又不是特意赶来看你...那啥的,难不成我还要给你一个交代?”
他沉吟了一下:“这倒不用,只是现在,我们算是扯平了。”
景玉:???
这是什么意思?
他慢悠悠的倒了茶:“毕竟上次给你上药,我可是什么都看...”
景玉炸毛了:“停,我给你道歉,这事就算过去了行吗?”
他端起架子,把玩着茶盏点头:“可以,来,道歉吧,我安心的受着。”